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小刘的肯定答复，许满山的脸上终于显出一丝焦灼。
连神探尚且如此，其他人就更别提了。
“对赵睿附近地区的搜查还在继续，他一直都没有出门。”
小敏随时跟派出所的民警沟通，向大家汇报情况。
“你们查的怎么样？”
刘警官叹了口气：“还是没有什么发现。”
同事们心里都有点儿犯嘀咕。
“这个凶手再厉害，也是个大活人，怎么可能找不到存在的痕迹？”
“我觉得，她跟赵睿的关系，也有点奇怪。”
“现在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老大怎么说？”
刘警官摇了摇头，老大把自己关在了办公室里，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他们把能查的地方都查了无数遍，忙得人仰马翻，什么也查不到。
感觉脑瓜子嗡嗡的，彻底蒙圈。
“难怪老大这么重视这个案子，我现在真有点儿担心破不了案了。”
刘警官冲着小敏使了个眼色，这话让老大听见，肯定要被骂。
“再想想吧，看看还有什么突破口。”
话虽如此，一行人一时之间也是束手无策。
又是一天过去了。
傍晚时分。
赵睿继续进行直播。
“嘿，兄弟们，开播了！”
赵睿露出八颗牙齿，一副标准微笑脸。
差不多的开场白，差不多的固定句式，差不多的语气状态。
只是，人数变了。
刚开播不到五分钟，平时半死不活的直播间，一下子涌进三万多人。
“主播，我们等你半天了！怎么现在才来！”
“主播我好想你！”
“哇哦，今天好多人啊！主播是不是要红了？”
“嘿嘿，今天的主播就自己吗？有没有觉得少了个人？”
分明是一群lsp，这时候突然一个赛一个装起了矜持。
平时三句话不离脏口的这些人，好像变成了谦谦君子。
他们热情的跟赵睿打招呼互动，对着他嘘寒问暖。
赵睿看着评论里面“有没有好好吃饭”“多喝点儿水”陷入沉思。
他可没那么傻，知道这些人态度的转变，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想来，是因为分身的效应。
有了外挂就是好啊！不趁着这个时候赚钱，更待何时？
“兄弟们，我先来热闹场，给你们讲个笑话。”
“你们知道，世界上妖魔鬼怪最多的地方是哪里吗？”
“哈哈，不知道吧？是钢琴和邮箱！”
“刚擒（钢琴）住了几个妖，又降（邮箱）住了几个魔~”
所有粉丝：你开心就好。
“咳咳，”赵睿发现大家的反应并不怎么激烈，“我再给大家表演一个魔术吧。”
赵睿拿过来一副扑克牌，“咔咔”一顿操作，这不见人数掉了五千人。
别说是刷个火箭了，连个评论“哈哈哈”的都没有。
赵睿：……大家的手是不是都残了？看来，必须得使用杀手锏了。
他清了清嗓子，故作深情：“在我上初二那一年，班花对我告白了。”
八卦是人类的天性，讲点儿情感问题错不了。
话还没说完，评论区一顿嘲讽。
“你可拉倒吧，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
“你这个万年单身狗！”
“几个菜啊，喝成这样？”
好在有那么点儿效果。
那就是，得到了一个火箭。
赵睿郁闷极了，以前几百个人的时候，刷的礼物流水都比今天多，今天是怎么回事？
他都已经把杀手锏拿出来了，可是观众似乎都不买账。
耍宝了半天，都没能引起观众的兴趣。
赵睿有些急了：“兄弟们，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得到。”
他已经想好了，就算有人让他胸口碎大石，口吞宝剑，他也干，反正是假的。
话音刚落，上一秒还一潭死水的直播间，下一秒就沸腾起来了。
“主播，我就等你这句话呢！”
“我们不想看你，我们要见女神！”
“女神在哪呢？让她出来吧！”
“女神！女神！”
赵睿知道今天人数多是因为分身，却没想到影响会这么大。
只是，一来是分身不能离他太远，二来是节目组那边不一定同意。
许是看到了赵睿的犹豫不决，大家都非常上道。
“为了见女神，我拼了！”嗖嗖嗖，三个大火箭。
“你这算什么？要给女神就要给最好的！”刷刷刷，五个嘉年华。
这下子，刷礼物也开始内卷起来。
你刷的贵，那好，我就要比你更贵。
仿佛这样这样才能表现出自己对女神的爱慕和真心。
赵睿一抬头，好家伙，平时费尽心思播一天，也就几百块钱。
现在开播不到半个小时，已经快要破万了。
如果能让分身出来，那今天的礼物流水可是大发了。
赵睿动心了，这样一来，给妹妹治病的钱也能很快凑够。
“好，”他拍着胸脯给大家保证，“只要大家足够有诚意，我就带着你们去看女神。”
又是一波疯狂的礼物刷屏。
“你们先等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赵睿结束直播，胳膊肘撑在桌子上，用掌心托着下巴。
应该怎么样措辞呢？
参加节目的时候是签了协议的，现在要提出这样的要求，人家未必会答应。
赵睿沉思片刻，还是决定试一试。
他打电话给节目组：“你好，我是八号选手。”
把自己的意思表述完毕，赵睿还想再说点好话，没想到对方一口答应下来。
“没问题。”
“不过，如果因为你的行为，导致最终拿不到奖金，这个结果需要你本人承担。”
“你可以接受吗？”
总导演精明的很，甚至鼓励赵睿那么做。
他能不能拿到奖金无所谓，主要能给自己的节目再增加热度。
赵睿一口答应，双方达成一致。
一直跟拍赵睿的团队，接到总导演吩咐，事不宜迟，赶往赵睿所住小区。
跟拍团队的助理已经彻底糊涂了。
他知道赵睿参加节目是为了拿奖金，拿奖金是为了给妹妹治病。
但现在的行为，很可能让他失去奖金。
“我实在有些不解，你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呢？”
赵睿知道对方是真的在替他着想，拍了拍助理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