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吴站在会客室门口,透过玻璃瞧见赵玉莲滔滔不绝,心情愈发沉重,没等盛子越说话,支支吾吾又提醒道,“盛总,我看那个赵玉莲说的可不是什么好话,您要不要下来看看啊?”
“我知道了,你就别管了,去把咱们先前从国外带回来的餐饮资料拿到会客室,我马上过来。”
话落,盛子越迅速挂了电话。
转过头,发现赵嘉曼并没有趁机走人,反而双臂环在胸前,怀疑的看着他道,“盛子越,你刚刚说什么?赵玉莲来找你妈?”
“嗯,说什么她知道你的秘密,想必不是什么好话。”盛子越神色恢复了平时的严肃,目光与女人对视时,又不觉温柔了几分,“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这话里,有激将法的意思,刺激她留下来,与他扮演恩爱的未婚夫妻?
赵嘉曼是不太想去的,不过……用脚趾头想,她大约也能猜到赵玉莲是来做什么的。
她是不愿意和盛子越‘恩爱’,可更不乐意让赵玉莲污蔑。
沉默了下,赵嘉曼微微点头。
……
会客室内,赵玉莲坐在皮质沙发上,一双眼睛四下扫量,瞧着满屋子高级的家具,再瞧瞧外头,好大的一栋房子啊,这么大一栋房子,都是盛子越的!这个姓盛的,果然是好有钱啊!
若是她的干女儿王倩真和盛子越成了,那她就是这有钱人的亲戚了,王倩就是为了报答她,那也要给她好大一笔好处的,到时候那赵嘉曼算什么?
想到这里,赵玉莲心中是愈发得意,看着坐在对面的乔芷兰,她眼睛都在冒绿光,假惺惺道,“乔姐姐啊,我刚才说的你都听明白了吧?那赵嘉曼,她不是个好东西!她跟好多男人睡过觉的!她还想跟我家儿子睡觉,想着像利用她店里那些伙计一样,出卖身体,让我儿子帮他们家干活儿!”
“本来啊,我不该多嘴的,可我这人好心啊,我见不得人家吃亏啊,见不得人受骗啊。我瞧着你也是厚道人,实在不忍心让你们家白白搭上二十多万娶一个烂货。”
赵玉莲满脸好心,说的跟真的似的,说话间,暗暗打量乔芷兰,想要从乔芷兰脸上找到一丝对赵嘉曼的不满。
然而,乔芷兰却没有顺遂她的意。
乔芷兰虽然和赵嘉曼接触不多,可她也不是傻子。
什么跟男人睡觉,让人家给卖力干活儿,这样的瞎话简直荒唐。
她勾唇,嘲弄的扫视赵玉莲,不冷不热,“这位妹子,你说我儿媳妇儿出卖身体让店里的伙计帮她干活儿可有什么证据?你说我儿媳妇儿想让你儿子跟她睡觉,又有什么证据?”
“要是没有,可就是诽谤,我们是可以告你的。”
赵玉莲得意洋洋的,本以为乔芷兰会听她挑拨离间,立刻去赵大成家找茬,见乔芷兰这样的反应,顿时一愣,继而心虚道,“不是……这种事还要什么证据?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况且,就赵嘉曼那种黄毛丫头,她屁本事没有,要不是跟男人睡觉,她凭什么把生意做得那么大?”
“我干女儿就不一样了,我干女儿老实本分得很,长得还比赵嘉曼好看……”
“你干女儿长得好不好看与我有什么关系?”赵玉莲理所当然污蔑的同时,还不忘借机拉踩一番,结果话还没说完,便让乔芷兰打断了。
自打知道盛雅琴的真面目以后,乔芷兰便对这些长舌妇十分厌恶,尤其瞧着赵玉莲急不可耐介绍她干女儿那副嘴脸,乔芷兰都想吐了。
她指了指门口,冷森森道,“行了这位妹子,你今儿这些话我就当没有听过,领着你的干女儿赶紧走吧,否则我就报警告你诽谤了。”
“你……乔姐姐,你咋就不信呢?我真没有胡说!那个赵嘉曼,她就是个烂货啊!”赵玉莲见算盘打不成,瞬时有些急眼了,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似的,扯开了嗓门儿又强调了一遍,“乔姐姐,你要是不信我的话,可以去外面打听打听,赵嘉曼那丫头,她还跟陆县长睡过,把人家家庭都拆散了!而且我听人说啊,她年纪轻轻的,就打胎好几次呢!往后恐怕都生不出孩子来了!”
“再说了,就她,一个黄毛丫头,去厂里做皮鞋人家都看不上。要不是挣烂钱,哪儿来的本事把生意做的那么大。”
“赵玉莲,我和你很熟吗?我有没有本事告诉过你?”嘭的一声巨响,赵嘉曼猛地推开玻璃门。
听到赵嘉曼的声音,赵玉莲吓得一震。
赵嘉曼这丫头怎么也在这儿?
赵玉莲心虚极了,不过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杠下去。
见赵嘉曼进门,赵玉莲脸色难看极了,她眼神闪烁,嘴里却依旧坚持,甚至变本加厉,厉声道,“咋啦赵嘉曼!你自己敢做还不敢认了?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我还不知道你是个什么德行?大学都考不上!皮革厂都不要你!就你那点儿本事,你要不是专门跟男人睡觉,怎么能把生意做那么大?你要是没跟赵军他们睡觉,他们凭什么服你一个黄毛丫头管……”
“许唯一也挺服你管的,怎么?你和许唯一也睡了?”
“天呐!玉莲婶儿,我真是没想到,你们母子居然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
赵嘉曼也扯开了嗓门儿,瞬间压过了赵玉莲的声音。
刹那间,外头的人都围到门口,透过玻璃门惊诧又恶心看着赵玉莲,看得赵玉莲很难堪,跟她一块儿来的王倩也颇为难堪。
本来她干妈说了,要给她介绍有钱人的,这会儿有钱人没能介绍上,还被连累丢人。
她一时之间尴尬极了,不过抬眸看到站在赵嘉曼身边的盛子越,她心中又微微一动。
这个男人,长得好看又有钱,要是真能抢过来,那他们就发达了,她弟弟以后娶老婆的聘礼也有着落了。
眸光一闪,王倩立马开了口,微微看了盛子越一眼,又看向赵嘉曼,像是暗示什么似的帮衬赵玉莲道,“这位妹妹,你一个女孩子,咋能说出这么脏的话呢?你这样也太没有家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