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油灯照耀下,莉安娜清楚地看见这个男人。
她脸上挂着西方人的面孔、棕色头发和高挺鼻梁。她摸摸自己手腕上系的绳子。她的嘴还真的用布条封住。
认识到此人极有可能了解一切,莉安娜并没有马上杀死他,反而把他押回甲板上。
最后等莉安娜走出去韩涛才松了一口气。
见到莉安娜带来的那个人,他手遭到了反绑和嘴堵,更令人充满疑惑。
“莉安娜?
“工具间找到了。”
韩涛为这个人把塞入口中的布条取下来。
那个人马上跪在地上哀求,口中一直念叨,显得精神状态极差。
克莱掏破耳朵百无聊赖地呵欠道:“反正不懂他是怎么说的,不如先领着他下来好了!”
韩涛还认为该调查的已被调查过,继续待在船上并没有获得多大有用价值,看着这惊慌失措的人,点点头说:“快去,把他带下船去!”
“这些人怎么样?”克莱朝这些船员努了一下嘴。
“呆在船上。”
到岸边大家一起围上来。
见克莱背着个被绑的人,大家都感到好奇。
林婉清问,他怎么了?
克莱耸耸肩看了莉安娜一眼:“就是莉安娜发现的那个人!”
“这个莉安娜?”
“我是在舱底工具室找到它的。它身上有伤痕,手和脚都被绑着。我感到很奇怪,便将它带回舱底。”
韩涛又说:“他讲的我们都不懂,请诗雨帮着听吧!”
科里见到此人显然惊慌失措。
要不是被绑住了手和脚,他此时早溜之大吉。
成绩不正常的科里受到了阿泰的怒视。
阿泰身上的杀气让科里顿时窝囊起来,耷拉着脑袋没敢正视。
岑诗雨来到此人面前试图与之交谈。
韩涛拍着这名男子的肩示意其不必惊慌,船上的一切,尽在不言中。
岑诗雨问这人:“你姓啥,干啥,怎么绑着关着呢?”
“你...什么人啊,你怎么能用凯尔特语说话呢?”
这个反绑在胳膊上的人觉得异常吃惊。这个小岛上的人们竟然能讲凯尔特语。再仔细看看那一伙人。他们并不是这个小岛上的土著。衣服还从未见过。
“我们都在这座小岛上,怎么就关在工具间呢?”
男的还一头雾水,搞不懂是什么原因。
岑诗雨见他惊慌失措,便以温柔的语气道:“别急,这是怎么回事呢?就直说吧!”
那人环顾四周,看见了被绑的科里、杰夫等人,他相信此刻他已经平安无事了,马上说:“我就是这条船的那个船工!我就是安东尼!!”
“船工都干啥?”岑诗雨好奇地问。
他说:“是负责船的维护与修理工作,船要是受损了就全靠我去修。”这位名叫安东尼的人回答说。
韩涛仔细端详安东尼:“那么为什么要被绑着扔进机舱呢?”两颊浮肿、嘴角滴血,该是被人下毒的时候。
安东尼心情变得很兴奋,说:“就是科里呢!他带人把船长、大副都杀死了,后来船上也有不服他的。”
“科里?”
韩涛紧锁双眉。
船上时他和莉安娜已断定该科存在蹊跷。
就是没想到从安东尼那里竟然知道了一个更加令人吃惊的信息。
结果科里居然没有队长,亏这人能装的这么淡定。
韩涛回过头,望着被绑起来扔下去的科。
科里知道事迹失败了,面如死灰。
阿泰早看出这个人不高兴,此刻更有理由杀他,拿起斧就向科里走来。
“不行,不行!”
科里的脚使劲蹬向海边,以便把身子向后挪。
韩涛拦住阿泰示意阿泰不必急于下手等待安东尼那边的消息。
阿泰向韩涛表明自己的意见是绝对服从的,因为韩涛要自己等着,所以先撤退。
侥幸又捡回分分钟生命,科里被吓尿裤子。
周围的杰夫也像布莱尔那样,面如死灰。
韩涛用怀疑的眼神看了安东尼一眼:“他怎么会这样呢?”
安东尼说:“远洋航行原来是很痛苦的事情。我们一天只喝了一半的水,吃了一半霉烂的面包。时间长了大家都会怨天尤人。”
远洋航行之艰辛实在是令人望而却步,先不说现代社会条件,那跨越大洋般的远航就会使人发疯,象他们这一批人也开帆船一样,所面临的艰难险阻就更不可想象了
“从伯威克去海科需要多长时间?”
“海科?没有,我们没有到海科来。”
安东尼惊讶的抬起头看了韩涛一眼,并没有明白韩涛这样问的原因。
韩涛的眼角轻轻一跳,很明显刚才科的人满口假话,凡是想上海科的、做烟草生意的,全是说谎。
科里这边本来就慌慌张张的,不住的摇着脑袋,叫安东尼不要再说话。
韩涛转过头看着科里,惊得这个人顿时噤若寒蝉。
“你接着又问:你究竟在做什么呢?”
“我们在考察。”
“探险?”
“是啊!找宝藏去吧!”
“什么宝物?”
一听宝藏二字,顿时勾起韩涛的注意,那些人说的宝藏应该与西里尔国王的宝藏无缘。
安东尼说:“我们在酒馆中购买了各种各样的藏宝图,并在藏宝图中探寻地点,找寻留下的珍宝。”
““有没有发现?
“有,可没有多少人,在这3年中,我们跨越各大洋,到过几百几千处,可真正埋在地下的宝藏很少。”
韩涛暗自窃喜,只是你那个找方法,纯属随缘,能否找得到与藏宝图没有多大关系,况且来路不明,谁知真假难辨,可能被那些客栈的酒保本人随意描摹。
“那么你在寻找什么宝物呢?有没有藏宝图?”
“这个我不清楚。我们想寻找什么样的宝物呢?历来只有队长知道。但如今队长也走了。”安东尼看着科里说:“也许科里很清楚!”
科里兴奋地摇了摇头:“不,不,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