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诸如“狗”“贱”“死”“畜”之类的字眼，战岐林捂住嘴，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落下。
“阿玖……”沈归州粗粝的指腹替她拭泪。
“谁干的？”
“在常州给人做义子的时候。”
战岐林终于明白沈归州为什么要他们的命的，这种羞辱，是个人都忍不下。
况且身上的只是伤，谁又知道沈归州是如何被人按住，刻下这些屈辱？
谁又知道他为了活着，曾经跌过多少颜面，伏低做小，当过多少次狗？
被贬他乡，从来都是忍辱负重，卧薪尝胆。
战岐林咬着唇撕下一块衣服，沾了水给他擦身上的伤。
“疼吗？”她问。
“一点也不疼。”沈归州说的云淡风轻，“身体都习惯这些伤了，这点痛不算什么。”
沈归州说完，他身后的手便停了下来。
沈归州无奈地回头看着她，宽慰：“阿玖，真的不痛。男人嘛，一身腱子肉，就是来承受这些伤的。倒是你，细皮嫩肉的，竟是……”
沈归州看着她受伤的手，心里暗骂自己是畜生。
战岐林手下越发温柔，替他仔细清理伤口。沈归州把纱布洗净，放在枯树上晒。
随后替战岐林清理伤口，撕了内衬替她包扎。
“沈归州。”战岐林看着他温柔替自己包扎的模样，在他额上落下一个吻。
“别闹。”
“沈归州。”
“嗯？”
“沈归州。”
“欸，干嘛？”
“好好活着，长命百岁。”
“你也是。”
两人相视一笑，沈归州扣住她的脑袋，让她不再闪躲他的目光，“我认真的，阿玖，你也要长命百岁。我让人去找神医了，天大地大，一定有人能治好你的病。”
“嗯。”战岐林想到丢失的琉璃瓶，心中泛起苦楚。
沈归州突然倾身，高挺的鼻尖贴着她的鼻梁，“实在不行，我祈求上天把我的命匀给你，你什么时候死，我就什么时候死。”
“蠢货。”
沈归州低声笑了笑，衔住了她的唇畔。
她感受到他发烫的指尖在翻动，轻缓地解开她的腰带。
他垂下修长的脖颈，埋在她的颈间，温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脖子上，让两人的肌肤越发滚烫。
饶是有过一次，战岐林的身子还是止不住地颤抖，紧张得不停地咽口水。
沈归州感受到了过后，轻声笑了一下，滚烫的指尖摩挲她腰上的软肉，让她放松下来。
细长的腰带终于松开，他轻解罗衣，痴痴地看着如玉凝脂。
金色光辉下，战岐林因了环境的原因，紧张得闭上眼，长长的睫毛落下一层阴影，更显媚人之态，让沈归州更为着迷。
他眸色又深了几许，似有波涛汹涌。
“阿玖，阿玖。”他又缱绻地唤她，把她头顶的发簪解下，任由青丝缓缓散落，落在白瓷之上。
沈归州的指腹便顺着她的青丝往下，时有时无，时轻时重，似有意又似无意地触碰她。
战岐林的身子崩得更紧，心如擂鼓。
最后，沈归州摸上那浅粉色的小衣，剥落最后一层，把她压在层层散落的衣服上。
战岐林满脸通红，把脸埋进了他精-壮的胸膛里。柔声问：“伤口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