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什么?”盛子越语气轻柔,似有意无意的暧昧。
陈安琪胸口一颤,更加娇羞了。
瞧着男人这表情,她觉得他们昨晚一定发生了些什么。
毕竟,昨天这男人对她的态度与从前大不相同,应该说,自打她打扮清纯之后,盛子越就对她另眼相加了。
如此一想,陈安琪越发认为盛子越昨晚一定是跟她睡了。
想到这里,陈安琪不由咬唇,支支吾吾的,“那个……我们昨晚……是不是睡的一个房间?”
本想问他昨晚是不是跟他睡了,可又觉得这么问不太矜持,故而又换了一种方式。
盛子越自然能听出她话里的意思,眉眼里掠过一抹不屑,那张帅气的俊容依然温润如玉,轻声细语的说道,“昨晚我们是在一个房间。”
“不过,我上了个卫生间回来你就不见了,我还以为你是回自己屋了。”盛子越眼睛微眯,显得很疑惑,“你……不记得了?”
“什么?”陈安琪一震,惋惜昨夜没有和盛子越爬床的同时更是惊悚。
她后背不由发凉,紧咬着唇,努力的回想昨夜的事,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喝完酒就跟盛子越回了房间,然后……一觉醒来就躺在了坟地里!
难不成……真撞鬼了?
还是说……真如她嫂子说的那样,是盛子越给她弄出去的?
陈安琪现在是又惊悚又怀疑,她嘴唇微微颤抖,想起今早那扎堆儿的坟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若不是人蠢胆子大,陈安琪恐怕心脏病都要吓出来。
瞧着她这副表情,盛子越已猜出了几分,他唇畔噙着一抹冷笑,脸上却依旧温柔和善,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喊道,“陈安琪,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陈安琪面色惨白,顿了顿,忽然像是想起什么,忙拉住盛子越袖口,说道,“子越,你们家不是有监控吗?能不能让我看看监控录像?我昨晚好像产生幻觉了,我想确认是不是真的。”
陈安琪本来是想问盛子越她昨夜是怎么跑到坟地里去的,是不是他给她弄过去的,可又怕这么问了,会让他刚对她生起的一丝好感再度破灭,于是只得改口说是产生了幻觉,想看看监控。
蠢人找的理由都其蠢无比……
盛子越笑笑,半点没有犹豫,“好啊。”
盛雅琴刚刚从后院追出来,看陈安琪和盛子越进了屋,赶忙也跟了上去,生怕盛子越和陈安琪说了什么似的,硬生生挤到俩人中间,喊陈安琪道,“安琪啊,听嫂子的,咱们立刻启程回家。”
陈安琪现在是又惊悚又郁闷,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她必须得搞清楚。
于是她一把推开了盛雅琴,皱眉道,“嫂子,你别挡着,我要看监控录像。”
“看了监控录像,就知道昨晚是咋回事了!”
对啊!看监控录像,她怎么没想到?
盛雅琴心里十分笃定,陈安琪大半夜的莫名其妙跑到山上的坟地里去,一定是和盛子越脱不了干系的。
要是让陈安琪看清楚是这野种把她给弄出去的,就死心了!自然就得乖乖回家。
那她和崔国强的事,也就不会传到陈安琪耳朵里去了。
想了想,盛雅琴赶紧让开,很是积极的帮着开了电脑。
随着电脑录像调到昨晚十点半,只见盛子越和陈安琪一起从院子里往二楼去。
然后…陈安琪一个人从楼上下来了!
她身上不知何时还多穿了一件羽绒服,缓缓推门,一步一步……自己走出了大门!
再调转外面的监控录像,之间陈安琪缓缓朝着旁边的小路走去!
“天!见鬼了!真见鬼了!”
陈安琪几乎是惊叫出声,而旁边的盛雅琴,脸色也变得煞白。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那台厚重的老式电脑屏幕,一遍又一遍的翻看,可是看了十几遍,依旧只看到陈安琪一个人。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安琪这蠢货也没有梦游的毛病啊!
陈安琪都吓哭了,她跌跌撞撞的冲出去,缩在自己屋里不敢出来,她坚信自己就是撞了鬼。
可盛雅琴是不相信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和盛子越那个小野种脱不了干系。
静谧的书房里,盛雅琴面无表情,眼底却是愤恨,冷哼道,“小混蛋,是你把安琪弄到坟地里去的对不对?”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可即使她肯定,对方不承认,她也别无他法。
盛子越薄唇微微上扬,眯眼扫视她,那般冷漠讥讽,与方才在陈安琪面前判若两人,淡笑,“二姐可别乱冤枉人,你不是亲眼看到了吗?是陈安琪自己走出去的。”
“哼,你以为我会信?”她可不是陈安琪那个蠢东西。
“你可真够狠的!这样冷的天气,大半夜的把陈安琪弄到那种地方,你这是想冻死她吧?”
盛雅琴面露嘲弄,冷眼打量盛子越,嗤笑着又补了一句,“小浑球,你这么阴损,你那个村姑女朋友知道吗?”
“你亲妈患有先天性精神病,她知道吗?你猜……我要是把你那生母患有先天性精神病的事儿告诉你小女朋友,告诉你养父母,他们会怎么样……”
“二姐要是希望你背着姐夫偷人的视频传遍整个豪门圈,那你就去说。”
阴冷低沉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隔着一层玻璃眼镜,那双漂亮的桃花眼覆满森然,指了指窗子对面的那栋小楼,轻笑,“忘了告诉你,你昨晚住的那间房也有监控,我昨天刚从我那女朋友家的小卖部拆过来的。”
“你……你这个野种!”盛雅琴一震,几乎五雷轰顶,她尖叫着,伸手就想殴打盛子越。
可盛子越十分眼疾手快,他猛地一个闪身,嘭的一声,盛雅琴硬生生扑倒在地上,脸着了地。
一瞬间,火辣辣的疼痛,盛雅琴仓皇的摸了摸嘴巴,竟然摸出了一颗带血的牙齿。
她新做的烤瓷牙被摔掉了!一股浓郁的血腥灌满口腔。
盛雅琴这下是真的气疯了,她本来想着破釜沉舟,用精神病那事儿威胁小野种给她大哥捐肾。可是现在,她反倒被威胁了,还摔掉了牙齿。
“啊,你这野种!野种!”
盛雅琴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已然气得失去了理智,张牙舞爪的叫骂起来。
忽然,地上的大哥大响了。
看到上面的号码,盛雅琴一怔,如梦初醒,恨恨瞪了冲她轻笑的盛子越一眼,慌忙接通了手机。
“喂,妈,什么事啊?”
“雅琴啊!怎么样?那野种什么时候给你大哥换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