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也躲不开，林念只能被迫看着面前的男人，她下意识去咬嘴唇。
“不疼吗？”
顾宴手指抵住她的牙齿，温热的指腹触碰到了她的舌尖，让林念有些慌乱地闭上嘴巴。
一抹温热转瞬即逝，顾宴收回手指的时候，眼眸中的暗色浓郁了些。
不过相对于这些，他有更想要确定的事情。
“林念，把昨天的实情告诉我。”
他不喜欢听口是心非的话，他希望面前的女人在他面前是真实的，而不是一个假面。
林念没有回答。
她不明白顾宴为什么一定要追着这个不放，就当作之前那样，不好吗？
“不好。”
她愣了一下，抬眸看向他，不明白自己没有说出来的话为什么也能得到他的回答。
“你嘴巴不说话，但你的眼睛告诉了我你的真实想法。”
顾宴看着女人那双充斥着疑惑的眼睛。
林念不想说话了，她试图躲开他的视线，却被他桎梏住，不能移开。
“林念，我只是需要一句实话，有这么难吗？”
顾宴咬了咬后槽牙，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像她这样，在他面前没一句实话，但还偏偏每次都能牵动他的情绪。
“那你又为什么一定要这句实话呢？”
林念不懂，她说不说，对于顾宴来说应该都没有任何影响。
那又为什么要执着不放？
顾宴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若是旁人，他自然不会咬着不放，甚至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可是，她是林念。
他闭了闭眼睛，再度睁开时，眼眸里多了一些东西。
他抬手摸上女人的脸，不似昨晚那般用力，这次很轻柔，像是对待什么易碎的瓷器一般。
林念心神微微震动，下意识看向他，又不知道他此举何为。
“林念，我真是败给你了。”
一直以来，他其实一直想从她口里先听到他想要的那几个字，但偏偏这个女人嘴巴硬得根本撬不开。
林念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但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些，扑通扑通，仿佛就在耳边一样。
她没有去抗拒他的触碰，只是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人，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顾宴慢慢向她靠近，两人的距离愈发密切，甚至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鼻息。
顾宴深邃的眼眸盯着她，继续说：“我不想再跟你兜圈子了，林念，我从来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但是对你，我用了从未有的耐心。”
“现在，我告诉你，我不想做你的合作伙伴，我希望你做我的女人。”
男人的话语变作一个个字钻入了林念的耳膜，她全身的骨头仿佛都在因此而战栗。
这是第一次，顾宴在她面前表明心意。
即便是三年前，他们也只不过是床上往来，没有直面的关系。
可是现在……
“所以，告诉我，你的回答。”
顾宴的唇轻轻贴在了她的唇上，却没有任何动作，像是在等待着一个可以开始的契机。
林念垂在旁边的手缓缓揪紧床单，浑身的血液像是渐渐变得滚烫活跃。
她的嗓子有些干涩，理智告诉她，这个答案将决定着她和顾宴将来的走向。
她究竟该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