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男人脸色微变,也蓦然的收回了手。
一瞬间,盛子越的脸都白了,感受到女人紧盯着自己手指,他赶忙将手伸到了后面,试图岔开话题,笑道,“那个赵嘉曼,我突然感觉很饿,你还是先去煮面吧,我自己换就好了。”
盛子越笑得牵强,俨然一副真饿坏的神色。
可即使是这样,也难以遮掩他眼底的心虚,还有那股子不属于那个温润男人的攻击性。
最重要是,曾经的他对她说过,手指上戴了黑色戒指的,是盛行与……
可是,面前的男人是盛子越啊,戒指怎么会在他手上?
赵嘉曼缓缓向男人逼近了,细细打量着他的深邃眼睛,那双眼睛纵然竭力的在掩饰什么,可还是难以挡住那股子自来的侵略性,以及……杀气。
可他平时的作风,又……
难道……
对上男人心虚的目光,赵嘉曼心头不由一阵恐惧,后背更是发凉,她忽然想逃离,但是眼下他们已经确定了关系,她是不可能逃离的。
“盛子越……你……你为什么戴着这枚戒指?这枚戒指,是……是盛行与的啊,你……你为什么会戴着它?”
说出这话的时候,赵嘉曼嘴唇都在颤抖。
回想起最近男人的种种行为,她只觉后颈窝发凉,手也不由发冷。
“你……你……”
“你想问,我是不是盛行与?我是不是故意假扮盛子越?”不知为什么看到女人这样恐惧自己,盛子越心里头忽然不太舒服。
纵然,之前那个温柔似水的男人也是他自己,他还是不太舒服。
默了默,嘴角勾起一丝冷意,他忽的看向身侧脸色惨白的女人,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眼神冷森又阴鸷,俊脸向她凑近了,刻意笑得冷冽,“曼曼,就这么怕我?”
他……果然是……是……盛行与?
他假扮成盛子越?这些日子在她身边的,都是假扮成盛子越的盛行与?
刹那间,赵嘉曼脑袋都乱了。
对于那个男人,她是极致恐惧的。
“你……你……你……你……”
“我是盛行与,也是盛子越,但我不是囚禁你的变态,你别害怕。”
唇线紧抿,赵嘉曼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想挣脱对方的手,下一秒,男人却又温和了下来,那只还带着伤的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对上那双惊恐的眼眸,他语气软了些,温声细语的,“赵嘉曼,你听清楚,你过去见过的那个让你害怕的人格,这辈子从始至终都独立出现过,一直都是我。那个把你压在你家客房里吻你的,那个替你殴打你表哥的,一直都是我。”
草泥马的!这忒么说了跟没说似的,这不还是那个变态?
赵嘉曼心里忍不住爆粗口,也忍不住的恐惧,更是在心里暗骂自己眼瞎,眼前的男人攻击力那么强,那么暴力,她怎么能看不出他其实就是那个变态盛行与呢?
可是不对啊,他既然是那个变态,他又怎么预知未来。
额,她明白了,怕是这个混蛋彻底占据了盛子越的身体,占据了一辈子,然后又重生了!这就说得通,他那么优秀,她为什么还要出轨家暴了?
指定是因为,她发现了他是个冒牌货,发现他盛行与大变态冒充盛子越,这样一来就说的通了。
毕竟她喜欢的是那个温润如玉的盛先生,发现对方是盛行与那个变态,而且还让她喜欢的盛先生消失了,肯定是忍不了的啊。
赵嘉曼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儿,她紧咬着唇,强忍住恐惧,怒声质问他,“所以……意思是,你……你是盛行与那个变态?你占据了子越的身体?你一直在假扮他?你……让他消失了是不是?”
“你让他一辈子都消失了对吗?”
赵嘉曼咬着牙,浑身都在发抖,大约是想到盛子越可能消失了,她情绪也忍不住激动起来,蓦的一把将男人推开,顺手就抓起了茶几上的剪刀。
她瞪大了眼睛,眼眶里已然缀上了泪花,似是难过,又夹裹着愤然,还有着丝丝不甘的恐惧。
忒么的?这女人是要干啥?要戳死他吗?
这变脸也变得太快了吧?
“赵嘉曼,你……你别激动,你听我说,我是盛行与,但我也是盛子越。”
“你不是他!”女人怒吼了一句,瞪着他的眼睛都红了。
“我……我就是他啊。”
盛子越皱了眉头,看着突然激动且恐惧他的赵嘉曼,一时都有点儿无奈了,一边儿伸手拿过她的剪刀,一边儿解释道,“曼曼你别激动,我……我真不是那个变态,那变态早没了,这事儿有点儿复杂,你把剪刀放下,我慢慢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