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黑赫认输,谢邪天一笑,走到黑赫面前,捡起银刃,银刃刚入手,却看见黑赫再次站起,谢邪天眉头一皱,道:“怎么?不服输么?”
黑赫摇头道:“怎么说我也是黑渊宗的宗主,怎能不信守承诺。你赢了,我现在,便实现我的诺言。”说罢,黑赫自顾自的走出议事堂,谢邪天一愣,紧跟其后。
地下室的门被打开,跟过来的谢邪天紫眸一闪,看见被绑在架子上的男人,顿时热泪盈眶。
“师父!”谢邪天大喊一声,一个箭步冲到了剑昊天的身边,看着垂死的剑昊天,大惊,急忙将海量的灵力输进剑昊天的体内。原本已经快要不行的剑昊天被海量的灵力包裹,精神猛地一震,又听见这熟悉的声音,竟然恢复了意识,看着眼前眼中多了许些成熟的大小伙子,颤声道:“邪,天?”
“师父,邪天不孝,来晚了。”谢邪天哽咽道,猛地挥起银刃,砍断绑住剑昊天双手的锁链,剑昊天腿脚一软,谢邪天赶忙扶住,看着谢邪天的充满成熟的面庞,一代剑豪剑昊天,居然老泪纵横,抚摸谢邪天的面庞,颤声道:“都这么大了,还哭,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谢邪天轻轻抽了抽鼻子,将剑昊天扶起,看着面色平静的黑赫,谢邪天鞠了一躬。
“无论怎么样,多谢前辈放过我师父,只是,我还想知道,我其他几名同门师兄弟身在何处?”
黑赫烦躁的摆手道:“我只是和你师父有过节,其他人一只都被我关在地牢,我派人带你去。”
“多谢前辈。”谢邪天再次鞠躬,扶着剑昊天走了出去。
看着谢邪天的宽大的肩膀,黑赫不禁眼睛放光:这个年轻人,不简单。
峈零城,某客栈,谢邪天,剑昊天,蔡维清,魂剑,净空,华翰,周骨倩。当年的魂剑峰成员,如今只剩下了七人。
看着狼吞虎咽的众人,谢邪天不禁感到一阵心酸,颤声道:“师兄弟们,苦着了。”
蔡维清闻言,猛地抬起头来,一口饭喷到了谢邪天脸上,叫道:“邪天你不过消失半年,怎么变得这么富有情感了?”
周骨倩也是抬起头来,笑道:“邪天师弟不必如此,要不是你出手相救,我们还不知道要困在黑渊宗里多久,师父也不会被救下。”
剑昊天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谢邪天脸上许些细小的伤痕,不禁心疼道:“无涯还有父亲他们都没能找到我们,邪天你能找到我们,想必受了不少苦吧。”
谢邪天摇头道:“能知道师父和师兄弟们,一切都是值得的。”
魂剑闻言,犹豫了一下,站起身来,无比认真的看着谢邪天,认真道:“大恩不言谢,以后你就是我魂剑的兄弟。”
谢邪天笑道:“按师兄所说,以前你就是没把我当兄弟咯?”
魂剑闻言,脸上一红,自己无比认真的话语,居然被这个小师弟调笑了。
看着魂剑的窘样,谢邪天大笑道:“放心吧,以后我们都已兄弟相称。”
魂剑重重点头,重新做了下去……埋头狂吃。
谢邪天笑道:“都慢些,今后的事情过几天我们再议。”
突然,华翰像想起来了什么,猛地抬头,看向谢邪天问道:“小师弟,既然你这么神通广大,居然能找到我们,那风缘师兄呢?”
这句话提醒了蔡维清,蔡维清也急忙道:“邪天,徐梦茜呢?你找到没有?”
闻言,想起了静琪的死,徐梦茜的不知所踪,谢邪天心中一阵悲伤。默默倒了一杯酒,淡然道:“等会吧,等大家都吃完了,慢慢说。”
从中午时分,一直说到了晚上,也不知道是因为口渴,还是心中忧愁。谢邪天喝酒的速度越来越快。除了玄英和邪瞳的事情,这将近一年的事情,谢邪天都滴水不漏的说出。
听完,所有人心中都感到一阵悲痛,风缘师兄,居然是女扮男装?为爱牺牲,虽然他们都是五大三粗的老爷子,但也不是没有血性。
蔡维清拍了拍谢邪天的肩膀,低声道:“受苦了,你的苦我没法替你分担,我先干为敬。”说罢,一壶琼浆饮下。
谢邪天也默默灌下一壶酒,咧嘴道:“罢了,过去了,莫要再提,徒增烦恼。”眼中的痛苦,却不是他人能够理解的。
“对了,邪天你和林馨宣儿……是不是也有事情?”剑昊天猛然想起,试探问道。
谢邪天眼中的痛苦之色更甚,没有说话。
看着谢邪天的模样,剑昊天也猜到一些,叹气道:“我们刚开始出来的时候,没有拿剑门一块灵晶,一直都是林馨宣儿在支持我们,虽说因为林家的一些规矩,并没有和我们一起,但从前往吉斯教之前,我们一直都是和林馨宣儿保持联系的。”
“而现在,风……静琪也去了,要不,你们就……”剑昊天试探道。
想起了林馨宣儿,谢邪天越发觉得对不起她,以他现在的实力,去林家闯一闯也未尝不可。但是……谢邪天已经不想再去打扰她了。
“没有我,也许她的生命会更加幸福吧。”谢邪天苦笑道。
“你懂什么啊!你知不知道,天子星大名鼎鼎的‘妩媚娘’本人叫什么名字么?是林馨宣儿啊,是那个为你伤心的女人啊!”周骨倩猛地站起,大吼道。
谢邪天一愣,他刚回来就忙活着找剑昊天这些人,不禁问道
:“什么……妩媚娘?”
接下来,周骨倩又告诉了谢邪天,林馨宣儿,一步步堕落成妩媚娘的经过,以及她和林权的冲突。
一天的话说下来,天边已经见白,谢邪天沉默了半响,默默倒上一壶酒,接着壶口,咕嘟咕嘟的喝下一壶,再次倒上一壶。一连喝下七壶,谢邪天的面庞终于有些红润,默默的站起,走出客栈。
“你干嘛去?”蔡维清叫住谢邪天。
谢邪天停下了身影,也不回头,平静道:“无论怎么样,我不希望,她如此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