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宁忙是把她扶了起来,不紧不慢的说了句,“你客气了,这次能的救下赵家大少爷也是侥幸。”
若宁微微顿了顿,看着正在熟睡的赵如友,若有所思的说道:“再则也不仅仅是为了大少爷,更是为了的救自己。”
那妇人自然明白若宁说的是什么意思,轻哼了一声道:“可不是吗,就是现在二少爷也说是你们把封儿推下湖的,要不是封儿自己说,是二少爷把他推下去还摁着他的头,家丁们说是苏公子一直救治封儿,让他把喝进去的水吐了出来,只怕苏公子跟白家五少爷是百口莫辩了。”
那妇人余光瞧了眼赵全彦,赵全彦却是沉这一张脸,她心中就是更加的不甘心了。
“老爷一直格外的疼惜二少爷,更是几次警告我对他们母子要客气些,婢妾的脾气是不好,却没有做过任何的出格的事情来,都是老爷的女人的,婢妾何曾有这个本事苛待他们?今天的要不是正好碰到了苏公子与白公子他们跑这一趟,封儿就没有了。
老爷疼爱幼子,婢妾再是明白不过的,只是封儿也是老爷的儿子,还请老爷能的多疼惜封儿几分,为封儿做主呀。一次不成,必定还有第二次,第三次,老爷难道都不愿意管吗?”
赵全彦缓缓的叹了口气,“你好好照顾封儿,我心里有数会处理的,你们三位请跟我出来吧。”
走到了外间的大厅中,赵全彦坐在了主位之上,再是做了个请的动作,让白宏松坐在了身旁的,而白宏池与若宁则是坐在了一旁的。
赵全彦久久的没有说话,若宁三人自然也不好说什么,若宁更是明白赵全彦在想什么,这两个都是他疼爱的儿子,小小的年纪就已经在自相残杀了,他自然是心里不舒服的。
一个是一向调皮的儿子,一个是看似娇弱的小儿子,赵全彦更为疼爱的小儿子,却是这样的心狠手辣,他这个做父亲的,也是难辞其咎的。
“白家欠我的清了,私仇算是了结了。”赵全彦此话一出,就是白宏松也是一愣,随即便是了然的点了点头,若宁却是担心,赵全彦说的是“私仇”,那么与共呢?
“只是这是私事,我与白家恩怨两断,但是为东北大军出粮的事情,我还是要考虑一下。”
白宏松不甘心的说道:“这事情非同小可,赵家主谨慎起见也是无可厚非的,只是这场战事瞬息万变的,哪怕是晚上半天,就有可能发生意想不到的结果,还是请赵家主尽快的好。”
赵全彦轻哼了一声,“白宏松你们白家已经把粮草都送了过去,这是完全站在了东北大军这边,你这样的着急,是怕偷鸡不着蚀把米吗?”
白宏松依旧面色不变,“赵家主说的不错,我的确是着急,不仅是为我们白家,更是为了你们赵家,要是东北的门户破了,你以为我们其古城还能这样的安稳吗?”
赵全彦却是不在意的喝了口热茶,“你以为我会在意吗?不管以后其古城怎么样的,只要想在其古城好好的待着,就不可能轻易的对我们赵家下手。”
“真是个老顽固!”白宏池已是气的低声骂了几句,而白宏松倒还算平静,一时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服这赵全彦了。
“哈哈哈…都说赵全彦是个老顽固,现在看来的确是如此,赵家家主难道只想着自己眼前的利益,不顾赵家的世世代代了吗?”
就是白宏松与白宏池再是不满,也不敢直接指着赵全彦的鼻子骂,就怕惹恼了赵全彦,赵家出粮的事就算毁了,现在若宁这样的直接,白宏松都不免有些吃惊了,白宏池却是钦佩若宁能有这份胆量。
白宏池也不傻,自然知道若宁来了之后,自家大哥就开始送粮了,若宁来其古城明显就是为了这粮草,难道若宁就不怕赵全彦恼羞成怒吗?
赵全彦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没好气的说道:“无耻小儿,你不要以为你救了我的儿子就可以胡言乱语,我可告诉你,我就是老顽固又是如何,难道现在战局不明,我要把赵家的粮草白白的丢了吗,我是商人,可不会做这样愚蠢的事情。”
若宁直接站了起来,在这间房中随意的打量了一番,再是看向赵全彦道:“商人重利这是理所当然的,只是身为一位优秀的商人,不仅看的到眼前的利益,更为以后长远的安稳而冒险的,难道赵家主是年纪大了,只看到枝叶,却连根本都看不到了吗?”
赵全彦微微一愣,看着眼前气度不凡的若宁,他竟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
或许是被若宁的气势怔住了,或许是想听听若宁想要说什么,赵全彦倒是松了口,“白家大公子做事一向沉稳,他能一反常态的支持东北大军,想来也是因为听了你的话,那好呀,就让我听听你想要说什么,而我赵家根本又是什么?”
若宁缓缓的叹了口气,“赵家主之所以有恃无恐是因为身上有狄国的血脉,以为就算东北的门户破了,狄国与胡人联军前来,也会对你们赵家客气三分是吗?”
赵全彦也不掩饰,只是点了点头道:“这有什么不对吗?我们赵家祖上可是娶过狄国公主的,狄国更是答应,只要我们赵家不牵扯其中,绝不会为难我们。”
“错,真是大错特错,不过是口头上的几句话,难道赵家主也要当真吗?还有狄国公主的事,这是多少年的事情了,为了国家的利益,别说是以前的公主了,就是当朝公主的性命都不一定会怜惜,赵家主是在納这些话自欺欺人吗?”
“你…”赵全彦竟是被若宁说的哑口无言,随即讽刺道,“难道狄国不能给我门赵家什么,你们会吗?我们这其古城就像是被南州国抛弃了一样,这么多年来无人过问,世世代代就只能困守在这里了。”
白宏松在这时开口道:“朝廷并没有抛弃我们,是我们自己都瞧不上自己,不思进取怪的了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