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凝君不说还好,这话一出口,看着若宁那似笑非笑的面孔,郑凝君自己的脸都红了起来。
当初郑凝君不也是这样要求若宁的吗,她当时就想要了若宁的命。
“不得不说,以前还真是小看你了,那时候我看着你就像是在看一个小丑一样,可是真是没想到,你是越活越好了,还嫁给了烨王做正妃,而我只能像一个傀儡一样的在这后宫里待着。”
若宁微微苦笑,“好像从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看我不顺眼,你是因为三皇子,还是因为苏若宏?在你的眼里,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可能都是一个小丑。”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讨厌你,为什么好事情都落在了你身上,明明你这样的人居然可以成为三皇子的未婚妻,哪怕三皇子之后取消了婚事,你起码成为过他的未婚妻,而我呢,却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嫁给三皇子,这一切都让我不舒服,我也不可能束手待毙,就算是在这后宫中,我也不愿意认输。”
“你可知道,你的不愿意要你自己付出多少代价?”
郑凝君到底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的,可是我没的选,在这冷冰冰的后宫中,不过是拿自己有的,换自己要的,这个地方就是这么残忍,但是很公平。我总算你等到了现在,所以苏若宁你不能让我失望了。”
若宁不由细眯了眯要紧,“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这么多人看着,我要是不愿意,你还能强迫我吗?”
郑凝君笑了,“我自然是不能强迫你,只是事到如今,你就算不端过来,我也有别的办法。苏若宁呀苏若宁,能走到现在,能坐在这里,已是我的极限了。”
郑凝君眼中竟是落下泪来,若宁一愣,她这是想要做什么?
在若宁分神这一会,九如已是快速的把药碗塞在了若宁手中,再是快速的退后了几步。
“烨王妃真是心善,知道郑昭仪不想吃药,亲自把药递过去了。”微微歪腰,低头站在了一旁,一如一开始那般的恭敬有礼。
若宁无奈,已经经过她的手了,再想推脱也是难了,她现在可以直接把碗丢在地上,再是转身离开,只是看着郑凝君眼眸中那闪着的泪光,若宁竟是有些不明白了。
“这样值得吗,为了算计我,把自己都赔进来了,真的值得吗?”
郑凝君点了点头,又是摇了摇头,“我说过了,我实在是没得选择了,从我进宫那天开始,我的命就不是我的了,要是我老老实实的什么都不做,就只能在这里等死,可要是我争上一争,我还能把你拉上!”
眼眸中满是恨意,郑凝君直接拿过若宁手中的药碗,一口气便是喝了下去。
嘴角不自觉的留下了褐色的药汁,郑凝君嘴角嘴角绽放出一抹极为艳丽的笑容来,“苏若宁,只怕你出不了这长秋宫了。”
郑凝君猛地喷了一口鲜血出来,往后一倒,便是没有了气息。
就是若宁早有准备,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心惊胆战,直接站了起来,退到了一旁。
“烨王妃,你真是好狠的心,郑昭仪好心好意的请你来参加寿宴,对你这般的礼遇,你居然对她下毒?”九如挥了挥手,便是有两个年长的姑姑想要押着若宁。
若宁直接上前一步道:“我看谁敢,就算本妃真的犯了错,也自然有皇上,皇后治罪,哪里轮得到你们这些奴才靠近?况且现在本妃还没有被定罪,你们要是敢靠近半分,我包管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那两名姑姑也是被若宁身上的气势镇住了,一时不敢靠近半分,九如一时也没有办法,要是现在对弱精用强,只怕她们也是讨不到好处。
“去把皇上,皇后请来。”九如这一开口,一直愣愣的没有反应过来的连芹这才是连滚带爬的走了出去。
想到连青那时候对郑凝欣的维护,再看连芹这副样子,若宁也不由摇了摇头,明明郑凝君才是郑家的嫡长女,却是真的不如郑凝欣得人心呀。
“烨王妃呀烨王妃,你明明知道那碗药有为题,为什么不把那碗药丢了呢?”洁美人慢慢走到若宁身边,她真的是有些不明白,若宁明明是个聪明人,怎么会犯这样的错?
“我要说我不知道,你信不信?”若宁笑了笑,洁美人也是笑了,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或许是看郑凝君过的太辛苦了吧,也或许是看着她眼里的泪水,再是想到以前的她是那样的自由自在,想着倒是不如成全了她。”
若宁微微低了低头,既然郑凝君想死,那么干脆她就成全她好了,只是若宁能不能像郑凝君想的那样,被郑凝君拉下水,就说不好了。
很快皇上,皇后便是赶了过来,就连颜妃也来了。
皇后一看郑昭仪躺在那,竟是落下泪来,“可怜的孩子呀,年纪轻轻的还怀着身孕,就这样没了,皇上呀,请你一定要为郑昭仪做主呀!”
皇后说着便是跪在了地上,皇上只能把她扶了起来,“有什么话好好的说,犯不上就这么跪着。”
皇后瞥了眼九如,九如忙是跪在地上道:“皇上,郑昭仪实在是死的太过冤枉了。本来今天寿宴,都是欢欢喜喜的,她只说与烨王妃有缘,便是请了她过来。
奴婢把安胎药端了过来,郑昭仪嫌药苦不愿意喝,是烨王妃亲自端到她面前,她只能给烨王妃这个面子,把药喝了下去,没想到一喝下去,这人就没有了。”
九如说到这里也不由缓缓的落下泪来,看向若宁的目光满是恨意,“烨王妃你未免也太过狠心了,计算你与郑昭仪以前不和,可都是以前的事情了,郑昭仪一再的向你示好,你为什么还要这样的狠心呢?”
皇上疑惑的看向若宁,皇后更是直接骂道:“苏若宁,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这么多人眼睁睁的看着,是你把药端给郑昭仪的,现在人就这么死了,不是你下的手又是谁?”
“臣妇要说不是,还有人信吗?”若宁微微苦笑,“只是臣妇为什么要害郑昭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