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有些诧异,他连忙将手放在身上的锦袍上摩擦两下,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图纸接过。
秦风嘴角微微弯起,笑道:“若是要给凌荀那反贼好看,此物必不可少。”
听闻此言,李牧将目光定格在了图纸上,他眯起眼睛反复端详着。
图纸上的物件长相奇特,李牧身为镇国公,也减少些异宝奇珍,但图纸上的武器,还真不知为何物。
见李牧目光诧异,秦风轻笑道:“国公无需好奇,等到时机成熟,朕自然便会告诉你此为何物,”
“朕多日来一直在这文渊殿研究机关术,拼拼凑凑终于研究出此物,为的,就是为将来的大清缴,创造些优势。”
秦风说着,将手放在李牧的肩头上轻拍两下,继续道:“将其交给我大秦最好的工匠制造,切勿让凌荀那伙人知道半点风声!”
李牧听罢,赶忙将手中的图纸小心翼翼折起后,揣进袖中。
他虽不知秦风所言手枪为何物,但既然是为了大秦的稳固江山,必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想到这里,李牧的眼中多了几分悲壮,他庄重地开口承诺道:“多谢陛下器重,臣自知此物乃是翻身之关键,绝不会泄露半点风声!”
望着眼前这位变化巨大的皇帝,李牧心中燃起的忠义又更烈了几分。
秦风满意地点了点头,如今一切都慢慢回到了自己的掌握中,有如此忠臣与心腹,却将这大好江山挥霍到如此境地,他对前身的鄙夷又重了不少。
往前眼前的忠良,他向前几步,握起李牧那饱经风霜的手,真情流露道:“以往是朕昏庸无道,如今幡然醒悟,朝政却已成此局面,若非国公与国丈两位国公鼎力相助,朕还真不知道以后的路该如何走下去。”
“今后还得倚仗二位多多协助,必不能让那反贼得意!”
语气间,秦风毫不掩饰心中的谦卑。
话一出口,却是引得李牧苍老的身躯微微颤抖,眼泪不自觉的自眼眶涌出。
秦风的一席话正中这位老臣的心坎,潸然泪下之际,却是忍不住心中激动,直接跪倒在秦风面前道:“陛下此言差矣!”
“陛下乃是这大秦的明主,如今的大秦巍巍山河屹立,繁荣昌盛都离不开陛下的功劳!”
说道动情之处,他擦拭着脸上的泪水,眼中尽是对大秦未来的憧憬。
“我等也不过是尽了臣子的本分罢了,还望陛下能专心朝政,我等也必将竭力辅佐!”
秦风连忙上前将他扶起,眼前的景象让他的心中很不是滋味:“都是朕荒废朝政,才让那反贼有机可乘的,待朕除了那反贼,定会重赏各位爱卿!”
李牧摇摇头,道:“山河不倒,繁荣昌盛,便是陛下对臣最丰厚的赏赐了,时候不早,臣马上就去寻合适的工匠,助陛下一臂之力。”
说罢,在行过礼后,李牧转身离开了文渊殿。
而在方才秦风与李牧交谈之际,秦风派去执行计划的探子也来向谨言大监禀报了情况。
见李牧领命离去后,谨言大监这才上前行礼道:“启禀陛下,凌贵妃已经与凌丞相回信了。”
秦风微微颔首,随后向谨言大监道:“那沐瑶,是否还活着?若是可以,朕还想着见再她一面。”
谨言大监面色微变,追问着:“陛下可是为了死士一事?”
秦风点点头,转身将目光看向桌案上的书卷,若有所思道:“从那凌荀派去刺杀赵国公的死士中,朕看出了这些人的利用价值。”
“用他们来对付凌荀反贼,实则再好不过,如果可以,朕还是想训练一批。”
谨言大监面露难色,望向清风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犹豫。
在犹豫再三之后,他还是慢吞吞地回答道:“回禀陛下,那沐瑶一直被囚禁在冷宫中,自然是不会有性命之忧。”
听到这里,秦风转过身来道:“既然如此,你且随朕一起去一趟。”
“关在冷宫的这几年,那沐瑶的锐气必然已被狠狠锉减。只要朕稍加威逼利诱,指不定此事能成。”
谨言大监听罢,面色却是有些难看,“陛下,沐瑶在被关的几年内,前去为她送膳的小太监没一个不是鼻青脸肿的。”
“每每前去问责,她都放言道要让陛下好看。”
“若是有什么话,微臣可帮陛下转达,若是亲自前去,实在担心陛下的安危啊。”
谨言大监苦口婆心道,但传到秦风耳中,却成了耳旁风。
后者鄙夷地看了看谨言大臣,反问道:“一个弱女子罢了,就让你吓成这样?”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朕更是要亲自去会会这个祸国妖民的尤物了。”
见秦风一直坚持着,谨言大监也只得暗暗叹气,不敢违抗。
秦风跟随他一路来到冷宫,却在即将踏入之际,听到了太监的惨叫声。
只见一位年纪尚小的太监捂着鼻子从宫内仓促逃出,鼻腔脸肿的脸上,鼻子里正有鲜血缓缓流出。
远远望去十分凄惨,但在余光扫到秦风后,小太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连忙下跪道:
“见过陛下!”
望着他身上的伤势,秦风诧异道:“起身吧,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太监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在看到谨言大监向他点头后,这才开口道:“回禀陛下,是被沐瑶打的。”
秦风听罢,眼中浮起一阵诧异,在放行小太监后,想着关押沐瑶的冷宫缓缓走去。
当他才只迈入殿内一步之际,只觉侧方寒光一闪,只见一柄利剑朝着他狠狠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