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以南见雀姜如此大度的回答着自己,又看了看身前雀姜的银发。
心中暗自,做下决定。
雀姜见不远处有一公公打扮的年轻男子朝着雀姜众人的队伍走来,便立马问道,“南南,你想和皇上相认嘛?”
薛以南似是对雀姜突然的问候而感到犹豫,但随即看到队伍前即将来的人,便立马附在雀姜耳边小声说道,“我不想!”
雀姜默默的点了点头,心下以略微浮现出了一些对策。
只见那公公站在了祠山河的马前,前后的张望着。
为首的祠山河见状,立马停下了行进的队伍。
只见那名公公手里拿着一份圣旨,对着祠山河说道,“皇上有旨!请雀姜雀楼主出列领旨!”
祠山河见状,立马下马,朝着队伍后面大喊了一句,“请雀楼主接旨!”
队伍最后面的雀姜闻声,立马迅速的跳下了马。
两步并做三步的,朝着前面跑去。
队伍两侧的百姓们,看着雀姜一身红衣,头上的白发飞舞着,不由得,都纷纷怀疑起来,这还是他们之前认识的那个雀姜嘛?
雀姜跑到了那名公公的面前,朝着那名公公说道,“公公好!~我就是雀姜!您颁旨吧!”
那名公公想来也是之前见过雀姜的,见到一头白发的雀姜也犹豫了一下,可毕竟是见过些风浪的,便打开了手中的圣旨,念道,“雀姜接旨~”
雀姜及身后的祠山河众人,都纷纷从马车上下来,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责令游鱼楼楼主雀姜,即刻进宫面圣,不得有误!钦此!”
伴随着那名小公公的话音刚落,雀姜便深知,此番进宫定又得是一番博弈。
起身接旨后,便问道,“不知这位公公如何称呼?”
这名小公公见雀姜这般客气的询问,便也客客气气的回答道,“雀楼主唤我小常子便好,李公公离世后,我便接替了李公公的职位,现下是皇上身边的大公公。”
身后的唐承嘉走上前来,将雀姜挡在了身后,对着那名小常子说道,“我陪她一起进宫!带路吧!”
小常子面露难色,对着唐承嘉说道,“乐亲王,您可别折煞了奴才啊!皇上这次,只召见雀楼主一人!您若是跟着去了,那小的的命可就断送在您手上了啊!还望乐亲王,您多多担待。”
唐承嘉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雀姜拉住了胳膊,摇了摇头。
唐承嘉也终是安安静静的退到了后面。
小常子对着雀姜做出了‘请’的动作,雀姜正准备跟着他走,却又被祠山河拉住。
雀姜见状,只得对着小常子说道,“常公公,劳驾您前方不远处等等我!我要安排一下楼内事宜,再与您共同进宫!”
小常子似是想婉拒雀姜的提议,但又看了看雀姜身边的唐承嘉,只得讪讪行至不远处的街边等候,不远处便是他们来时所坐的马车。
祠山河将雀姜拉至身旁,低声说道,“我就在南门等着你的消息,若是皇上怪罪芋泥,你无法全身而退的话,想来皇上应该会将你关入诏狱,你可以用这个匕首找到诏狱里面一名叫梁成的守卫,那是我过命的把子,他会在诏狱之内善待你的!”
祠山河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把样式精美的匕首,塞到了雀姜的怀中。
雀姜见状,又立马将那匕首塞回祠山河的手中。
正当祠山河像说些什么的时候,雀姜率先,略有气愤的开口说道,“你是不是傻?!御前带刀,你是嫌我死慢了是不是?!”
祠山河恍然大悟,“对哦!~好像是这么回事~”
雀姜见祠山河正在这纠结是否要让雀姜拿着这把刀的时候,雀姜继续说道,“行了!好意我心领了!时候不早了!早些送如如回去吧!她身上还有伤呢!
闲来无事的话,今晚就留在游鱼楼一起吃个晚饭吧!”
雀姜突然用更小的声音说道,“若我晚饭时还没有回来的话,那我就是出事了!你记得找乐亲王进宫救我!”
说完,雀姜还未等祠山河有任何的反应,便率先走了出去。
行至常公公及其马车旁的时候,临行上车前,又回头看了眼不远处的薛以南,眼神里满是‘你别担心我’、‘我会好好回来的!’
雀姜落座后,马车朝着皇宫的方向,渐渐驶去。
大街上,也只留祠山河、薛以南众人留在原地。
雀姜的马车行至皇宫北门,竟直直的开了进去。
片刻又片刻,雀姜只觉得,这路途怎么这么遥远,便打开了前车的帘子一看,这马车此刻竟是在皇宫中走了一遭,从东门直接走了出去。
现下这状况,看来,已经是出了东城门很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