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虎肉,尤琳娜便又开始烤起剩下的肉来,本来是想要尽数带到船上留着做食物的然而刚刚烤了两块,却忽然想起这些肉就算烤好,也最多只能保存两到三天,烤的多了其实也完全是浪费,倒不如临行之时再现烤制的好。
于是也便直接放弃了把其它虎肉尽数烤好放入船舱的想法,而是转为拿走熊皮和虎皮来,随后我便和卓亚去了上层,也就是大力族群所在的山洞,到达洞口之时,就见到了洞内一群野人在大力的教导下学着我们之前般用根细细的木棒烤制,不过从它们吃着略带血丝的熊肉来看,应该都是没烤熟的,不过这些野人倒是也都不太在乎,毕竟之前它们都是过着茹毛饮血的日子,现在有烤到半熟的肉吃估计对于它们已是美味了,是以现在正围着大力像是电视里原始人祭拜图腾般举着双手叫着跳着。
见此情形,我和卓亚也没好意思直接打断它们,便站在那等了一会,直到这些野人停止了跳来跳去的行为,方才干咳了一声来到大力面前,大力此刻正站在火堆旁,见是我来了,立刻很开心的向我咧了咧嘴,随即又像是之前般把屁股向我撅了过来,我知道这家伙是又想和让我轻轻来一脚,便极为配合的踢了它的屁股一脚,随后才指了指那一大一小两块扔在山洞角落处的熊皮,又指了指我,问它可不可以把这个东西给我。
大力咧嘴一笑,点了点头,还让两个野人手下帮我们把这两块熊皮拿到了山洞方才返回,整个过程这两个野人手下对我们居然是极为友善,看来大力的权威还真的是管用,这几个家伙完全不敢乱来呢。
卓亚笑了笑,说:“我听说这些野人对首领的命令都是无条件听从的,除非有人能击败它们成为新的首领,否则对首领的命令都是绝对服从的,有大力约束它们,晚上咱们应该完全不用值夜了。”
尤琳娜和蓝博见到那两个来给我们送熊皮的野人对我们的友善倒也是极为放心,当下便也同意了晚上取消值夜的事,是以便和我一起把三块兽皮基本上收拾干净,这才和蓝博一起抱着兽皮下了山,此时天色已是渐黑,不过因为小岛上已没了威胁的缘故,我和蓝博倒也并不紧张,缓步下山后,便散步般的沿着山前的林子有说有笑的向湖边行去。
我们边走边聊,起初的话题也只是聊这几天的经历见闻,蓝博老兄说这个小岛环境倒是真的不错,如果不是要回亚特兰蒂斯,其实一家人在这小岛上建所房子颐养天年也是不错的。
我笑着说:“好是好,只不过是这里并不通电,在这里住个几天还好,如果是住久了可就无聊了,而且这只是个小岛,时间长了也就不方便了。”
蓝博哈哈一笑,点了点头,随即神情一肃,忽然问道:“你和尤琳娜在一起了?”
我被他问的一懵,完全没想到他会问到这里,脸就有些热了,不过想了想,既然尤琳娜都同意了,我如果扭扭捏捏的不敢承认,倒是会让他们小瞧了,是以还是大方了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和尤琳娜的关系,却是也没做过多解释,只是抱着虎皮和蓝博继续往湖边走。
蓝博看了看我,又问:“那你们以后怎么办?等我们到亚特兰蒂斯你不回去了?”
我干咳了一声,说:“回到亚特兰蒂斯,我还是会回去的,毕竟班长死在了这里,只要我能活着回去,还是要给他的亲人一个交代的,当然,我既然答应了卓亚,自然是不会说出在地心世界的所见所闻的。”
蓝博皱了皱眉,又问:“那你回去,尤琳娜怎么办?她……同意?”
我说:“嗯,尤琳娜对我说过的,我们都不想以后的事,就在这段时间好好在一起,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因为我和你们不一样,我的寿命和你们和尤琳娜都是不一样的,我衰老的速度也自然是不同,所以现在只是想着这段时间我和尤琳娜都开心就好了,况且现在离亚特兰蒂斯还山高路远,能不能活着到那里还不好说呢。”
蓝博说:“那就是说,你们根本没谈未来?”
见我点头称是,蓝博又道:“其实,关于你的寿命问题,你根本就不用担心,以我们现在的科技水平这是完全可以解决的,只要是你想要留在亚特兰蒂斯,关于你的生存问题也完全不用担心,不过你说的倒是也有道理,不论如何,也确实要给阿立的家人一个交代,不过说实话,我觉得你就算回去,除了给他家人一个消息之外,也不会有什么好发展的。”
我疑惑的看了看蓝博,问:“我其实只是想回去见见我的亲人而已,而且我没死总能得到该有的补偿吧,我就是想着能过普通人的生活就好了,为什么说发展呢?”
蓝博和我边绕着小湖向蘑菇树的方向走着,边说道:“你如果只是想过普通人的生活,那你还不如在亚特兰蒂斯过呢,富人和穷人在任何地方都是存在的,而且以卓亚先生的身份和你跟他的关系,你是绝对可以过比在你们那里更好更稳定的生活的,而且你还可以和尤琳娜一起快乐的生活很久很久,不是吗?不过我并不是想要强留你在这里,这种事情还是要你自己决定的。”
我笑了笑对他表示感谢,却没再和他深入说我和尤琳娜的事,也只是绕过小湖继续沿着蘑菇树往船的方向走,不过说实话,蓝博的话,倒是让我真的有些触动,其实如果我就此放弃回去,那么估计几年后部队上也就会报告我们执行任务失踪了吧,而对于我和班长的家里来讲,也是会得到一笔不菲的抚恤金,这笔抚恤金当然也会极大的改变我们家里的生活情况,而对于我们的死,相信除了我们的父母外相信再过一段时间也就不会有任何人记得我们曾经存在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