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子越,你……你不会弄出人命吧?”被盛子越推出门的时候,赵嘉曼又问了一遍。
盛子越并未回答,直接将人带到了他的房里,又重新折了回去。
彼时,卫生间里的四个人都在挣扎,他们每个人嘴里都被塞了毛巾、浴巾、还有……软拖鞋。
看到盛子越进门,又得呜呜的叫了起来,好像是在求饶,又像是在警告。
尤其是钱馨儿,她眼睛里满是愤怒,双腿拼命想蹬盛子越。
然而,她腿刚刚伸出一点儿,一只穿了皮鞋的脚去狠狠踩下来,对准她穿了凉鞋的脚趾反复碾压,那张方才还算平和的容颜,此时冷森而阴狠,那双薄唇却是勾勒出温柔的笑容,这样的反差,显得格外诡异,被绑在一处的三个壮汉只被他看了一眼,就都不敢动了。
钱馨儿倒是想动,可她动不了,随着男人反复的碾压,她的脚趾已经肿了,甚至,她感觉自己的脚趾都要断了……
她呜呜叫着,可男人依旧不松脚,反而变本加厉,干脆踩到了她的手背上,狠狠一碾,锥心刺骨的疼。
钱馨儿还未反应过来,男人忽然抓起厕所里的尖嘴梳子,重重刺进了她的大腿,
“呜……”
钱馨儿一震,疼的浑身都在发抖,眼泪不停的往外滚,眼看盛子越的脚似乎还要往别的地方挪,赶忙发出呜呜声,一双眼睛央求的望着他,显而易见的求饶。
这回盛子越没再嫌她聒噪,】他不紧不慢的扯下她嘴上的毛巾,笑得冷森,“想活吗?”
“想……想的……”钱馨儿这下是真的害怕极了,先前她还迷之自信的觉得自己迷倒了盛子越,觉得盛子越可能是因为那女人在场故意对她说那些话,觉得盛子越支走那女人,是为了放她。
就在刚才,钱馨儿脑海里还存在着许多不切实际的幻想。
但是此刻,她才真正明白,盛子越支走他的未婚妻,只是……不想让那女人看到他血腥暴力的一面。
钱馨儿声音里带着浓郁的哭腔,痛苦道,“盛总,你……你要我做什么?”
“你师父叫什么名字,人在哪儿?”清冷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那张俊脸依旧是森冷的神色,盛子越目光敛过其他三人,见他们似乎想要说什么,淡淡又对钱馨儿补了一句,严肃道,“你可要想清楚,不止是你,他们三个人的命也是握在你的手里的。”
果然,听了他这话,三个义愤填膺的壮汉立刻闭了嘴,都巴巴的望着钱馨儿。
钱馨儿眼里的泪水更甚了,他妈的,她怎么知道她师父去哪儿了?她要是知道,还能在她爸被送进监狱,甚至病死的时候都无能为力吗?
钱馨儿绝望了,她哭得更厉害了,疯狂摇头道,“盛总,我……我不知道,我师父没给我地址,一向都是她来找的我。”
也是,在他的记忆里,上辈子,似乎只有钱馨儿比不过赵嘉曼的时候,他生母才出现,但即使是出现,也从未露出过真面目。
这一点,钱馨儿应该没有说谎。
沉默了两秒,盛子越又看向她,沉声道,“那她长什么模样?这一点,你不会不知道吧?”
他生母可是教过钱馨儿类似易容的特效化妆术,这种事要是不露脸,是没办法教的。
钱馨儿现在害怕极了,她也不敢撒谎,她赶忙点点头,忍着痛苦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师父长得很漂亮,桃花眼,高鼻梁,鹅蛋脸。”
“你能画下来么?”
“我不会画画……”
是了,现在的钱馨儿,还不没有学到他生母的真本事。
盛子越叹了口气,没再说话,缓缓从衣兜里取出了一块儿怀表,吊在了钱馨儿眼前,淡淡道,“行了,问完了,来吧,开始催眠。”
催眠?他真要给自己催眠?他想做什么?钱馨儿本以为说了实话就能走,此刻看到盛子越掏出怀表,她几近绝望了,催眠啥的她在电视上看过的,有些高级的催眠能让人自己去跳楼,跟让人控制了灵魂似的。
钱馨儿觉得,盛子越怕是要用催眠害死她。
她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盛总,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问完话就放过我吗?你……你想害死我们吗?我告诉你,杀人是犯法的!”
“你也知道杀人是犯法的?你和你爸一起害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杀人是犯法的?你想把赵嘉曼卖去东南亚的时候怎么不觉得犯法?”
“那些被你和你爸害得家破人亡的无辜者都没有喊冤,你有什么资格叫?”
盛子越厉声打断了她,看着钱馨儿那副自以为无辜的嘴脸,他恶心到了极致。
就是这样一个从小就恶贯满盈的脑残女,曾经被他当做宝贝……
若是可以,盛子越真想杀了她,也想杀了那个曾经操控他情感的‘上帝。’
狠狠剜了她一眼,他没再说话,而是重新用毛巾堵住了她的嘴巴。
随后,吊起怀表,薄唇轻启,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昏暗的走廊里,三男一女缓缓走出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