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山河见雀姜手里一直挥舞着的那块红布,立马疾步上前,一把夺下,直往怀里狠狠的踹去。
当那块红布消失在雀姜视线里的时候,祠山河突然恶狠狠的将雀姜一把从床边拉了起来,甩到凳子上,自己则坐在了靠门的凳子上,语气里夹带着威胁的口吻说道,“不管你刚才看见了什么,出了这个门,你什么也没看见知道吗?”
雀姜见这祠山河如此着急紧张,稍微收敛了下笑容,问道,“按照如如的性格,她能干出来给你这东西的事,但是你要说她能用这个和你私定终身的话,嗯……有待考量!”
祠山河闻言,立马追问道,“我和你说的,听见没有!?!”
“哎呀!~知道了啊!知道了!磨磨唧唧的!为了我如如,这事我也不能瞎说啊!”雀姜略有些不耐烦的回答道。
祠山河见雀姜此状,便也心下松了口气。拿起桌上的茶壶,给雀姜倒了一碗茶,放在了雀姜面前。
“所以……你俩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故事啊?为啥还能用到那个啊?”雀姜行风又好奇的问道。
祠山河用手指在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略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门口,随即看向雀姜说道,“你是我姐成吗?能不能说话小点声!这是宣统营!都是皇宫的守门军!一群血气方刚的光棍男人们,最是八卦这种消息了!”
“哦哦哦!那你说说吧!”雀姜压低了嗓子说道。
“你倒也不用这般,正常些就可以了。”祠山河心下有些无奈的说道,随即拿起桌上的茶杯浅浅的抿了一口。
“说不说!挺大岁数一男的,怎么这么墨迹!”雀姜有些烦躁的说道。
祠山河被这话愣在了原地,随后将茶杯放到桌子上,不紧不慢的说道,“你倒确实变了很多。”
雀姜心里“咯噔”了一下,随即说道,“那我还能一辈子都活在我爹的羽翼之下生活嘛?你也别打岔了!赶紧说!说完我还得回去收拾收拾东西明天上无相山庄呢。”
“急躁!这点没有以前好!”祠山河不紧不慢的说道。
“哎!你……”雀姜正想要发脾气,祠山河却开口说道,“我十二岁拜别师门下山,本想要去闯荡江湖搏得一番地位,却不知这社会,人心险恶,下山第一日便进了个黑店,险些丧生。幸亏你爹我义兄,带着一个亭的兵力去清剿,我才得以活下来。在山上的时候,我就得幸闻得游鱼楼之名,得你爹相救感激不尽,我俩畅饮三天三夜后便拜了把子。随后便随你爹回了游鱼楼,在凤津落户。
可我不愿在游鱼楼谋求个一官半职,便去应征了这宣统营的招兵,谁承想一战成名,恰逢之前的统领高升,我不到一年便当上了这宣统营的统领。
我时常会在休假之时去游鱼楼逛逛,那时候也是年轻,闲来无事,便会时不时的捉弄你,说来也挺抱歉的,那次害你落水,却没能及时救你……”
“哎!你等会!你害我落水,但是你却没救我!那是谁救得我?”雀姜发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我当时只是想吓你一下,没曾想,你却落了水。我不谙水性,只能在岸边大声呼救,随即我就朝有人的地方跑去,打算找人来救你。救你的那个公子,我也是头一次见。他救你上岸后,就走了。事后,我有去门房问过,只听说那天你爹约了不少朋友携子来家里给你庆生,因你落水一事,便都散了。所以那天具体是谁家的公子救了你,我也不是很清楚,若你好奇的话,可以自行去门房查查记录。那我们言归正传,一个多月前吧,我正在追查一宗皇宫失窃的案件,追到了龙相寺崖边,却只在崖边发现了那窃贼的衣服,随即被人从后突然推了下去。落下去之前,我回头望了眼,我身后没有人!但是我却被人狠狠的推下了悬崖……”
雀姜闻言,心底了隐约的对这起皇宫盗窃的悬案有了个底,‘唉~又是自己人犯案!!!!这个会隐身的仔到底是谁!!!’
“我坠落悬崖后,正巧被当时在外出任务的如如救了下来。当时也只隐约对她有点印象,似是在春水阁见过那么几次,没成想,如如那般生猛,就用这……这给我包扎了伤口……”
雀姜心里崩腾过一万只雀跃的羊咩咩,‘如如啊!我知道你生猛,但没成想你如此生猛啊!’
“那你就没问问她为啥没用别的什么给你包扎伤口嘛?为啥偏偏是这个?”雀姜憋着笑,疑惑的问道。
“她说……她就一条裙子,她不舍得给撕坏……里衣是真丝的,撕了的话会掉丝……全身上下可能就只有这一块布是没什么用的……”祠山河越说越是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