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陛下!”
霎时间,一排排禁军自四周围拢而来,将鸣凤楼团团围起。
陈博庸看着四周的禁军,脸色一寒,怒骂道:“好你个老匹夫,原来早有准备啊,但今日,谁也不能阻止我杀了这个昏君!”
陈博庸猛挥长剑,数千儒生纷纷向前,向死之心展露无疑。
凌荀脸上忽然露出一抹阴鸷的笑容,“陈博庸,老夫劝你还是不要做无畏的挣扎!”
陈博庸脸色阴寒,怒道:“做梦,秦风杀我门徒,昏庸无能,老夫岂能放过他?”
见陈博庸如此冥顽不灵,凌荀不禁露出嗤笑,“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老夫狠心了!”
他手持长剑,冲杀进入儒生之间,一片刀光闪过,如同砍瓜切菜,一颗颗儒生的头颅顺势滚落。
与此同时,远处的城楼之上,李牧手握利剑,眺望远处这血腥的一幕,神色漠然。
此时。
副将大步而来,凝声道:“国公,陛下遇袭,我们要不要出手?”
李牧缓缓摇头,目光死死盯着城墙之下,“好不容易见凌荀这个老匹夫这么积极,我们看着就好,只要陛下无事就好!”
鸣凤楼下。
血腥之气漫天云卷。
众多儒生白衣染血,发出痛苦的哀嚎之声。
“为了我大秦,一定要将这个昏君斩了!”陈博庸瞳孔之中遍布血丝,歇斯底里地喊道。
有了陈博庸的鼓舞,众儒生仿佛生死无畏,挥动长剑,拼命地朝着鸣凤楼之上而去。
凌荀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将这些儒生给我拦住,胆敢放上去一个,我将你们格杀勿论!”
如此逼迫之下,众禁军没有一人敢掉以轻心,朝着众多儒生拼杀而去。
秦风端坐在凤鸣楼之上,看着下方的一片血海,神色淡漠,似乎下方的一切都和他无关。
凌贵妃柳眉微微蹙起,一双眸子恬淡,她淡淡问道:“你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下边的情况。”
秦风脸上带着一抹玩味儿的笑意,“这不是有你父亲在呢吗,有丞相在,朕性命无忧!”
凌贵妃脸上的疑惑之色更甚,“你现在居然如此信他?”
秦风看向远处的局势,淡淡说道:“如今的局势就是这样,朕为何不能信他?”
凌贵妃黛眉微蹙起,看着下方极力拼杀的凌荀,她不禁觉得有些讽刺,平日里最希望秦风一名呜呼的人,如今却成为了最希望秦风活下来的人!
不多时的时间,鸣凤楼之下喊杀之声渐渐变小。
直到最后一息声音的消散,秦风才再度看去,只见层层垒起的尸体之上,儒生的尸体便占据了一大半。
陈博庸被凌荀押解而来,一步步走上鸣凤楼。
凌荀一把将陈博庸按在秦风面前,他一步踏出,俯身而视,“陈博庸,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如同死神一样的声音让陈博庸脸上血色尽失。
陈博庸脸上满是鲜血,他猛然撇头,朝着鸣凤楼之下看去,无数儒生的尸体遍及长街,血流成河。
陈博庸泪流满面,痛心道:“是我害了你们,我只恨……只恨没能将这个昏君诛杀!”
陈博庸忽然抬眸,宛若疯子一般直冲秦风。
秦风一脚踢在陈博庸的腹部,他一阵吃痛,痛苦地捂着小腹,大口鲜血喷薄而出。
“你似乎还没有弄清楚现在的处境。”
秦风一脸玩味儿道:“你不是不想看到朕册封赵秋羽为妃吗,如今朕就让你好好看看朕是如何册封她的。”
秦风龙袍一挥,无尽威势自鸣凤楼冲天而起。
“击凤鼓!”
赵秋羽缪头紧蹙,俏脸之上闪过诧异,不过还是拿鼓槌,走到凤鼓面前,高高扬起手臂,红纱渐起!
见此一幕,陈博庸脸色涨得通红,索性直接将双目闭,厉声道:“昏君,我死也不会看!”
秦风面露狠色,随即说道:“给朕将他的眼睛扒开!”
“朕要他看!”
此言一出。
两名禁军即刻上前,硬生生将陈博庸紧闭的双眸扒开,狠狠按在地板之上。
“咚!”
“咚!”
“……”
九声鼓鸣,漫天飘荡的红纱渐渐平息。
女官将赵秋羽头上朝冠取下,为其换上凤冠,她美眸轻颤,这个时候才放松下来。
瞬时间。
礼乐之声再起,血红般的花瓣再鸣凤楼之上飘飘扬扬而下,落在堆满长街的尸体之上。
秦风看着下方尸山一样的血红,声音沉沉道:“册封典礼已成,自今日起,赵秋羽便是朕的容妃!”
“即日起昭告天下!”
众人纷纷行礼,恭敬道:“恭喜陛下!”
见册封赵秋一事尘埃落定,凌荀心中狂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昏君……昏君啊,昏……”
陈博庸目眦欲裂。
如此凄惨被逼着看尽册封赵秋羽的过程,让他胸中气血翻涌,当即大口吐血,当场昏死过去。
秦风面露不屑,摆手道:“收押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