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瑶不情不愿地走了。
秦风与凌妃四目相对,气氛颇有几分尴尬。
“爱妃,如今多事之秋,群狼环伺,朕希望你要多出出力。”
凌妃冷声道:“臣妾自然不会拖后腿的!”
“陛下放心好了!”
秦风闻言,轻笑一声。
“不不不!”
“爱妃,你还是没有懂朕的意思!”
“你我既然是夫妻,坦诚相见,为何不能敞开心扉呢?”
凌妃霞飞双颊,面带疑惑。
秦风道:“你如今所虑,无非是朕因为你的出身,防备于你?”
“是也不是?”
凌妃嘴唇紧抿,没有否定。
作为凌家人,她在宫中的处境十分微妙。
因此,凌妃的危机感很重!
秦风微微一笑,淡淡道:“爱妃,只要你答应朕,帮助朕找出这个所谓的尊上。”
“朕可以不计前嫌!”
凌妃咬着嘴唇,低声道:“可是……我是……凌家人!”
秦风大手一挥。
“什么凌家赵家,朕在意的是你这个人。”
“只要爱妃忠于朕,你为凌旬做的事可以一笔勾销!”
“当真?”凌妃瞪大美眸,难以置信。
“君无戏言!”
秦风气势十足,霸气侧漏。
凌妃目光微闪,沉默许久。
“臣妾明白了!”
“陛下放心,臣妾定会全力以赴!”
“大善!”
秦风搞定了凌妃,心情着实不错。
这时,窗外一阵冷风拂过,凌妃身子一颤。
秦风赶紧关闭窗户,关切道:“爱妃可是身体不适?”
说着,秦风就把凌妃搂入怀中。
美人如玉,体香馥郁。
秦风欲念丛生,大手不自觉地上下游走。
凌妃体质特殊,早已是一滩烂泥。
体温升高,粉颊酡红。
魅力更添三分。
“陛下,不要……”
凌妃玉手推拒,拼命抵抗。
可惜力道太小。
在秦风看来,无异于一种暗示鼓舞。
秦风已是按捺不住,抱起凌妃转入龙榻。
不多时,龙榻震动,二人好一番大战。
这次的体验完全不同以往。
秦风敏锐地感觉到,凌妃的抵抗意识已经渐渐磨去。
甚至,食髓知味的凌妃有意无意配合着秦风的动作。
这种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不可外人道也。
秦风嘴角上扬,动作更加狂暴。
几番风波浪涌,凌妃不知攀上了多少次高峰。
彼此间的距离也在一步步拉近……
……
丞相府。
凌旬权倾朝野,跺跺脚都能让大秦朝堂一摇三晃。
他自以为智珠在握,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殊不知他安插在大秦皇宫最重要的那颗棋子已经开始动摇。
此时,凌妃在秦风身下婉转承欢,心理上的天平已经慢慢滑落到秦风身上。
凌旬依旧耿耿于怀,还没有从这次的失败走出来。
“父亲,这是南方孝敬的母树大红袍,您尝尝!”
凌文宣极有眼色,见凌旬心情不好,赶紧奉上香茗。
凌旬呷了一口,细细回味。
良久,他叹息道:“茶是好茶,也不知以后能否年年都喝到啊!”
凌文宣茶艺动作戛然而止。
他不明所以道:“父亲何出此言,南边那些人怎敢对您不敬?”
凌旬眼中闪过一丝嘲弄,淡淡道:“那些人又为何对为父敬畏有加呢?”
“父亲是丞相,是百官之首!”
凌文宣看向凌旬,满脸崇拜之色。
凌旬却是摇摇头,“不!他们在乎的是为父拥有何等的权力!”
“至于为父是什么官,他们并不在意!”
凌文宣彻底迷糊了。
这难道不是一回事?
凌旬面色肃然,解释道:“譬如,今日吾等筹划良久,扳倒陈兆言,如若大功告成,这才是权力!”
“也只有这样的权力才能让他们敬畏!”
“并非为父是丞相,就能让他们敬畏!”
“相反,德不配位,必有灾祸!”
凌文宣恍然大悟,脸色巨变。
“父亲,你的意思是,皇帝手中的权力不断变大,而您的权力……”
“孺子可教!”
凌旬面带凝重之色,长叹道:“为父这阵子,再也没有以往一言而决,号令天下的畅快了!”
“今日不过是对付区区一个陈兆言,费了这么多心思,筹划了这么多时日,竟然寸功未见!”
“呵呵,撸到三品将军,罚俸一年,这能叫惩罚吗?”
凌文宣急切道:“父亲,那昏君颇有些蛊惑人心的手段,近日着实笼络了不少蝇营狗苟之辈!”
“长此以往,恐怕您的权力会大大削弱啊!”
凌旬又是一声长叹,声音愈发无奈。
“自古君权相权都是天底下最为诡谲的博弈。”
“但是为父决不允许我大秦的权柄落到这个昏君手中!”
“否则,这天下岂不是要大乱!”
说这话的时候,凌旬正义凛然。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什么忠臣良相了……
那凌文宣也是嘴角抽搐了几下。
暗道自己距离父亲的境界,着实差得很远啊!
凌文宣眼中闪过一丝狠辣,“父亲大人,不若一不做,二不休!”
他比了一个割喉的姿势,杀气腾腾。
“不可!”
凌旬断然拒绝!
“眼下虽然昏君掌握了不少权力,但那都是可以接受的!”
“至少,游戏规则是咱们制定的!那昏君不过是孙猴子大闹天宫,终究逃不出为父的手掌心!”
“若是动手掀翻棋盘,打破平衡,吾等会是受益最大的一方吗?”
凌文宣冷静下来,目光闪烁。
作为凌旬的亲儿子,他当然知道很多人不了解的隐秘。
比如……尊上的存在!
如果他真的动手,恐怕也是为他人做嫁衣!
这绝不是凌家的利益所在!
这个时候,凌文宣终于感受到权力漩涡的可怕。
即便是他,也是空有一股子力气,却无法施展。
“父亲,若是如此,吾等岂不是只能坐视那昏君步步为营,邀买人心,不断做大??”
凌旬眉头紧皱,沉思良久。
“依为父看来,这昏君的背后有高人指点啊!”
“吾等暂且徐徐图之,绝不能操之过急!”
“不过,却是不是全无办法!”
凌文宣眼中爆出一团精光,“父亲,到底怎么做?”
凌旬捋须微笑。
“既然那暴君可以收买人心,难道吾等就不能寻找盟友了?”
恰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一声通报。
“老爷,有人送来一密信,指名道姓要您打开!”
“嗯?!”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惊诧。
不多时,管家就把一封密信呈上来。
凌旬打开密信,一目十行。
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呵呵,盟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