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姜正恍惚中,只见童沉飞已然将她松开,站在雀姜的身侧又一次问道,“是何人要杀你?为何要杀你?”
雀姜正缓过神来,看向游鱼楼大门上的那只箭翎,随后便走上前去,将那箭翎拔了下来,看着那箭头,竟然是八星箭头!
雀姜不由得想起,小橘死时貌似也是这种八星箭头致死的,但是曲达达还说,这八星箭头和箭翎不符,不是同出自皇家的东西。
童沉飞见雀姜手里握着那八星箭,眼神不由得犀利起来,欲上前将那八星箭从雀姜手中拿过来,却被雀姜先一步扔到了朝雀姜跑来的成伍手中。
雀姜笑呵呵的说道,“我不知道是什么人想要杀我,但我知道这箭!该是!能是!出自于哪里的!所以,就不劳烦您追查了!我们游鱼楼会自行去查的!”
说罢,雀姜便朝着街上走去。
都快行至拐角了,回头见童沉飞等人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便又笑着说道,“怎么了?童捕快不走的话,不怕我一会一个转身,跑的了无音讯嘛?着急的是你们,现在不着急的也是你们!果然,当官的真难伺候!”
说罢,雀姜便转过身去,继续朝着宫门大街走去。
童沉飞黑着脸,带着人立马跟了上去。
皇宫内
雀姜倒是头一次这么正式的在满朝文武前,与皇上交流。
雀姜跪在正中间,童沉飞见状,说道,“皇上,臣将雀楼主请来了!过程中,发生了一些插曲,似是有人想要谋取雀楼主的姓名,幸得臣救下,才保雀楼主无恙。望皇上明察!”
雀姜微微侧过头去,看向身边的童沉飞,碍于游鱼楼和清正司两个部门之间的爱恨纠葛之外,冷不丁的觉得,这童沉飞还算是个正人君子。
只见皇帝坐在龙椅之上,庄严肃穆的说道,“雀姜,今日有人上奏,说你昨日在碧波湾那等腌臜之地,燃放烟花,导致天降流火,当街炸死了一个通缉的要犯!你可有什么要辩解的嘛?”
雀姜寻思了一下,觉的皇帝所说并没有什么问题,便说道,“回禀皇上,您说的倒也没有什么问题!只不过,臣有要补充的地方!”
皇帝抬头,看向雀姜,挑眉说道,“你说!”
雀姜见状,环视了一下大殿之上,薛王爷和薛以南正相伴站在大殿一侧,大殿之上再无认识的人,雀姜便说道,“臣与鹤小族长,日前在桃花宴上有些许摩擦,乐亲王担忧此举会伤了我们大弈与鹤莱族的友邦之情,便私下来找臣,想要让臣与鹤小族长讲心中隔阂聊开。昨日上午,我带着游鱼楼的下属们,一道去了乐亲王府,与鹤小族长在将隔阂谈开之后,乐亲王提议我们一道去济月楼见见那慕姑娘,听听小曲,让鹤小族长见识见识我大弈女子温婉多才的样子。臣不才,尚且没有什么拿手的技艺,便也只得跟着前去了。
到了那济月楼,我们也着实是在慕姑娘的房间内听曲,不知怎的外面却突然有了嘈杂的声音,我们便开始查看,没成想竟是那被通缉的采花贼,竟然公然作案!臣就是个绣花枕头,想必皇上您也深知。乐亲王和鹤小族长碍于身份便也不得出手,只能看着那采花贼从楼上一跃而下至大街上。
彼时,臣安排好的烟花秀正好刚开始!漫天花火,臣怎知,会突然天降异火,将那人当街炸死!?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去此人的罪行,想来是皇上仁义治下,上天都感念您的付出,故而,才会天降异火,将那贼人当街炸死!这实乃是我朝之福啊!~皇上!~”
雀姜说完,便将脑袋重重的嗑在了地上。
只见不远处的薛以南立马也跪到了雀姜身边,大声高呼道,“天佑我大弈,铲除恶人,我朝之福啊!”
薛王爷见状,也立马原地跪下,大喊道,“天佑大弈,铲除恶人,我朝之福啊!”
其余官员见状,也纷纷跪地高呼,“天佑大弈,铲除恶人,我朝之福啊!”
皇帝见状,脸色渐渐的沉了下来,便只得说道,“咳咳~都先起来吧!”
见皇帝发话了,众人纷纷起身,只独留雀姜一人还跪在那里。
皇帝继续说道,“你可知,昨日下天火,碧波湾独独死了那一个采花贼!你可知远在百里之外的溏枫镇可是被这天火烧的整整一晚!镇内无一人幸免!现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还未可知呢!”
雀姜连忙说道,“望皇上明鉴!臣自知,火药这东西是与烟花仅是成分不同,但我在凤津的烟花,虽招致天火炸死一人,但那百里之外的溏枫镇被天火所袭,与臣何干?!为表清白,臣愿自请!率部众前往溏枫镇一探究竟!”
皇帝看着雀姜坚定的脸庞,说道,“好!朕便给你这个机会!散朝!”
伴随着皇帝身边常公公的一声尖锐的“散朝”,文武百官纷纷朝着外面走去。
站在雀姜身侧的薛以南蹲下来,将雀姜扶起说道,“何故呢?皇上只是喊你来,了解下事情情况而已。”
雀姜向后退去,躲开了薛以南的手说道,“刚才,多谢你了!但我觉得,我们还是保持些距离的好!告辞!”
说罢,雀姜便朝着刚才皇帝离去的方向追去。
大殿之上,官员们渐渐退去,独留薛以南一人站在那里,久久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