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松?”
大长老云德想了半天,也没有确定此人究竟是谁,虽然,云松的影子曾在他脑海中闪过那么一刹那,但最终还是被他否决了,他实在不敢相信那废物云松怎么可能是众人口中的绝世天才,他始终认为,这两人或许只是同名罢了。
“云严,快速速道来,这云松究竟是谁?是哪个支系的子弟?”
云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才道:“此人不是支系子弟,正是云成之子——云松”。
……
“真的是他,怎么会是他呢?”
当众人听到明确的答复后,皆是一副难以置信的神容,这开的是什么玩笑?云松的事迹他们可是能耳熟能详,那等废物怎么会有如此实力?十五岁才堪堪炼体二重天,放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平平无奇毫不起眼的存在。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人却打乱了他们判断,刷新了他们的认知。
“云严,你之所言是否属实?若敢胡说,待我查明之时,定惩不饶”,云德面色极其不善地盯着云严冷冷说道,显然,他还是不愿意相信云严所说的话。
云严见云德竟仍不相信他所说的话,看对方的模样,若他敢有半句谎话,估计今后就有他受的了。
于是,他便急忙回应道:“回大长老,我之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句谎言,那人就是云成之子,云松,当时云猛少主也在,云猛少主,你可得为小的作证啊!”
说着他就将目光转向云猛,眼中充斥着祈求。
看着云严那悲屈模样,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对于云严的死活云猛可没有施以援手的意思,只是面色异常淡漠地现在一旁。
此时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云严的身上,周遭的气氛也随之变得无比地死寂,这让云严愈加紧张了,刚才也是由于他太过紧张,才会第一时间想到让云猛来为他作证,但经过一番仔细的思考之后,他才发觉他是多么的可笑,他平日里的所作所为云猛可是相当清楚,云猛不追究他就已是万幸了,怎么可能还会帮他呢!
可谁知正当云严快要绝望之时,云猛竟然开口了,道:“他说的没错,此人正是二弟的孩儿——云松,当日之事我虽未能看清事情的整个经过,但刘海确实是为他而来,而据现场痕迹来看,可见云松的战力绝对非凡”。
云猛的话使得云严如临大赦,只见他眼泪盈眶满怀激动地看着云猛,心中的那一抹感激之情不言而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听到满意的答复之后云桥便爽朗地大声地笑了出来,云家能出如此妖孽的天才且还是他的亲孙儿,他自然是非常高兴。
只可惜,他能如此高兴也是因他常年闭关,才会对外界的事知之甚少,要是他知道云成以及云家是如何对待云松,恐怕他就笑不出来了。
……
经过一整晚的修炼,云松终从修炼中退了出来,一晚的时间却是进步甚微,如此下去,下一次突破也不知要等到何日,看来,没有足够的修练资源他可是寸步难行啊!追其原因,终究还是他太穷了,除却之前云芝给他的三百两,身上就一干二净,估计哪个不长眼的小偷找上门来都得哭着离开。
“钱,必须尽快挣钱”。
现在,他心中便只剩下这一想法了,这区区三百两还真买不到什么东西,如此下去,必然会影响到他的修行进度。
正当他发愁之时,突然,他脑海里窜出一个想法,那就是狩猎,若是能出去狩猎,那就可以将狩猎得来材料变换成银两,如此就可以用这些银两买他想要的东西了,那么他也就可以炼丹了,那可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啊!
想到这,云松脸上的愁绪顿时散去,转而是一股极尽的喜悦。
不错,其实云松还是一名炼丹师。
炼丹师的等阶可分为黑袍灵师、白袍灵师、蓝袍灵师、金袍灵师、紫袍灵师,紧接的是皇至尊以及道至尊,每个阶段又可分九品,当年,他可是皇至尊九品的炼丹师,如此造诣已是相当地可怕了,毕竟,到了这种级别的人可是少之又少,数万年也不见得能出现一位,至于道至尊这种级别的炼丹师那就更加稀少了,时至今日他还不曾遇见过,只存在传说当中。
近期内云松已有了打算,随便收拾了一下便准备出门了,房门刚刚打开,一道妙曼的身影就出现在他的眼前。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云芝,对于云芝,绕是云松早已见惯了美人,但面对像云芝这样纯洁无瑕,宛若天仙堕尘的女子他也不禁有些动摇了。
这小妮子,可真是红颜祸水啊!
见房门被云松打开,云芝便轻快地走近上来,随即一下子扑进了云松的怀中含情脉脉地看着云松,眼中满是欢喜。
对此,云松则是一阵惊慌,就连手脚都不知该如何安放才好,云芝越是如此他便越不知该如何与云芝说起,不知为何,他最终还是十分溺爱地抚了抚云芝,至于为何如此,或许是他不忍心去拒绝这么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的小小美好吧!又或许是他仍受残魂所影响,才会不知不觉间萌生出这股冲动。
之后,云松便将他打算出去历练的事与云芝说了,云芝听后是万般不肯,说血夜森林太过凶险,她不放心云松独自一人,要与云松一同前往。
云芝的要求云松立即就拒绝了,她说的不错,血夜森林中危险与机遇并存,他可不会让云芝与他一起犯险。
云松的拒绝云芝当然是死活不肯,最终还是在云松的软磨硬泡并作出保证下,云芝才极不情愿地答应了,说出门在外务必小心,一定要平安归来。
对此,云松连连点头声声称是。
送走了云芝,正准备出门,可好巧不巧的就碰见云天人等,如今正急匆匆地向他的这边赶来,看对方的阵势,显然是来者不善。
“上,围住他,别让他跑了”。
上来就见云松背着一个包袱,云天还以为云松要逃,于是,立即叫人围了上来,来人不算少,有七八个,皆一脸阴寒地将云松围在中央。
“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我那没出息的大哥啊!不对~你已被赶出家门,已经不是我大哥了,应该是——废物,啧啧啧~怎么?那天你不是很威武嘛?现在知道怕了就想着要偷偷出逃?”
云天踱步上前阴阳怪气地道,他的话,顿时引得其小弟哈哈大笑,纷纷对云松流出鄙夷之色。
对之,云松没动,也没说话,而是眉头微蹙直直看着眼前这一幕,嘴角轻挑,眼中尽是冷笑。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他可真没什么好说的,以云天的作风,他知道,断不会只是上来看他笑话的,肯定是另有所图。
见云松也不回答于他,还以为云松真的怕他了,当初云松与刘海大战,虽刘海没能将云松击毙,但他可是亲眼看见云松吐血倒飞出去的情景,落得重伤的下场。
这才几日的时间,他相信,云松肯定还没恢复过来,云松的那一份机缘他可是一直念念不忘啊!时常想,若是他得到这份机缘,一定会引起家族重视,家族必定着重培养,那么,他的修为定会突飞猛进,甚至成为云家未来的接班人,到时,整个云家都是他的,那么云芝还不是任由他摆布,就算今日这件事暴露出去,但米已成炊,到时谁还能拿他怎样?
他始终认为,如此机缘被云松这个废物得到,简直就是浪费,认为像云松这种垃圾本就不配拥有此等机缘,要获得的也应该是他,只有他,才能发挥这机缘该有的光辉,所以,他想将云松的一切都掠夺过去。
若是云松知道云天如此扭曲的心理,一定会被云天的丑陋嘴脸给恶心到,这也太不要脸了。
云天又道:“云松,你已得罪了刘家,刘海断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如今你又有重伤在身,我知道你定然得了什么天大机缘,你将那机缘给我,我可保你性命无忧,且今后你就跟在我身边,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怎样?”
云天的一番话,终于将他那丑陋嘴贱给暴露出来了,看着云天那一脸得意的摸样,本以为那天后,他会收敛一些,没想到,他竟如此恬不知耻,竟想乘人之危掠夺他人机缘。
“云天,我以前知道你很不要脸,没想到你竟不要脸到这等地步,今日我云松总算是见识到了,果然是有其老必有其小,你跟你娘一样无耻,你说的机缘我没有,即便是有也不会给你,想要的话那你只管来拿吧!”
云松本就与他们没多大关系,至于云天母子,就更没一丝好感。
这番话,云天顿时就不乐意了,他本着想,原本自己还打算放云松一马,甚至还许诺帮其解决他与刘家的冲突,让他过逍遥日子,没想,云松竟敢出言不讳,如此不识好歹。
云天也有些不耐烦了,只见其语气一冷,威逼道:“我劝你还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若是识相那就乖乖将之交出来,要不然……哼!让你再死一次也是轻而易举”。
“呵呵呵~怎么?终于肯承认你之前对我做过的事了?”
云松的话顿使云天一愣,随即道:“是如何?不是又如何?区区一个废物而已,你还想有人为你出头不成?至于你那好大伯你就甭想了,救得了你一次,就救不了你第二次,救得了你第二次,那么第三次,第四次呢?哈哈哈~我还是那句话,识相就乖乖交出来,否则要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死去我云天还是能办得到的”。
“哈哈哈~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哼!多说无益,想要可以,你凭本事来拿吧!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到时受了伤,可不要哭着喊着到你爹妈那告我的状啊!说实在的,我好怕怕哦~哈哈哈~”
“你~”
云松知道,若是他身上没有云天想要的东西,云天会如此客气与他说话,恐怕早就不由分说地上来将他痛打一顿了。
此话顿使云天七窍生烟,脸色也一下阴沉了下来,只见其恶狠狠地盯着云松冷冷喝道:“上,给我往死里打,一切后果我来担着”。
虽云家不允许门内子弟互相厮杀,但相互切磋还是可以的,云天放出如此狠话,显然已是对云松恨之入骨,之前,云松还一直想好好地教训云天一番,多少收一点利息,但一直愁着找不到机会,没想到,现在对方倒是凑了上来。
此话一出,周围的那七八个少年就立即开始摩拳擦掌,面露凶光地向着云松缓缓围了上来,观对方的架势,显然不将云松打至残废就不会罢休。
对此,云松嘴角轻挑,流露出丝丝冷笑,随即一步踏出,这一刻,《踏空虚步》与《破空拳》便被其直接施展开来。
御风,使得其身形飘忽,有如一阵风,迅疾诡谲异常,让人琢磨不透,一个瞬间他便来到一个少年跟前,一只拳猛地挥出,朝着那人丹田狠狠地砸去。
那人也没想到云松会主动出击,且,一出手便是杀招,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再想要后退,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嘭~”
随着一声闷沉之音传来,那人的丹田便被云松一拳轰碎,其身形也在这一拳之下,倒飞了出去,口中鲜血狂涌,气息衰弱至极。
落地后,那人便奄奄一息,再无一丁点的力气,直挺挺地瘫软在地上,在不甘地看了云松一眼后便直接昏死过去了。
平日里,这些人仗着云天作威作福欺负弱小,有如此下场也是他罪有应得,况且敢将主意打到他云松法的头上,只是废了他的修为就已是他心怀大度了。
眼前一幕顿使所有人神情麻木,口中不停地倒吸凉气,对于一个武者来说,废掉他的修为,这简直比直接杀了他更让人难以接受,不过,云松要的就是这效果,否则别人还以为他好欺负。
此时此刻,他们已是不敢再对云松有丝毫小视,笑话,只是平平一拳就废了他们的一个伙伴,直至那人重重摔在地上才使得他们反应过来了,那等迅疾与狠辣,他们这个年纪哪里见过,只见他们一个个都是胸膛极具起伏,手心手背上都是汗,脸色沉重至极,显然,他们已是被云松给震慑住了。
“你们干什么?还不给我上,若谁再畏畏缩缩,看我今后怎么收拾他”。
看着几人胆怯不敢出手的模样,云天顿时火冒三丈,直接出言威胁道。
这番威胁果然是有不小的作用,几人听后,他们那本还有些胆怯心思一下子变得狠厉了起来,然后,其中的一个人道:“大家别怕,我们一起出手,就算他有三头六臂也不见得他能全部都挡了下来,不用手软,直接废了他”。
话音刚落,那几人便不再犹豫,直接朝着云松扑来。
云松神色平静,淡淡地看着这群不知好歹的几人,忽然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他从不随意招惹别人,也不喜欢别人招惹到他,既然这些人不想让他好过,那么,他也不用再心慈手软了。
这一次,云松仍不避退,随着其气势猛地一涨,御风与碎石便被其直接施展开来,霎时,他便感有一股狂暴的力量在他体内疯狂涌动,忽然,眼前的云松竟开始模糊了起来,下一刻,便见一道残影在数人之中来回穿梭,残影每出现一次,便会响起一声哀嚎,紧接着便吐血倒飞了出去。
这是实力的碾压,是来自于强者的蔑视,他们之间,宛若地上的蚍蜉与浩瀚的苍天,根本没有可比性。
两个呼吸间,云松已是轰出数百拳,且拳拳到肉,但又不会伤及到他们的性命,那种惨绝人寰的折磨,锥心般的疼痛,使得那杀猪般的哀嚎与骨头破碎的声音源源不断,让人闻之发颤,心中一阵的冰凉。
随着最后一记重拳猛然轰出,至此,眼前就只剩下云松一人,其余之人皆狠狠地砸落在数十米开外,与之前的那人般,丹田破碎,一身修为散尽,今后就只能以普通人的身份过日子了。
云松拍了拍手,最后重重地吐了一口气,仿似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神色平淡到了极点。
云松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了云天的身上,眼中尽是意犹未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