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姜看着面前的男子正发愣呢,就听见身边的唐子秦,隐约低吼了一声说道,“不是不让你来吗!为什么非要跟着来?!”
只见那站在门口的黄衣男子,笑着说道,“大哥这是哪里的话?!我已然是一名成年立王的王爷,虽说这庶子不如嫡子亲,但是咱们母后可尚且都还没有对我有过多的安排,您又何必在外人面前如此强迫我听您的话呢?!”
唐子秦被这黄衣男子的话,讲的是怒火中烧,全然不顾什么礼仪,大吼道,“唐子岳!”
站在院门口的唐子岳倒也不正面回答唐子秦的话,接着说道,“大哥!我没聋!我听得到您说什么!况且昨日长姑母尸身回到皇庭的时候,父皇召见的可是你我二人共同觐见,你却以长公主停葬事项为由,强留我一人在那,何故啊?莫不是这龙相寺里,有什么你要的东西?”
唐子岳这话说的虽是有些莫名其妙,但他的视线却不由得瞟向了雀姜,嘴角微笑上扬,似是那饿了很久的野狼,终是在冰天雪地之中看到了一只白兔一般。
雀姜身旁的薛以南和雀杞似是都被这唐子岳的目光引来了一阵不适,纷纷站在了雀姜身前,不由自主的为雀姜挡下了这目光。
雀姜心里倒也明白,便也一言不发的站在二人身后,全当自己今日聋了又瞎了,不想平白无故的掺和进这皇家争斗之中。
地上的方正和尚,似是调整完气息,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捂着胸口,朝着唐子秦和唐子岳狠狠一跪,似是要把腿折断一般的哭喊着说道,“请太子、武王为我龙相寺做主!”
院内的僧人也纷纷跪下,朝着唐子秦和唐子岳说道,“请太子、武王为我龙相寺做主!”
声音之宏亮,哀声之悲切,着实是引人注目。
唐子秦率先问道,“哦?方正大师可是有什么冤屈,需要我替你解决的?”
只见这方正大师一遍哭天抢地的喊着,一遍指着身旁的雀姜说道,“太子殿下,您是有所不知!我们主持方圆师兄还有前住持方角师兄,自这雀楼主一行人昨夜在这住下之后,今天都离奇死亡了!我们抓到了一名女子,那女子亲口承认见到了雀楼主身边的人进了我方圆师兄的屋子,然后我方圆师兄就死了!还有我方角师兄,也是离奇死亡!还望太子和武王可以还我们一个公道!!”
方正和尚哭的悲切,立马传染了在场的其他小辈僧人们,跟着他一起哭着。
这场面顿时就混乱了起来。
饶是太子和武王在这,也略是有一副要逼着人家强买强卖的感觉。
雀姜听得心烦,觉得这方正和尚简直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唐子秦见状,也只得对着方正和尚说道,“方正大师,您先起来,我们有话好好说!”
方正和尚虽是接了太子的这个台阶下来,擦干了泪水。但是一众小僧们,却也是各个哭个不停。
雀姜倒也是个不怕什么的人,见这方正和尚如此的颠倒是非,便对着身边的薛以南小声说道,“以南,不论发生什么,一定要帮我保护三根!”
薛以南默默的点了点头,便朝着三根和白白的方向走去,立于二人面前。
雀姜朝着唐子秦说道,“太子殿下、武王,您们听着方正大师说完不妨再听听我的证词?”
唐子秦还并未作答之时,唐子岳率先从院门口的位置走了过来说道,“雀姜是吧!你说吧!我和太子殿下都是懂事理的人,自然是要广纳天下之词,才会判断一件事的!我们!是断断不会!仅凭一人之词!来断定这个人是否有罪的!
太子,您说呢?”
唐子岳的话里话外,满是嘲讽太子仅凭这方正和尚一人之词,在这构陷游鱼楼,想要强抢人家手里东西的感觉。
唐子秦的气量倒也着实是小,被这唐子岳三两句话说道,又是一阵怒火中烧。
随即,目光瞟向了身旁一脸懵的薛以晴,终是压住了心中的怒火,对着雀姜没有好气的说道,“雀楼主!还是将这次凶案的事情来由总的说一遍给我听听吧!我也自当好对这件事有个基本的概括!”
雀姜见这唐子秦发话了连忙说道,“太子殿下有所不知!自雀姜收到了皇上的手谕之后,昨晚便一直留在了这方角大师的院里畅谈!奈何方角大师中了兰泔之毒,一息尚存间,将他的徒孙南茶交托与我!这一方面,这位南茶小师傅自可为我证明清白!”
一旁的南茶立马朝着唐子秦和唐子岳双手合十于胸前,说道,“阿弥陀佛,雀楼主所言不假!师傅确实是死于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