宫门口,雀姜又一次的在这南门,偶遇祠山河。
祠山河见到雀姜身旁的新面孔后,又忍不住的朝马车方向看了看,似是觉得下一个下车的就该是厉如如一般。
只这般看了会,便发现马车上已没了人,便立马询问道,“怎么如如今日没来?”
雀姜对着面前的祠山河说道,“她旧伤未好,我便带着她来的!咋,不欢迎?不欢迎的话,那我走!”
说罢,雀姜转身,便打算朝着马车再走过去。祠山河上前,一把拉住了雀姜,小声说道,“大侄女!你这脾气真的该改改了!你可是皇上皇后的贵客,我怎么可能赶你!别闹了,赶紧进去吧!我的错好吧!我下次去游鱼楼的时候,我给你带好吃的还不成嘛?!”
雀姜闻言,立马转过身去,想要答应他的说辞。身后却传来了薛以晴的声音!
雀姜转头看去,只见那薛以晴立马冲进了自己的怀里,疼的雀姜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
薛以南见状,连忙上前将薛以晴拉开,看向雀姜,凝重的问道,“李李,你没事吧?!”
雀姜扶了扶胸口说道,“无碍!无碍!”
薛以晴在自家老哥的怒视之下,也终是说出了,“我错了!我下次一定在你有准备的时候,来扑你!”
薛以南闻言,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只说到,“还有下次……?你……!”
说罢,薛以南抬手就打算教训一下薛以晴,薛以晴立马跑到了雀姜的身后,躲了起来。
雀姜连忙拉住薛以南说道,“好了!皇宫门口呢!你俩这样,明天又好传出什么不好的消息了!”
薛以南见状,敛起了怒意,说道,“等我回家再收拾你!”
身后,传来一阵喧哗。
不一会,便听到身后有脚步凑近。
薛以南连忙行礼道,“见过,太子殿下!”
雀姜、薛以晴、祠山河三人也纷纷转过身去行礼。
只见这太子一身的朝服,笑脸迎迎的跑了过来。站在薛以晴面前,说道,“你来了!我等你很久了呢!你第一次进宫,肯定诸事都不清楚,快快随我进去,我带你去见我的母后!!”
说罢,拽着薛以晴的手就要走。却被薛以南给拦下了,说道,“多谢太子殿下美意!只是家妹尚且还是闺中女子,且又有婚约在身,于情于理,您这般,都是不合规矩的!让人瞧见,传出对您或者对家妹不好的传言来,不好!故而,还望太子殿下自重!”
薛以南的话说的很是严肃,看的雀姜是一愣一愣的。
话没错,可错在了说话的对象上。
只见这太子殿下,也是满眼的怒火,看着一旁的薛以晴,又不得不压着怒火,说道,“以南你重礼节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我近日听说,你们和这御史台家的婚约马上就要取消了。若是如此,我便会立马向父皇母后请旨!这一点,你倒是不用担心的!我既心悦与以晴,便会对我和她的未来负责!”
说罢,便又要带着薛以晴朝着宫门走去。
薛以南在薛以晴身后也拉住了她,不让她跟着太子一起进宫。
两人就在那僵持不下,雀姜和祠山河看的也是头疼。
雀姜只得上前,将薛以晴从太子和薛以南的手中,救了出来,说道,“太子殿下,薛世子,可容我说一句?”
太子殿下和薛以南此刻都正在气头上,谁也不绕过谁那般,都气冲冲的说道,“你说!”
雀姜只笑着说道,“女子三从,是为何?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薛王爷虽现在未在这里,可常言都道长兄如父!故而,我觉得论今日之事,该当听薛世子的。”
太子见雀姜并不帮自己说话,只气愤的说道,“雀姜!你好样的你!竟敢不帮着我说话!”
雀姜只俯首一拜说道,“太子殿下,您刚才所言有几处错,可要臣一一说出来与你听?!”
“放肆!我的话,可是你可以随意挑错的嘛?”太子终是将怒气爆发出来!看着眼前的薛以南和雀姜,心中只恨不得将他二人凌迟处死。
雀姜便自顾自的说道,“以晴和御史台的婚约是父辈们定下的,自是过了媒换了聘书。一切可都是按照弈朝法律一步步执行的!且不说,婚约未退的问题。就单是她名节名声的问题!她还尚且是个闺阁女子,您便这般着急的将自己的爱意现于人前。您现在是太子,都尚且可以不顾礼仪纲常,日后呢?况且,您相中的这个女子,未婚夫婿家,可是御史台大人,您当真可以接受自己的清名永垂青史嘛?”
太子被雀姜的话直接给堵的有些心梗,只气的颤抖,说道,“好!好样的!”
说罢,便袖子一甩,气哼哼的走了。
一旁经过的世家公子小姐们,皆是默不作声的看着。
宫门墙角处,一黑影目睹完全过程之后,飞快的跑向凤雎宫通风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