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个月后
这一天是芷清拆线的好日子,一大早的,三个男人便守在屋外,既担忧,又期待。
三个大男人,你望着我,我看着你,全都在想要怎么样的心态去面对芷清。
若是太过于期盼,怕万一医治的不好,芷清受了打击可怎么办?
可若是说不期盼,这个,受了这么多的苦,挨了这么多的罪,没点儿期盼,貌似也太过于自欺欺人了!
三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到是南宫明昊释然一笑:“走吧,以平常心对待,不要太紧张,要不芷清会比我们还紧张的!”
看他这般从容,芷男与孤独也强吸口气,紧跟在他身后往芷清屋里行去。
任这三个男人也没想到的是,芷清她,她居然还在睡觉!
晕死!人家都在外面守候了半天,生怕她会紧张,会害怕神马的,这到好,皇帝不急,急了太监!
见她这么淡定,三个男人也就乖乖的守候在她身边等待她睡饱后再把她架到老神医那里去。
等到几个人七拥八护的把芷清拥到老神医那里时,人家神医也正儿八襟的端坐在椅子上面等着呢。
看到这架势,原本不紧张的芷清,这才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感觉:今天,事关自己容颜恢复与否的问题!
横扫了三个男人一个老人一眼,芷清傲慢的轻语:“我说,不就是一张脸蛋儿么!至于让你们紧张成这个样子?那个,人家神医的名号,你们以为是白来的么?放心吧,这张脸,肯定恢复的很好的。前段时间长肉的时候,可把我给痒痒的难受呀!唉……”
听她这么一说,三个男人的呼吸到也没那么小心翼翼了。到是老神医,在此时眼睛转了转,低头喝茶的时候,有一丝愧疚划过。
揭到最后一层的时候,漫不经心的芷清,完全听不到三个男人的呼呼声。
这个时候,不紧张的她,也终于觉得,貌似,手心也在出汗了俟。
看到她这样,几人全拥上前,抓手的抓手,拍肩的拍肩。
“没关系,无论你是什么样的要,我们都会把你当做我们的女王看待!”
呼呼……三个绝色美男齐表白,多令人感动的场面。
芷清除了感激,还是感激,老神医呢?
他那是什么态度?
想不到那老人家居然极不屑的赏给三个男人一个白眼:“哼,亏的你们还是男人,真是丢我们男人的脸呀。那么多的女人,干嘛硬要粘着这样一个女人,哼,真不知道你们会粘乎她个啥名堂!嘿嘿,我想呀,若是她变了个样子,你们肯定不会再留恋了……”
说到这里,老神医手上拆布的动作突然停了停。南宫明昊警觉的看向他,林芷男则紧盯着他追问:“神医大人,你确定这是你医治的人?”
孤独:“你确定你没动手脚?”
得到这么直白的责问,老神医的眼珠子又转了转,再抬头,面上神气到不行。
“谁会自砸招牌,你们没看见就在那儿质疑我的医术,早知道就不给她治疗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偶好人心!哼……”
话落,线散,三个男人没心思再与他闭嘴,而是把眼睛全投向刚得到解放的芷清。
“啊……”
三声惊呼响起,芷清心里有种极不妙的感觉。慌乱的她,颤抖着手要去摸镜子。
三男却在此时彼此交换了一个会意的眼神,旋即便露出狂喜的声朵儿:“芷清,太好了,太符合我们的审美观点。现在的你,才是我们心目中唯美的女神!”
开始看见三男惊讶到极点的神情,神医还极满意。谁知道此时却听到三男爆出这么一句话来,可怜的神医人老老心脏抗刺激的能力弱,就这么被三男一刺激,华丽丽滴晕厥在地。
看见神医老人家昏倒,三男这才把镜子递到芷清手里。
吸口气,再想让面上淡然从容一点,可惜,面部神经不再听使唤,楞是抽啊抽的。
没奈何,芷清终于举起了镜子,看见镜子里面的人时,她也惊讶的啊哈一声,就差没晕倒过去。
三男立马便蹲下掐人中的掐人中,摇肩膀的摇肩膀,好一通折磨,芷清醒来后便是喜极而泣的眼泪,紧紧抓住面前的南宫明昊。
“明,神医,神医他老人家为毛这么会猜测我的心意呢?看吧,我一直念叨着要改头换面,换成一个绝色的黑色肌肤的大美人儿,呜哇……想不到,一夜梦想终成真呀!”
原本听到芷清的惊呼声,亦然苏醒过来的神医老人家,在听见她这样的赞美感叹话后,再一次华丽丽滴昏迷了过去。
三天后,沙漠中迤逦行来一女三男,男的英俊潇洒,女的异国风情味儿极浓!
怎么形容呢?
因为那女人,五官极其的漂亮妩媚,天然媚惑中还挟带着纯真情意在内。
偏偏,高鼻梁的她,却是一脸的黑色肌肤!
让人心生嫉妒的是,这一般的人黑色吧,她还真黑的不好看,可人家这黑的,不算透黑,也就是带点那种小麦偏深色一点的肤色。
原本就灵动的眼睛,在这么一张黑色肌肤的映衬下,楞是象活了一样,就那样衬的人只要一看,便再也挪不开眼睛。
黑色镶宝石,说的,恐怕就是她这样的女人眼睛。
更绝的是,那黑色肌肤还莹润的的象渡了一层釉彩一样,绞住人的眼神,便再难挪移的开。
也正因为这样,三个美男居然看着那女人,便眼睛也挪不开。
而女子也如女王一样,就这么享受着几男的美目伺候。
“芷清,今天我们走的时候,老神医那个颓废样子,把我看的都于心不忍呀!”孤独的眼神一直没挪移开过,被芷清一瞪眼,立马便讪笑着说出今天早晨老神医的事情来。
听到这岔事儿,林芷男也哈哈大笑起来:“是呀,是呀,从替芷清拆线开始,他老人家可就一直不爽利来着。看着他吃瘪的样子,我到现在都觉得开心无比呀!”
用爱怜的眼神看了看芷清,南宫明昊接过话岔:“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他老人家原本是想惩罚芷清打了他一记耳光,谁知道这么一恶整,却遂了我们的心愿!”
听三男人各自的评说,芷清只是呵呵笑着不言。
而与此同时,在神医谷中:“唉,我怎么这么倒霉呀!想着给她玉面雪肤换成玉面黑肤,那几个男人就不会再围绕着她转了,呜……太失败,太失败了。哪里知道那女人居然是个妖精,她被搞成黑色的玉面,反而更招人,啊……气死我了!是我眼光太差还是我落后了?不行,我得出去看看外面的仙界究竟变成什么样儿了?对了,那个丫头临走的时候,把这卷画留下,我到要看看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
而沙漠中
南宫明昊看见不远处就有稀蔬的树木了,便没能忍住一直想问的问题。
“芷清,我记得你对于阵法之类的,并不熟悉,怎么我们进去的时候,你却一下子就走了进去?若是我没记错,那个地方,应该是个阵法呀?”
芷男孤独一听南宫明昊这个疑问,也一左一右的凑过来,把疑惑不解的眼神投向芷清。
得意的睨了三男一眼,芷清一脸的得瑟。
“嘿嘿,其实很简单,就如明你所了解的一样,我真的不会阵法。不过,在来之前,我有查过神医极有限的几个资料。
很不幸,我有一位熟人,与那位神医很是熟悉。所以呢,在我百花宫的典芨里面,居然有一些关于这位神医老人家的记录。嘿嘿,然后呢,因为当时我对这个名称很是好奇,所以就多看,多了解了一些。
知道他老人家有这么一个奇怪的阵法,当时的我图好玩儿,就看了二遍。再然后呢,很不幸的,还让我给完整的记下来了,所以呀,我们一进去我,我就能走进去喽!哈……”
得到她这样的解释,三美男一齐交换了一个眼神,想不到,事情居然是这样的。害的他们还真以为自己的女人一夜之间变成了神女,什么都知道,都会了呢。爱财富的孤独,还正打算鼓动芷清去寻宝来着,哪里知道却是这么一个内情。
林芷男这会儿到变成了好奇宝宝,疑惑的再度凝了一眼芷清:“今天早晨我看见你把一卷画轴故意留下,想必,那里面的人,便是你所说的神医的熟人吧?早知道我就去看看那里面究竟画的是谁的?当时的我,生怕你会在那画轴里面留下一点不好的东西给神医,楞是没敢去打开,唉……”
虽然叹着气,可那眼睛却紧紧的盯着芷清,就好似他吃定了芷清会给他答案一样。
果然,芷清小黑脸儿一扬,得瑟的又解释道:“那个人呀,就是我即将要去投奔的一个——绝代风华,人老为精,越老越糊涂,老当益状,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在三美男即将要吐血而亡的时候,这样的赞美话终归是停了下来。林朵儿终于吐出了“天下无敌的最最脸皮厚,最最无耻的艳三娘我的师父!”
“啧啧……看看我的眼光多好,就知道芷清你会是一个大美人儿,天好媚骨不说,还会变形。唉呀呀……这世上,哪里去找我这样好眼光的师父……
瞅瞅这小黑皮肤,那叫一个水灵一个亮泽。虽然比我艳三娘的略差了那么一点,不过,也还说的过去。还有这小腰肢儿,唉呀呀……没想到宝贝徒儿你被美男们滋润的这么好。看来,是他们天天蹂躏你,才让你纤腰有型的呀!”
三美男看着拉住自己宝贝夸奖了不下半个时辰的风华绝代艳三娘,号称千年老艳叟的女人,一个个不停摇头。
现在的他们,终于有体会为何芷清会说她是天底下最最厚脸皮,最阳无耻的老女人了。
其实,芷清还有一句没奉送,应该说这老女人是天底下最最猬锁的老自恋狂。
瞅她这夸奖的,都不知道是在夸奖自己的宝贝徒儿还是在夸奖她自己。
唉,有这样的师父,他们的宝贝,难怪会被带的这么坏,这很多事情,都是有原因滴。
怕自己的宝贝再被这老变态毒害下去,三美男使了个眼神,一齐哈哈上前,一左一右拉住芷清。另外一个则走到艳三娘面前,板着一张脸正儿八经的叫她老人家:“师父你好!我叫孤独浩天,这是我血门的贵宾号,你到每一个血门分舵,都会有人以贵宾迎接你!”
冲另外俩美男眨眨眼,再竖了二根手指头,表示自己成功引敌。那俩美男一前一后便架着芷清逃之夭夭。
而这边的艳三娘,一听说有血门的贵宾号,原本的自夸劲儿,立马便转移了视线。
抓着那张亮灿灿的贵宾号,嘴巴都合不拢了。
“哈哈……这下子好了,我又多了一张号,以后去若兰国,我又能天下无敌,螃蟹样走路喽!”
趁她兴奋的时候,孤独也赶紧闪人。
若是晚去一步,自己的宝贝被那俩狼心狗肺的家伙连皮带肉的吞掉了,那自己怎么办?
***
芷清佯装睡觉,终于摆脱了那三个总是纠缠不休的男人,一个人穿好衣服,悄悄地往厨房行去。
今天晚上因为吃饭的时候,孤独和芷男俩因为挟菜问题,让自己郁闷到要死,一桌的饭菜,也没吃几筷子。
这赌气躺下,才发现肚子饿到不行。
刚走到厨房,却看见有人正在厨房里面忙碌着。
好奇心起,扒到窗缝边一看,没想到却是南宫明昊在里面煮着面条。
慢慢的走进去,凑过脑袋瓜歪着看他怎么做法。
正专心赶面条的南宫明昊,不防芷清突然显出脑袋来。
讪讪的把手藏匿到身后,一脸的尴尬样儿。
看着这样的南宫明昊,芷清心里一动,试探性的问道:“明,你晚上没吃饱?”
南宫明昊的面上泛起一点可疑的红晕,不停摇头摆手。
“那你现在在这里做什么?”
看她的小脑袋瓜不断往自己身后凑,南宫明昊知道隐藏不住自己身后的东西。
讪讪的让开:“我看见你晚上没吃多少东西,想来替你做一碗面条。谁知道这面条一点都不好做,我忙活了半天,也才赶这么一点。”
从背后抓起一把有手指头粗的面条或者说是面棍儿,南宫明昊粉不好意思的展示给芷清看。
原本以为芷清会嘲讽他,或者是笑话他,所以南宫明昊不敢抬头,就那样垂着脑袋,象即将受审的犯人一样。
谁知道等待了半天,没有预想的嘲笑,却听到了水滴的声朵儿。
诧异的抬头,却看见芷清一张黑黑的脸上,二行珍珠正不断的往下掉落。
看着这样的芷清,南宫明昊凌乱了。一把抓住她手,惊慌的道谦:“芷清,我做的不好,你若是饿的慌,我去替你做别的东西,炒饭我还是会的,虽然炒的不好!”
话还没说完,芷清便惦起脚尖,用自己的粉唇把他还在喋喋不休的嘴巴给堵塞住了。
放开还张着眼睛,明显吃惊不已的南宫明昊,芷清的脸上露出一抹开心甜蜜的笑容。
“傻瓜,你贵为一介王爷,居然会亲自替人家做面条,让人家……让人家这里怪难受的,你呀,自从好了之后,都快变成一个大傻瓜了。哪里还有以前的精明强干,真是要人命!”话虽然是责怪的意思,但那宠溺的韵味,却是南宫明昊听的出来的。
紧紧抓住她手不放,南宫明昊语无伦次的说道:“芷清,只要有你,我就觉得生活充满阳光。没有你的滋味,我暗无天日。其实我想把一切都做好,用我尽可能的方式把你伺候的好好儿的,这就是我现在最大的心愿。你放心,以后我会把你爱吃的面条做出来的。嘿嘿……只是,你不可以把我们抛弃不理会我们。”
心里一痛,想不到自己心中所想的,他都知道。
没错,因为这段时间被这几个俊杰不凡的男人用爱泡着,爱情灌着,芷清久没发病的心脏,又开始疼痛起来。
这一疼痛,就提醒了她,自己,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会葬命!
想到他们看见自己逝去的悲痛样子,她心里便如刀在剐一样。
正因为不想看见这三个男人为自己悲痛欲绝的样子,所以她荫生了逃避的想法。
一个人默默的逝去,让三个男人知道自己只是失踪,还能有活下去的可能。
没想到呀没想到……
“不错,明所说的,就是我们所想的。以后,你不能再一个人私自逃离我们。”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二道冰冷的声朵儿。俩双灼灼的眼神又爱又恨的盯着她,让她无所循形。
心里既感动,又难受,芷清垂下了脑袋,然而,心房一阵收缩,她痛的跌倒在地。
“啊……”
微黑的脸,因为疼痛太剧,变的扭曲痉啊挛起来。
南宫明昊凄厉的抱紧她,紧紧的呼唤着她。
然而,她却沉入了无边的黑暗当中,再也听不到众人的呼叫。
被这样的惨剧惊呆了的三美男,回过神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艳三娘的屋里把某个正在嘿嘿不已的风流老头给揪了出来。
“我说,人家正在办事儿恩爱的时候,怎么能这么来打扰呢?现在的年青人,究竟有没有礼貌?我的天呐,这真的是太不幸了呀!呜呼……”
不顾神医老头的呼天抢地,一个替他穿裤子,一个架着他往芷清这边跑。
身后还紧紧跟着一个紧张不已的徐娘半老妇人。
那紧张的神情,生怕把前面的老头给生吞了似的,嘴里更是夸张的叫着:“小神神呐,不要再抛下我了,你们还我的小神神,我们不要再分开这么多年,啊哈……年青人真的太没礼貌了,怎么能这么硬拆散我们好不容易聚到一起的老夫妻呢?”
心急如焚的三美男,对身后这不断呱呱乱吼乱叫的女人声朵儿表现出极度的不耐烦,一齐回头,冲那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妇女吼道:“你宝贝徒儿性命攸关,还在这里瞎吼吼,再吼,把你扔到大街上去!”
一听自己那宝贝徒儿性命攸关,艳三娘乖乖跟在几男身后,擦擦眼泪,还跑上前安慰起那个慌张不已的老头来。
“她中了蛊!”
得到这一确定的准信儿,南宫明昊几人的面色一下子凝重起来。
想起以前老御医就说过芷清中了蛊,可这么久,没看见她发病,自己也就疏忽了这件事情。如今想来,芷清一直拒绝自己几个,也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得了不治之症,想要独自一人抗着。
思想到此,几美男的脸色都变的难看起来。
“怎么说?”
冷静下来的林芷男,开口详细的询问起来芷清的情况来。
“从脉象来看,她中此蛊应该是在三年以前。你们要好好想想,三年前她接触过谁?有谁会对她下蛊?若不能找到下蛊之人,她就只能数着日子过了。”
听到这里,南宫明昊脸色一下子就变的惨白。
三年前,三年前芷清不就是在自己的王府里面么?
也就是说,那个时候的芷清,便被人下了蛊!
“明,三年前的芷清在你府上,你好好想想,当年会有谁会下蛊?”
孤独的声朵儿虽然还算客气,可那里隐含的愤怒,却是谁都听的出来的。
芷清为了眼前这个男人,受了多少的罪,吃了多少的苦呀?没想到所有的一切都解决时,她却中了蛊毒!
这让他心里对南宫明昊的嫉恨,也就更深一层。
“让我冷静的想想,再想想……”
觉得额头很痛,南宫明昊抚着额角往屋外行去。
春生担忧的上前紧跟着他。
“春生,你帮我好好想想,当年的王府里面,有谁会有种蛊的迹象?”
看见南宫明昊惶急的眼神,春生心里一痛:自己家主人什么都好,但只要一牵涉到塑主子,他就会乱了方寸。
“王爷,你让我好好想想,当年,除了芙蓉与塑主子做对,还有谁与她走最近,就能找出下蛊之人!”
听到春生这样冷静的分析,南宫明昊豁然开朗,一拍脑袋瓜,眼神一亮。
“对呀,当年谁与芷清走的最近,她就极有可能对芷清下蛊呀!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会想不到呢?”
当再次深入的想后,南宫明昊的脸色一下子就变的阴沉起来。
芙蓉姐妹俩不可能下蛊,若是下蛊,她们也没必要那么费心费力的去整芷清。
而当年与她走的近的,除了那个叫南屏原女人,还会有谁?
“王爷,我想起来了,当年,有一个叫南屏的夫人,我记得她是番外的人。若真有可能下蛊,她的可能性最大!”想起往事的春生,一脸兴奋的看向南宫明昊,却见他一脸的懊悔。
心里一颤:是了,塑主子因为王爷,受了那么多的苦,那么多罪,没想到现在还危及到性命。
王爷现在想起这样的往事,他心里当然就难受了!
思虑至此,主仆俩人都沉默下来,隔了好一会儿,南宫明昊一拳头狠狠的砸在门框上。
“上天入地,我也要揪出那个可恶的女人!”
看着南宫明昊血红的眸,春生打了个寒噤。
正在大厅里面苦思良策的孤独和林芷男俩人,看见南宫明昊一脸阴沉的走进来,俩人都惊的跳起来一起问道:
“南宫明昊,是不是芷清出什么事了?”
内疚的看了俩人一眼,虽然他们是自己的情敌,但也是这世上最最关心在乎芷清性命的人。
自己给她带去那么多的痛苦……以后,真的没脸再去追求她的爱情了。也罢,替她把命寻回来,自己,就一个人默默的隐居它乡。只要,她快乐就好。
心里做出这样的决定后,南宫明昊攥紧拳头,沉痛的说出了可疑的下蛊人选。
孤独这个急性子,一听又是南宫明昊给芷清造成的伤害,当场便气的揪紧了他的衣领。
到是林芷男毕竟要冷静一些,看出南宫明昊相当的内疚,便当场喝令孤独住手。
冷冷的看着南宫明昊,林芷男带着寒意问他:“你打算怎么做?”
惨然一笑,南宫明昊冲俩人沉痛说道:“我要去寻找那个女人,并从她手里获得解蛊之术。芷清,这段时间就拜托给你们俩了!”语毕,南宫明昊冲这俩人弯了下腰,这才起身坚决的离去。
只是,那背影,看起来却极其的孤单,萧凉。
芷男的心里突然就觉得难受起来,刚才南宫明昊眼里的内疚,他看的一清二楚。
看来,他心意已定了呀!
暗自摇头,林芷男也不再多语,到是孤独,居然也难得的坐在椅子上面不吱声。看来,他气愤过后,也是看出了什么的。
***
南屏心里很气愤,看着前面那对男女,她心里的嫉恨达到了一个顶点。
虽然那个男人并不是自己真心喜欢的,可看着他围绕着别的女人打转,她心里就觉得极其不爽。
哼,自己不就是顶着一个已婚女人的身份么!表妹长的那么差劲,居然还有那么多男人围绕着她打转,唉,时不待人,真是天大的差别呀!
“表姐,快来呀,这边的花好美呀!”
表妹明着是叫南屏去看花儿,其实带点炫耀的意思。
以前的表姐,在家的时候是朵名花,可惜却嫁给一个只爱女鬼的男人。还被人家撵回了家,搞到面子扫光光。
想到这里,南哑便暗暗发笑。
对于南哑的小心思,南屏自是清楚的很,浅浅的笑了笑。
“不了,你们玩儿吧,我先回去了!”
等到南屏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眼里,一个百般讨好南哑的男人便极小人的来了一句:“一个被王爷休回家的女人,还拽什么拽。”
听着这样的话,南哑觉得极受用,故意嗔怪了那个男人一眼:“可别胡说八道哦,人家当年可是我们南寨一枝花呢。记得当年的你,不也追她追的很起劲么!”
原本想回来跟表妹说晚上到家里吃饭的,听到这样的话,南屏愤怒转身离去。
“哼,一个丑陋的女人,也在我面前拽什么拽?可恶,若不是当年的我出了那么多事情,也轮不到你这个小贱人……”
话到这里,南屏自己就住了嘴,怨天怨地,只能怨自己的命不好。
走到半路,却看见自己府里的庄丁气喘吁吁的跑来。
“大小姐,大小姐,喜迅呀,喜迅呀!王爷,王爷他老人家来接你来了。老爷……老爷叫你赶紧去呢!”
那家丁跑的气喘吁吁的,一时之间表达极成问题,不过,南屏却知道自己有好事来了。
三步并做二步的主寨里赶去,远远的便看见南宫明昊和一群家丁在自己家里陪着老爹喝奶茶。
“王爷……王爷……”
看见这个自己又爱又恨的男人,南屏所有的恨全被爱意取而代之。若不是这么多人在场,只怕她没法子控制自己扑到他怀里撒娇一番。
“南屏,我来接你了!”南宫明昊把手里的茶蛊轻轻放下,冲南屏展露出一个温润的笑颜。
那样的笑颜,让南屏当场便感动的热泪盈眶。
“王爷,我盼这一天,盼了好久!好久!”
语嚼情泪,身体微颤,南屏从来没觉得幸福会离自己这么近!
没有别的顾忌,当着所有的人投入了南宫明昊的怀里。而南宫明昊也没让她失望,微笑着轻揽住了她,并低下头在她的额角印了一吻。
***
“王爷,我们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一跑入屋里,南屏便拉着南宫明昊的手想要往外行去。谁知南宫明昊在此时却脸色剧变,捂住心口冷汗不停的往外冒。
“王爷,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好?”看他疼成这样,南屏急的就差流泪。
隔了好一会儿,南宫明昊才直起身来,牵强的看向南屏。
“没事,就是这段时间莫名其妙的胸口总是会疼!只要不想你,到是没事!真是奇怪的很!”
南宫明昊说的云淡风轻,但南屏却唰的变了脸色。
一把执起他手紧张的查探起来,一会儿功夫,南屏便脸色剧变。
“王爷,你这段时间有没有出去玩过,或者喝过别人的茶水之类的?”
看她这么紧张,南宫明昊也跟着紧张起来,低着头想了一下,便把这段时间自己去过的所有地方都说了个遍。
“去的地方多了,因为这里风情各异,所以我走了很多地方,象你的表妹呀,还有你的表叔呀。总之去了好多的地方,具体的我也记不清了!”
越听,南屏越紧张。
南宫明昊觉得她的表现很异常,便诧异的问道:“屏,怎么了?不就是心痛么?我想这也没什么吧?”
听他这么说,南屏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旋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红着眼眶对南宫明昊道:“唉,你不知道,你被人下了蛊。若是我猜测不错,想必还是蛊中之毒蚀情蛊。这种蛊,你不动情还能多活几年,若是动情,便会觉得心房疼痛。过得三五年,一旦蛊发,便很难救治。还好你现在的蛊不算太深,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救助你的。”
南宫明昊显然被南屏这话给震住了,呆呆的看着她,一时无言。
“看来,我还是不应该到这里来呀!”
听到南宫明昊这样感叹,南屏心里慌乱了。她怕王爷再把自己扔在这里,受人百般嘲笑。
“王爷……”
抬手制止她接下来的话,南宫明昊态度坚决的道:“既然我中了蛊,我相信你会想尽一切办法救助我的。只是,我一想到身体里有那些虫子,心里就不舒服,所以我们明天就走吧,我没法子再呆在这里了!”
想要劝他留下,但看他态度异常的坚决,所以南屏张了张嘴,仍然闭上了嘴巴,轻点了点头。
“好,我们明天就走,我现在就去准备破蛊之法!”
看着她离去,南宫明昊嘴角嚼起一抹冷笑的。
原本只是推测,想不到真的是这女人,真是可恶最毒女人心呀!
***
“王爷,只要把这药喝下去,就能把人身上的蛊全部解除了。”
一脸殷切的看着南宫明昊,南屏的眼里是满满的情意。
她的脸色显得很是苍白,因为解蛊,需要自己体内精血,所以她这段时间很费了些劲。
抬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南宫明昊冲她挥挥手。
“你先出去吧,我一会儿再喝!”
这是最后一道药,今天的南屏却想看着他喝下去。
“王爷,我想看着你喝下去!”
不去看她殷切的眼神,南宫明昊沉下了脸。
看着这样的南宫明昊,南屏只能默默转身。
自从知道身体中了蛊后,南宫明昊对她便明显没了之前的热情。对于这一点,南屏也是知道的,毕竟一想到身上有那种虫子在吞噬着自己的精血,是人想着都会觉得不爽利的。
轻叹了口气,南屏委屈的轻语:“王爷,那你吃吧,臣妾,臣妾出去了!”
眩然欲泣的眼睛委屈地看了一眼南宫明昊,南屏转身往外行去。
走到半道,始终觉得心里不舒服,便又悄悄的折身往回返。
推开虚掩的门,却见屋里根本就没有南宫明昊的身影。
大惊之下,南屏小心的察看起屋里的摆设。
不远处的床明显有挪动过的迹象,在那朵大花上面轻轻一按,南屏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一切都不言而喻,王爷,只是在骗自己的蛊药!
意识到这个问题,南屏恨恨的转身往外行去,紧攥的拳头,泄露出她心中的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