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是走的悬疑模式,开端是从洪吉祥破坏农作物坐牢十年后出狱说起。
故事里,洪吉祥一出狱就杀死了曾经亦师亦父的合作伙伴汪小俊,还险些砍伤一个姓赵的女人。
警察调查之后,发现洪吉祥十年前与汪小俊合作生产油漆,因油漆不合格,二人找到洪吉祥的姐夫蜀县县长想要走后门儿被拒导致亏空。
汪小俊向洪吉祥要赔偿不成便唆使洪吉祥破坏大面积庄稼,导致洪吉祥入狱,与此同时还教唆洪吉祥的父亲造谣蜀县县长,致洪吉祥父亲死在监狱里,洪吉祥为父报仇,出狱后便杀了汪小俊。
“可为什么洪吉祥杀了汪小俊之后,又要砍杀赵某呢,原来当年父亲入狱正是因为赵某状告,但事实上,赵某也是汪小俊报复的人。”
堂屋里,赵嘉曼托腮,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视屏幕。
屏幕里,大刚硕大的脸盘子映入眼帘,一脸正气,咳嗽了一声,滔滔不绝又继续道。
“这就不得不说起汪小俊和赵某的恩怨了,这赵某啊,曾经群殴过汪小俊的表弟阿辉,这原因嘛,则是阿辉曾揍了赵某的表妹小张。”
“小张啊,是阿辉的学生,因为想到得到老师的重视,教师节那天,便去阿辉家里送礼物。本是好心,结果没成想,却撞见了不该撞见的事,看见了阿辉被个男人按在床上做着苟且不堪的事!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阿辉的表哥汪小俊。”
“阿辉因此心虚,在学校里处处针对小张,小张忍无可忍,便将此事告诉了家里人,小张的爷爷告到了校长那里去……”
电视里,大刚的声音洪亮极了,经过一番杜撰,将张丽丽险些被强/暴的事儿改成了殴打,然后又扯上了赵嘉曼替妹妹报仇反而被王大军算计平白无故扣上了一个小三恶名,而王大军同时报复了三个人,却全身而退,本以为从此高枕无忧,不料却在十年后惨死于洪吉祥的刀下。
那故事,编的是有理有据,有鼻子有眼的,还把王大军的职业也给写进去了。但凡不是傻子,都能听得出故事里的人是谁。
于是不到两天,赵嘉曼不仅不再是破坏人家庭的小三,还成了惩恶扬善的时代先锋,陆县长更是成为了清正廉明的好官儿。
至于王大军,不仅被人骂的厉害,被人给嘲笑他跟自己表弟乱来,还让他媳妇儿给挠成个大花脸,嚷嚷着说是要把他和高存辉这个骚货一块儿弄死,就连他的两个儿子,也说是要整死高存辉,弄得高存辉也不敢回家了。
另一边,同他一起造谣的杜娟也开始心虚了,一个大早就把家里值钱的首饰都收拾好了,领着两个孩子准备回娘家。
结果刚一出门,就看到辛蕊兰拖着行李箱从大门外进来。
她微微一怔,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嘲讽的打量辛蕊兰,笑道,“大姐,你回来了?”
“你这是打算去哪儿?”辛蕊兰坐了三天三夜火车才赶回来,气色看起来很差,神情也很难看,见杜娟手里拿着行李,她隐隐猜到了什么。
盯着杜娟两秒,冷笑道,“咋啦?见黄家出事儿就要跑路了?我告诉你,要走可以!别想拿走黄家一分钱。”
她目光利落的划过杜娟手里的编织口袋,一副大小姐使唤丫鬟的口吻,命令道,“打开,我要检查。”
闻言,杜娟没答话,只好笑的看着辛蕊兰,片刻,才开了口,“辛蕊兰,你还以为你是大小姐呢?不要脸的臭婊/子!”
以往若不是因为害怕黄如意和婆母,杜娟才不会惯着辛蕊兰,她比辛蕊兰生的高大,又常年干农活,真要动起手来,辛蕊兰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如今黄如意窜逃在外,她那个刻薄伯母又在住院,她自然不必再对辛蕊兰客气。
杜娟丝毫不再掩饰对辛蕊兰的厌恶,恶狠狠道,“臭婊/子,滚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杜娟!你……你敢骂我?你这个贱人!三天不收拾就上房揭瓦了是吧?看我不收拾你!”辛蕊兰很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一听杜娟骂她,她顿时就炸了,抬手就要给杜娟一个大耳刮子。
杜娟哪里能吃亏,辛蕊兰的手还没有摸到她的脸,杜娟就一脚踹了过去,直接就把辛蕊兰给踹飞了。
辛蕊兰万万没想到一向受气的杜娟敢打她,怒吼了一声,叫骂着站起来就想反击。结果刚站起来,又被杜娟给按在了地上,就连两个孩子也扑了上来。
母子三人本就对辛蕊兰心存怨恨,如今辛蕊兰终于没有人可以撑腰了,他们便将所有的怒气都发了出来。
杜娟对着辛蕊兰狂扇巴掌,两个孩子则又抓又咬,母子三人联起手来,硬生生将辛蕊兰殴打了二十多分钟。
临走的时候,杜娟还往辛蕊兰脸上吐了口口水。
辛蕊兰躺在地上,蓬头垢面的,鼻血不断的往外流,好一会儿,才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当下给陆之文办公室打了电话。
“老公,我被打了!”
陆之文刚刚和赵嘉曼交代完了茶苗的事儿,看到来电显示他稍微迟疑了下,但最后还是接通了。
眉宇微沉,陆之文强忍住情绪,冷声道,“你不是跟黄如意跑了吗?怎么还被打了?”
他妈的!杜娟这个贱货!是想断了她的后路啊!
辛蕊兰虽然不喜欢陆之文,但从没有想过跟他离婚,毕竟做官太太可是件令人羡慕的事。本来她可以一边享受官太太的光环,一边儿和黄如意谈恋爱,这下他妈的全让杜娟给毁了,也不知道杜娟跟陆之文说了什么。
不管杜娟说了什么,她都必须要挽回。
辛蕊兰眼泪婆娑,立刻扮起了无辜,可怜巴巴解释道,“老公,我只是去外地散散心而已,我就是一时生你气,想跑出去让你担心担心,不知道为什么,人家就说我和如意私奔了。老公,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我怎么……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
“是吗?”陆之文冷哼了声,闭了闭眼,又道,“今晚你到家里来吧,我们见一面。”
有些事,总要当面了断的。
有些感情,被磨久了,就磨得所剩无几了。
这一回,陆之文是真的被伤透了……
晚上八点多,将儿子送到父母那里去,陆之文便带着离婚协议回到家里。
大概八点半左右,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随即而来的,还有辛蕊兰撒娇的声音,“老公,我回来了,我做了你最喜欢的冬瓜排骨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