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你觉得怎么样？”何桂兰穿得很性感。让欧阳律师的心骚动得不行了。
“好。很好。灯光恰到好处。葡萄酒芳香迷人。牛排香气扑鼻。真不错。”欧阳律师色迷迷地看着何桂兰。
“是呀。我专门挑这个地方。方便我们约会。欧阳律师。干杯。”何桂兰抽出了自己的手。其实看着这个男人，她没有一点食欲，面前的牛扒一点都没有动。只是喝酒。她在内心里觉得自己很恶心。这样的男人，要不是他正好要被她利用。她一辈子都不会正眼看他的。何桂兰有点可怜自己了，要努力去奉承这个秃头男人。
“何小姐。其实我们都是聪明的人。你可以进入主题了。要是我能够得到你，我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只要这个代价不是让我去死。我都愿意效劳。”
何桂兰娇笑了一下。
“谢谢欧阳律师那么喜欢我。其实对于我这样的女人，别人是非常看不起的。都说我跟着韩龙是为了他的财产。不知道我是为了报恩。我大学还没有出来就认识韩龙了。韩龙给了我许多帮助。让我不用东躲西。藏去躲避债务了。为了报答他的恩情，我知道我只能嫁给他，照顾他。可是他的两个儿子却不待见我。虽然外表上是恭敬的。内心里却非常鄙视我。不瞒你说，我还曾经受到韩龙大儿子的调戏……我的苦处是很少人能够明白的。”何桂兰象征性地哭泣了一下。
“可怜，真的可怜。其实像何小姐这样漂亮的女人就是嫁给年轻十多岁的富豪都不是什么难事。你就是恩情太重了。你是一个好女人。”
“其实欧阳大哥你不知道。我还有一笔很大的债务没有还清。韩龙在，没人敢欺负我。韩龙要是哪一天去了，我就自身难保了。欧阳大哥，你一定要帮帮我呀。”
欧阳律师愣了愣。
“我能够帮你什么呢？要是我是有钱人，我肯为你大把花钱。可惜我就是一个为别人奔走服务的律师而已。”
何桂兰又象征性地擦了擦自己眼角。
“欧阳大哥误会了。我不是让你帮我还钱。我只需要你帮帮我一个小忙。而且，事成以后。我还会给你一百万。你看怎么样？要是你觉得一百万太少，我还可以给你更多。”
“行。你说吧。”直觉告诉欧阳律师，这件事肯定与韩龙有关系。
“事情是这样的。韩龙立了遗嘱了。这个你是最清楚的。遗嘱的内容我也大致知道了。韩龙对我很好。很公平。可是仍旧解决不了我的问题。所以我想让欧阳律师帮我改一改遗嘱。”
欧阳律师木然了一下。
“何小姐，对不起。这个我办不到。真的不行。这种事。要是传了出去。我们都是要坐牢的。也许还会被枪毙。”
“你不用担心。我会安排得很好的。你就需要把给我的股份改为百分之六十。他们两个兄弟各自百分之二十。然后韩家别墅给韩浩宇。韩龙财产的百分之八十给我就可以了。”
欧阳律师吸了一口冷气。这个女人下手真狠。真是贪心。
“何小姐。你真的需要那么多的钱吗？”
“是的。其实还债以后，我所剩无多了。这个我一直都没有跟韩龙说。因为韩龙是绝对不会答应了。一年有一年，滚雪球一样，债务越来越多了。我不得不这样做。那个股份，我是为了我的后半生。”
其实欧阳律师跟何桂兰都知道，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意味着什么。下半辈子就是拿着钱当纸来用，也是用不完的。
“欧阳律师。事成以后，你可以分到五百万，你看怎么样？”何桂兰知道欧阳律师刚刚的态度那么强硬，自己在这方便是不能够吝啬的了。
“何小姐，依照韩先生目前的身体状况来看。也许可以熬到十年八年。”
“实话告诉你吧。其实韩龙已经得了癌症了。这个消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过不了半年，他就要跟这个世界说拜拜了。”
“这不可能？何小姐，既然你想跟我合作。你就得诚实。我不是三岁的孩子。”欧阳律师对何桂兰刚刚产生出来的性趣一点都没有了。他只感觉到人性的可怕。何桂兰的自私贪婪让他感觉很可怕。
“这样说吧。我知道他得癌症了。但是是中期。要是进行治疗的话，可以拖上一年两年，最多三年。但是这三年他会非常痛苦。所以我现在给他服用一种药物，让他悄悄离开这个世界，一点痛苦都没有。”何桂兰之所以编造了这样的一个谎言，是害怕欧阳律师于心不忍。
“我回去考虑一下。这件事情对于我来说太重大了。何小姐。请问这一切都是你一个人亲自策划的吗？”果然是一个敏锐的律师。
“是的。当然，我有帮手。也许你也是我的帮手。欧阳先生，五百万还有我都是你的。只要你改一改遗嘱。只要你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你自己考虑一下吧。”何桂兰耸了耸肩膀。欧阳律师吞了一下口水。要是这种事自己不去争取，那是不是太傻了？
“要是我不答应，你们不会对我怎样吧？”
何桂兰呵呵笑了起来。
“当然不会。我不是坏人。不会伤害无辜的人。韩龙要是没有那癌症，我也不忍心下手。看着他痛苦地活着，不如让他高兴地死去。欧阳律师，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的。要是你不同意。我最多就是在韩龙面前吹吹风，说外面的人觉得你的信用不大好，让韩龙把你换掉，来一个新的律师，然后我重新跟他合作。别人也许没你这么不开窍。就是这样。你不做的。自然有人去做。好啦。我话就说到这里。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吧。”
何桂兰放钱在桌子上。然后袅袅婷婷地走了。欧阳律师还是浑然不觉。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个女人如此漂亮风情，要是自己拥有了她，那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至少可以在圈子内部跟朋友们吹嘘吹嘘，说自己曾经把这个女人干掉了。
五百万虽然不是太多。但是也不少了。至少自己的下半辈子都不用怎样发愁了。等自己的儿子读完了大学，还可以让他去外国留学……五百万，对于他来说，意义重大。
可是韩龙就太可怜了。想到韩龙，欧阳律师觉得这个客户是非常不错的。对他恭恭敬敬的。他说什么，他都相信。
我要怎么选择呢？这时候欧阳律师才发现何桂兰已经走了。桌子上放了钱。这钱足够买单了。钱，钱是多么美好的东西呀。要是自己没有钱，就不可能来这么高档的地方消费。要是自己没有钱，长成这个样子，也许连捡垃圾的老爷爷都不如。钱，真是太重要了。
买了单。欧阳律师就回去了。一路上精神老是涣散。一会儿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做。一会儿又觉得自己要是错过了这个机会，一辈子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差点把车开到了马路边去。
回到家，他还是在沉思。妻子推了一下他。
“睡到里面去。发什么呆？还发春呀？”妻子穿着肥大的大衣，腰部肥得像水桶一样。说话粗俗。让欧阳律师看了心里很不舒服。与何桂兰相比，自己的老婆连屁都不如了。想到这里，欧阳律师的心里就很不平衡。凭什么韩龙就能够每天晚上抱着美人睡觉。还不是因为钱！
我豁出去了。这件事我一定要做。既然不是我做就是别人做。为什么我要让别人占了这个便宜。欧阳律师决定了。他要与何桂兰合作。他要美人也要钱。而不是什么所谓的良心。
第二天欧阳律师约何桂兰出来。这一次是直接到宾馆。
“我想好了。何小姐。我与你合作。你能够保证万无一失吗？”
何桂兰昨天晚上也是睡不着。其实她说的许多话都是幌子，都是为了促使欧阳律师与自己合作才这样说的。她很担心欧阳律师不会上钩。要是他不上钩，自己想说动韩龙换律师是很难的。韩龙不是那种可以随便糊弄的人。她本来打算这一天晚上跟关山商量一下的。没想到欧阳律师上钩了。
“可以。这个当然。要是出了事情。我也是要坐牢的。我那么年轻，你以为我不害怕坐牢吗？事情是绝对可以放心的。即便我这边出事了，也不会连累到你。你就一口咬定遗嘱就是这样的。别人没有证据也没有办法。”
“好的。何小姐，今晚见面吧。我想你了。”欧阳律师非常直接地说。
何桂兰刚刚喜悦的心情一下子就跌到了谷底。但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自己总不能承诺了给人家而不给吧。但愿就是一次。不然她真的觉得自己太恶心了。
“好吧。你把地址与时间稍后发给我。”
何桂兰挂了电话，把喉咙里面的痰吐了出去。她感觉欧阳律师就是那一口痰，让她无比恶心。但是无论如何，自己都是要与他接触。是逃不过去的。
这个时候何桂兰有点怨恨关山。关山真的舍得她做这样的牺牲吗？他就一点都不心疼？难道在他的眼睛里，因为我被韩龙糟蹋了，就不值得什么了吗？
还是不要想那么多了。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总不能事到临头要反悔吧。那就前功尽弃了。
欧阳律师的短信发了过来。何桂兰看了一眼。这个宾馆还是她跟关山去私会过的。想着要跟秃头的欧阳胖子一起厮混，要去迎合这个臭男人，何桂兰就觉得自己连妓女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