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的空间里，林念看着上方的人，试图推开，却撼动不了他半分，于是选择放弃。
两人的视线相对，她冷着脸说：“顾宴，你想干什么？”
“林念，是你平白无故生气，你还问我干什么？”
顾宴磨了磨后槽牙，他只不过是提了一句温婉，她有必要这么生气吗？
“平白无故？”
听着这话，林念笑了。
“所以，你是觉得我在无理取闹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
林念算是看出来了，温婉在顾宴心中占的位置不比她少。
只不过对她有些意见就能变成无理取闹，这要是两人真的正面对上，顾宴会选择站在谁那边？
她想到了之前每次他撇下自己去找人的场景，心忍不住抽疼。
顾宴眉头皱起，“念念，我不想和你吵，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生气。”
他好不容易才让她接受他，又怎么会愿意让她推开。
“你想知道，好，我告诉你。”林念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不喜欢温婉，我希望你能和她保持距离。”
顾宴愣了一下，接着才说：“念念，我只把她当妹妹。”
林念眼里的光黯淡了下去，表情变得更冷了。
她该不该说温婉在顾宴面前演得真好，让后者根本看不出她有任何问题，却又可以肆意地待在他的身边，接受着所有人认为的偏爱。
越想，林念心中的火烧得越旺，却又在表层被坚冰所束缚着，挣脱不出来，只剩下散出的阵阵痛意。
顾宴见她不说话，以为她理解了，眉眼松软了些，摸了摸她的眉眼，凑近想要一亲芳泽，却听到了冷淡的声线在耳边响起。
“我不管你把她当什么，既然你做不到，那么就放开我，让我走。”
他的动作就那样冻结在原地，连带着眼里的深情，一同碎裂。
手上的力气微微加重，他捧着她的脸，咬牙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让她走。
这是要跟他分道扬镳的意思吗？
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心？
林念看出了他眼里的质问，可她就是这样，给不了她全部，那就放开她。
她不需要一份有瑕疵的爱，因为那会让她抓狂。
她不想变成一个疯子。
“我要下车。”
“你休想！”
顾宴手锁住她的脖子，呼吸急促了些，俯首去亲她，却被林念躲开了。
这般抗拒的表现落在他的眼里，让他眼眸中多了几分戾气。
“林念，你是我的。”
空间和力量都决定了顾宴是绝对的主宰者，林念再想逃也不过是惘然。
嘴巴上传来的刺痛让她的心一点点凉了下去，她不再抗拒，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幕。
“顾宴，你这样和唐宵有什么差别？”
咚的一声，顾宴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无法流动一般，他停下了动作，看着身下的人。
“你说我和唐宵没有差别？”
“难道不是吗？”
顾宴的眸色在听到这句话时彻底变暗了，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林念，半晌后，他松开了对她的桎梏，起身，没再给她一个眼神。
“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