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国强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将陈安琪看了一遍。
他觉着这个小姐虽然不如裴晓玲长得好看,但滋味应该也是不错的。
自打上次嫖-妓被赵家村那贱丫头传开以后,他爸狠狠揍了他一顿,而且管他管的很紧,他已经很久没有开荤了。
这次来赵家村找那个贱丫头算账,更是想了好多法子才蒙混过关,得以逃出生天。
此时陈安琪玲珑有致的身材映入眼帘,崔国强已经有点儿迫不及待了。
没等陈安琪说话,他又笑嘻嘻询问道,“小姐,咱们啥时候出发?”
“现在就出发啊。”陈安琪笑笑,竭力显露自己的大方得体。
她伸手拉开出门,示意崔国强上车。
崔国强暗叹这小姐服务周到,但脚下却寸步未挪,他向来是个花天酒地的,憋了这么许久,可给憋坏了,眼下只想赶紧快活快活。
这车站附近就有好几家旅馆,还走什么呢?
“小姐,我看咱们就在附近吧,没必要走太远。”崔国强关上了车门,轻咳嗽了一声,上手就要搂陈安琪。
陈安琪穿衣品味虽然不怎么样,可看男人的眼光却是一绝的,崔国强这样的货色入不了她的眼。
眼看崔国强搂住自己腰,陈安琪当时就懵了。
她愣了愣,猛地一把推开崔国强,懵逼又恼火,“你干什么呢?”
陈安琪被占了便宜,一时怒火滔天,当下就忘记了装温柔,她狠狠怒瞪崔国强,声音都抬高了,厉声骂他道,“你神经病吧?”
“你……你敢打我?还骂我神经病?”崔国强也懵了,他没想到,一个小姐居然敢动手打客人。
此刻精-虫上脑的的崔国强并没有认为眼前的人可能压根不是小姐,他欲火滔天,亦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只觉着眼前的女人是欲拒还迎,这种女人,他在夜总会里见多了。
可是这种所谓的情趣在大街上玩儿他就不喜欢了,这让他觉得很没有面子。
狠狠一咬牙,崔国强上手就扯住陈安琪领子。
“臭娘们儿?你才有神经病吧?哪有你这样的做生意的?”
“信不信老子投诉你!老子能让你们整个夜总会都关门大吉!”
“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你他妈的以为你开个汽车就不是鸡了?”
“没有男人睡你,你哪能开上这么好的汽车!真他妈晦气!”
崔国强气坏了,当下就一阵骂骂咧咧,脏话荤话脱口而出。
陈安琪本来是一头雾水的,被崔国强这么一通谩骂,她一下子反应过来了。
这个二流子是把她当做那种女人了!
她陈安琪堂堂陈家大小姐,气质出众,美貌如花,哪里像是个风尘女子?
陈安琪也气坏了,她想都没想,一个巴掌就招呼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结结实实的拍到崔国强脸上。
一瞬间,崔国强左脸火辣辣的疼,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陈安琪,“你……你个臭婊/子,你敢打老子!”
“骂谁婊/子呢!你才是婊/子!你全家都是婊/子!你妈你奶全是婊/子!你个婊/子生的野种!”
陈安琪本来昨天被赵大保辱骂吐口水就一肚子气了,今儿还被当成小姐,一下子也炸毛了,她怒目圆睁,梗着脖子放声大骂。
崔国强哪里受过这种委屈,他也从不是个有风度的男人,对于所谓的小姐,他更是不把人家当人看。
此时此刻,他理所当然的把陈安琪当成了一个不知趣儿的小姐,猛地抬起手,他啪的就扇了回去,“臭婊/子!我艹你妈的!出来卖的装什么贞洁烈女!”
崔国强这一巴掌用了老大的力气,当时就把陈安琪给扇懵了,她脸上火辣辣的疼不说,嘴角居然还流血了。
陈安琪彻底忍不住了,她尖叫了一声,伸手就去扯崔国强耳朵,对着崔国强的脸就是一顿挠。崔国强被扫兴不说,还莫名其妙的被个‘小姐’打,也给气疯了,他怒火直涌,完全顾不得有没有路人看热闹,一把就扯住了陈安琪头发。
陈安琪虽然是个女人,可她从来都是个泼妇,对付不了赵大保那种壮汉,对付崔国强,却也并不完全占下风,她一脚就踹到了崔国强要害。
一阵剧烈疼痛,崔国强嗷的叫了一声,整个人都倒在地上。陈安琪猛地就扑过去,骑在他身上又是扯头发又是挠脸扇巴掌,崔国强被打得龇牙咧嘴,嗷嗷直叫唤,疼痛之余,奋力翻身用手去掐陈安琪脖子。
俩人似疯了一般,竟然就在大街上扭打成了一团,陈安琪裙子都被扯烂了,崔国强被扒了裤子,俩人身上都被掐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崔国强的脸更是被抓得像个烂掉的西红柿。
可俩人依然谁都不撒手,愣是把对方往死里掐,要不是巡逻的交警路过看着了,把他们给拉开,估摸着能把对方给扒光了。
赵嘉曼回到赵家村的时候,崔国强和陈安琪当街打架的消息已经从村头传到了村尾,只是传到村尾的时候彻底变了味儿。
说来这崔国强和陈安琪也够倒霉,俩人在街上打架扯烂衣服刚好就让去城里买肥料的王嬢嬢给瞧见了,王嬢嬢买完肥料回来,刚好又瞧见他俩一前一后进了盛家,当下就把这事儿告诉了刘婶儿,刘婶儿又告诉了她男人,她男人去地里挖地的时候又告诉了挑粪的赵世贵,赵世贵又告诉了赵军……
于是不到一个下午,这事儿就传遍了赵家村。说是陈安琪和崔国强当街扒了衣服干那事儿让警察给抓了,结果他俩还不服,跟人警察干了起来,两个打一个还打输了,让警察给抓到派出所去罚了五百块,说是他们影响市容。
那瞎话编的,是有鼻子有眼儿的,要不是知道陈安琪是什么人,赵嘉曼差点都信了。
陈安琪虽然不要脸,可还不至于不要脸到那份儿上,况且还是跟崔国强!简直离谱!
不过……这事儿有点儿蹊跷啊,无端端的,陈安琪怎么能跟崔国强打起来呢?
赵嘉曼生了看热闹的念头,顺手将打印好的物料塞进抽屉里,小心翼翼趴到盛家大门外。
隔着一道门,隐隐听到陈安琪的哭声。
咿咿呀呀的在说些什么,听不太清楚。
赵嘉曼动了动身子,耳朵贴的更近了些。
“鬼鬼祟祟干什么?”赵嘉曼刚贴上去,肩头突如其来的一只手吓得她一个激灵。
蓦的回头,只见男人插兜站在面前。
比起上午,他脸色已经好看了许多,上下打量她,打趣儿道,“想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