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对坐着，中间隔着一个茶几，距离算不得远，也算不得近。
可即便如此，林念却觉得没来由地呼吸困难，鼻子上像是被蒙了一层布纱一样，有些难受。
她等待着顾宴的回答，就像是被罪犯在等待她的审判一样。
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就这样产生了。
顾宴看出了她的窘迫，眉眼凝在她的脸上，他其实也很想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林念容色出众，但比她漂亮的女人他不是没有见过，可为什么每次碰上她的事情，他就会难免失控。
难不成真的只是因为两人之间有过鱼虽之欢？
他皱眉思索，还没得到一个答案，就听到手机铃声响起。
他拿出手机，看到了上面的联系人，接通：“婉婉，恩，我马上就回来了。”
挂断电话的时候，他发现原本盯着自己的女人不知何时垂下了头，不知为何，又让他想到了不久前那没入水中的一幕。
他眉心轻皱了一下，“林念，不要把你的问题扔给我，自己好好想想你还有什么可以给我？”
玄关处的门打开又关上，不一会儿，偌大的别墅里就剩下了林念一个人，冷冷清清。
林念不喜欢这样，尤其是在她经历了生死之后，她也想要有人陪着。
她起身缓慢朝着外面走去，却在门口被人拦了下来。
“林小姐，顾总说了让您今晚在这边待着，等想明白了，给了他答复，才能从这里离开。”
“他这是在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是犯法的。”
“这……请您不要为难我们。”
看着面无表情的保镖，林念攥了攥拳头，转身回到了屋子里。
对于顾宴，她真的太矛盾了。
在自己被救上岸看到他的时候，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很快，那种悸动的感觉很难让人忽视。
可是，他们之间是没有可能的。
林念走到窗边，抱着双臂，看着天空那一轮弯月，久久没有说话。
与此同时，顾家老宅，顾宴刚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等在院子里的温婉，脚步加快了些，走到了她身边。
“婉婉，你身体还未好，怎么出来吹风？”
“阿宴，我没事。”
温婉笑了笑，可当目光触及男人身上的黑色西服时，笑容收敛了些。
“阿宴，你怎么换了一身衣服？”
她记得今日顾宴离开的时候穿的是一件咖色西服，原本她是要陪他一起的，可是他以她身体为由，让她在家休息。
那一刻，她是后悔那天晚上的所作所为的，但她不能违抗顾宴的决定。
“没什么，衣服被人不小心弄脏了，就换了一套。”
顾宴简单解释了一句，接着便催促着她进屋。
温婉想要从男人的脸上看出什么，却也发现不了什么踪迹，只能跟着往里面走。
只是，她并不相信顾宴的解释。
她脑海中浮现了一个人影，今晚是宋晴和唐宵的订婚宴，虽然不知道人选为什么会变，但林念肯定会到现场。
顾宴换衣服会不会和她有关？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她就如鲠在喉。
“怎么了？”察觉到她情绪变化的顾宴有些担心地看向她，“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我让医生过来……”
他的话没说完，温婉便上前抱住了他。
“阿宴，没事，只要你能陪着我就好。”
感受着她的依赖，顾宴许久没有说话，却也任由着她，没有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