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么样?”盛子越冷笑。
高挑的身姿极矫健的躲开了盛雅琴的疯狂,那双平日温柔斯文的面孔,此刻阴沉又森冷。
不过是淡淡扫了一眼,盛雅琴的手便僵在了半空中。
心中愤恨不已,却被面前的男人盯得汗毛竖起。
怎么会?这个野种怎么敢?他竟然承认了!还那般理直气壮!
他妈的,他就是一个疯女人生的私生子,有什么资格对她这个正室所出的长女趾高气昂。
盛雅琴气得浑身发抖,不可置信的瞪着居高临下扫视她的盛子越,用了好一会儿才得以平静。
颤声质问他,“你……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从我第一天来,你就想好要害我了是不是?”
害她?
这话得亏她说得出口。
盛子越轻推了下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满面无辜,“二姐,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我想好害你了?”
“难道那些记者不是你叫来的?那见不得人的虎狼之药不是你带来的?”
他微微抿唇,嘴角噙着一丝讥讽。
没等盛雅琴再发飙,又笑着提醒道,“二姐,那些娱记现在可都还在外面呢,他们等着你给他们一个交待呢。”
“作为你的弟弟,我不会坐视不管,所以我帮你谈好了,十八个记者,一人三十万,总共五百四十万,外带一个更有价值的爆料。只要你答应了,他们就会删掉照片,这个丑闻,自然也就不会曝光。”
浅黄的灯光下,男人清隽的面容夹裹着一丝与长相极不相符的扭曲,薄唇上扬,轻轻敲了敲屋内的梳妆柜,他一字一句,“舍财免灾还是身败名裂,你自己考虑吧。”
嘭的一声巨响,话说完,男人转身踏出了卧室。
“野种!野种!野种!”
盛雅琴牙齿紧咬,气得几乎要发疯。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着了那小野种的道儿。
现在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拿五百四十万去堵那些记者的嘴?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要是让她的丈夫看到了,肯定会问她的,到时候应该怎么交代?
可是……如果不答应,她的婚姻恐怕就要走到尽头了。
罢了,只当是喂狗了。
颤颤拿起大哥大,盛雅琴拨通了号码。
“我……我答应了,你告诉他们,我愿意每个人给他们三十万。”
“好……”
盛子越刚走到楼梯口,他倒没想到,盛雅琴回复得这样快,看来真是给吓得不轻。
呵呵,这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
盛子越重重挂了电话,面无表情的踏下楼梯,众记者看到他,立刻迎了上来,都眼巴巴的等待他的答案。
“各位记者朋友,我姐姐已经答应给你们每个人三十万了。”
“是吗?”本来有些人还担心盛雅琴不答应的,听到盛子越的回答,顿时松了口气,脸上压抑不住的兴奋。
不过,除了钱,他们可没忘记另一个重要的条件。
于是,一个记者又开了口,追问道,“盛先生,那另一个新闻呢?请问是关于谁的?”
“这个嘛,到时候我姐姐会亲自告诉你们的,一会儿啊,她就会给你们每个人开一张支票。”
“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还望各位拿到钱之后,把相机里的内容都删掉。”
盛子越话说得从容不迫,又带着恳求的口吻,怎么听都是在维护盛雅琴。
盛雅琴趴在楼梯口,见他这副虚伪模样,气得差点儿背过气儿。
一想到那五百多万,她的心都在滴血。
然而,她万万想不到,接下来,还有让她更加心梗的事儿。
没有一会儿,盛子越就从楼下上来了。
盛雅琴坐在楼上的小沙发上,一张脸铁青铁青的,见到盛子越,她冷笑了声,阴阳怪气的,“你倒是会做面子事,怎么,你真以为你对外装得一副好弟弟的模样就有资格进入我们盛家的族谱了?”
“我不是早就在盛家族谱上吗?”是了,他早就在盛家族谱上了,他养父不也姓盛?
盛雅琴一顿,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盛子越嗤笑了声,递给她一支笔,“行了二姐,别磨磨蹭蹭,赶紧开支票。这里有十八张纸,你在每张上面都写几个字。”
“就写……国邦影视总经理婚内出轨……男人,让他们下周去海天酒店蹲。”
“什么?”盛雅琴一震,惊诧之余更有些恼怒。
这个小野种竟然让她写字条爆料国邦影视的总经理,这不是摆明了让她去得罪人吗?陈家跟国邦影视可还有合作的。
到时候,陈家必然会因此丢了项目,要是陈景磊他爸知道了,肯定会跟她算账……
盛雅琴面色发青,嘴唇剧烈颤动,没有任何动作,也没说话。
盛子越笑笑,也不着急。
他从容坐到对面的木凳子上,笑得和善,“二姐,别怪我没提醒你,楼下那帮人胃口可是很大的,你要是不肯答应,再过一会儿,他们恐怕会开出更高的条件。”
闻言,盛雅琴僵住了,气得说不出话来。
是的,这个小畜生没说错,那些娱记的胃口都是很大的,她现在要是反悔,搞不好他们会恼羞成怒。
要是开更高的条件还好,就怕那些人一怒之下把照片发到了报纸上。
咬了咬牙,她不甘心的签下支票,又亲笔写了十八张字条,统统封进信封。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眼瞧着娱记们把所有底片什么的都拿了出来,盛雅琴这才安心。
她拿着打火机跑到后院儿,一把火将那些东西都烧了个精光。
陈安琪是闻着烧焦的味儿找来的,她浑浑噩噩的,惊魂未定,头疼的厉害,一进院子更是被呛得剧烈咳嗽。
定睛一看,发现盛雅琴在那边烧东西,立马好奇的凑了上去、
“嫂子,你在烧啥呢?”
陈安琪突然出现,吓得盛雅琴一个激灵,她当场就想发火。
暗暗将胶片移到了一边,她黑着脸扯起谎来,“没什么,就是子越和那村姑的合照,看着碍眼,就全给烧了。”
“对了,你和子越昨晚怎么样了?你这一上午都跑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