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姜壮着胆子上前查看,身后紧跟着的是薛以南和三根。
三根凑上前去,看了一眼,很是惊讶的说道,“这衣服……你们不觉得很熟悉嘛?!”
薛以南上前看着说道,“这衣服,很像龙相寺僧人的衣服啊!”
雀姜闻言,注意到这具尸身旁边竟放着两封信件,便将那信拿了出来。
雀姜将这其中一封信交到了薛以南手里,率先打开了手里的这封信,念道,“阁内异动!速回!”落款写了个‘正’字。
“这时间是……是十六年前!”薛以南见那信封角落处写着的日期,说道。
“十六年前啊……?!”一旁,没有凑上前的唐承嘉率先开口呢喃道。
雀姜猛地回头看了一眼正在那呢喃的唐承嘉问道,“来!十六年前你应该是十来岁吧!快!你给回想回想!十六年前有什么故事!”
唐承嘉连忙抗拒的向后走去,手拼命地摇晃着说道,“不不不!我不过去!我不喜欢这东西!别让我看!我岁数大了!啥玩意都记不得了!”
雀姜见唐承嘉如此抗拒,倒也不在强求他些什么,只是淡淡的说了句,“白瞎你这么大岁数了!啥都不知道!屁用没有!”
唐承嘉脸前摇扇子的手,愈发的快,似是在拼命的掩盖着内心的波澜。
薛以南立马看向他手中的第二封信,上面的日期和雀姜刚才打开的第一封信的日期是一样的!
薛以南连忙打开了第二封信,只见那信上写的,‘反,阁内异动,勿回。’落款写了个‘圆’字。
‘圆?莫不是……’雀姜此时对比了一下手中的两封信,皱着眉头,不由得想起藏经阁那日,方圆住持说的关于皇上和那位贵人的故事,还有那个丢失的孩子……‘难道十六年前的事,指的就是这件事?’
雀姜的眼角不由自主的跳动,希望心中猜测的成真,但看了眼身边的薛以南,有压住了自己的这个念头。
“把这个箱子抬回去!正好太子和武王殿下都在龙相寺!我们要好好说道说道!顺道替这个人讨回公道!”雀姜坚定的说着。
此刻正午的阳光正洒在院落里,照在了每个人的头上,也照在了那具尸体上。
雀姜看着那尘封的骸骨,心里有一个坚定的声音,那便是,‘我会替你主持公道的!’
雀姜一行人,收拾好院内东西后,又将曲达达和花沫儿的尸体一并抬着回去,便朝着那上山的大路,浩浩荡荡的朝龙相寺行去。
寺内,大殿之上
殿上,以太子殿下唐子秦为首,正有些焦躁的扶着头,坐在那里。身旁坐着的唐子岳正悠哉悠哉的喝着茶,看着大殿之内的一众僧人正因花沫儿被人私自放走而在那冷着场。
雀姜和唐承嘉等人回来,唐子秦立马暴走喊道,“你们都去哪了!重要嫌疑人都丢了!你们竟然还悠哉悠哉的搞失踪?!你们置我……我们于何地?!”
雀姜皱着眉,看着眼前的唐子秦,心里不由得痛批道,‘真是败坏出场印象的好能手!本来还以为薛以晴的春天到了!没成想,空有权势在手,却是个绣花枕头!’
雀姜只得压下自己想要怼他的心思,耐着性子说道,“太子殿下!我们是去剿匪去了!你看!这是我们找回来的东西!”
伴随着雀姜的话音,只见身后的侍卫们将曲达达和花沫儿的尸体,还有在那院落里找到的大箱子都抬了进来。
大殿之内的方正立马奔了过来,一下子冲到了两具尸体面前,指着雀姜就说道,“你们!你们!你们竟然敢把这重要的嫌疑人私自绑去外面给杀了!!?你们真的是,好的很啊!”
方正的眼神始终跟随着那个大箱子,死死盯着。
雀姜撇了一眼这方正和尚,不屑搭理他,只大声的喊了一声,“南茶呢?!”
角落里,南茶朝着雀姜匆匆的走了过来,双手合十于胸前,鞠了一躬说道,“不知雀楼主有何吩咐?”
“你们寺内,除了已故的方圆大师、方角大师,还有身边的这位方正大师外,可还有年岁稍长,在寺内待得时间很久的那种?”雀姜看着南茶问道。
南茶并未多做思考,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我曾听师祖提过,与师祖同辈的,加上师祖共有五位。除去方圆师祖、方角师祖、方正师祖外,还有一位失踪已久的方反师祖和因筋脉尽断而独自住在后山修行的方棱师祖。我师傅一辈的弟子,目前都不在寺内。”
南茶的话似乎是坚定了雀姜猜测的心思,只见这雀姜毫不犹豫的对南茶说道,“那就把你的方棱师祖给请出山吧!我有事要询问他!”
方正闻言,立马气急败坏的说道,“竖子!你怎敢如此放肆!竟敢要求我方棱师兄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