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太阳正烈,修建厕所的时间定在了下午。
众人三三两两离开溪边,回山洞休息。
临要离去前,李依锦的手腕被人抓住。
一转头,就见水月往她手中塞了一大颗榴榴果。
“今天谢谢你!”水月由衷道。
闻言,李依锦面上露出几分笑容,压着声音道:“你今天突然把蛇塞我手里,是害怕王看到?”
“嗯!”水月点头承认,面上难得露出害羞的小女儿态:“他们都说王喜欢弱小的雌性,吓到你了对不起。”
“没事!”李依锦大气摆手,而后认真道:“其实我觉得吧,做自己最好,毕竟,柔弱的雌性一抓一大把,而作为整个部落唯一能半兽化的雌性,你是最特别的。”
水月头一回听得这般言论,不免有些愣住。
“我回去休息了!”李依锦挥挥手,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去。
水月立于原地,愣愣地看着那瘦小的背影。
“作为整个部落唯一能半兽化的雌性,你是最特别的。”
最特别的吗?
水月失神的模样落入一众雄性眼中,惹来一阵羡慕嫉妒恨。
水月巫医对那个新来的两脚兽好像很特别,该不会,水月巫医喜欢那只两脚兽吧?
可恶的两脚兽,敢跟他们抢水月巫医,找打!
李依锦走在回山洞的路上,背脊忽然窜起一股寒气。
她一个哆嗦,搓着胳膊钻入山洞。
烈日为阴影遮蔽,阵阵阴凉袭来,李依锦吁了口气,喟叹道:“还是山洞里舒服。”
声落,惹来一道冰冷目光。
“李依锦!”
李依锦一个激灵,看向寒气发源地——夜白。
“大……大佬!”李依锦十分没骨气地咽了口唾沫,迈着小步凑上前去,脸上写满乖巧:“您有事吗?”
“没事不要去溪边。”夜白冷声提醒道。
“为什么?”李依锦不解道。
“你想偷看部落里的雄性洗澡吗?”夜白斜眼看了眼跟前瘦弱的两脚兽,十分不客气道:“李依锦,你最好控制住自己的本能,要是被其他雄性发现你想上他们,你就等着被抓死吧。”
“不会不会!”李依锦连连摆手,保证道:“我不是那样的人。”
声落,惹来一道质疑的目光。
李依锦眼皮跳了跳,欲哭无泪。
得,为了不看到男兽人们光屁屁,她被大佬当成死变//态了。
“还有,以后你晚上洗澡。”夜白言罢,扯下一块兽皮丢入对方手中:“拿去,给自己做条兽皮裙,你身上的兽皮都快臭了。”
李依锦捏着手中豹纹兽皮,围在腰间比划了一下,正好做一条兽皮裙,但上身却是没有材料。
好在,她有降落伞。
“大佬,你有骨针和线吗?”
夜白随手一指挂在墙上的兽皮,而后躺在草堆上闭上双眼。
“谢谢大佬。”李依锦点头致谢,快步行至兽皮前一翻,就看到一根足有她尾指长,将近她半根尾指粗的白森森的骨针。
除了骨针,上面还挂着一条线,只是那线是普通的草线,很容易折断。
李依锦取了骨针,没有拿线,转身坐在自己的小吊床上。
她用打火机将降落伞的绳索烧断,揉开,取下细细一条穿过针眼,笨拙地缝制着手中兽皮。
然,第一针她便开始怀疑人生。
骨针太钝,兽皮太厚,任凭她使出吃奶的劲,就是无法穿透兽皮。
正当她吭哧吭哧使劲着,凉凉男声响起:“李依锦,你别告诉我,你连兽皮都不会缝?”
李依锦手中动作一顿,厚着脸皮道:“大佬,您能帮个忙吗?”
夜白不料对方有脸向自己求助,支起一边眼皮瞭了对方一眼,旋即闭上双目,应都不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