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兄你看到了吗?那是赵花颜的牌位,还是爱妻?难道他是我的二哥吗?”
白宏池整个人都开始激动起来,在他二哥白宏立与赵花颜的传言传的如火如荼时,他的年纪还小,但是他也是听说过的。
虽说当时的他什么都没有做,却是牢牢记在了心里,之后白宏立去世,赵花颜也随之没了,白家也好,赵家也好,都是极有默契的什么都不提,就好似这两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只是父亲的伤心难过,白宏池可以很清楚地感觉到,强撑了几个月之后,便是缠绵病榻,一直到了现在都是躺在床上,靠着药物支撑着的,
而赵家家主赵全彦则是好了许多,赵花颜可是他的独生女,当初更是因为心疼女儿,又想后继有人,是想招一个女婿上门,可是妻子早逝,唯一的女儿也没了,他明显是消沉了一段时间,之后却是纳妾生子,好像根本就忘了有赵花颜这个女儿一样。
“花颜,我刚才看到了一个很像你的人,她也很漂亮,也说了跟你当时差不多的话,我还以为是你回来了,可是我仔仔细细的看了眼她几眼,发现根本就不是你,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你为什么不来看看我呢,哪怕是在梦里也不愿意来看我。”
花匠缓缓的叹了口气,却是苦笑道:“你说过的,最喜欢这些花花草草了,我当时就答应你,只要你嫁给我,我会尽我所能,把稀有的花草树木都给你找来,让你就像林中仙子一样。
可是现在,你看看现在这里,我已是尽我所能了,可是你却是不在了,你明明说过恨死了我,必定要找我报仇,可是你始终没有来,你是不是把我忘记了?”
花匠不断的落下泪来,细细的摸着牌位上的名字,却是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他忙是用手绢挡住了,还是有几滴鲜血滴在了牌位上,他是顾不得嘴角残留的鲜血,用袖子细细擦拭着。
“对不起,花颜,对不起,你这么爱干净的一个人,要是我把你弄脏了,你一定会不高兴的。我还记得我们逃了出来,哪怕住的很简陋,你还是用心的打扫着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你说这是我们的家,一定要干干净净的。”
花匠的眼泪不断的落了下来,就像是在恳求一样,“你看看我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哪里还有当年的样子,你是不是也回来过,看到我这个样子就跑了?可是我始终是舍不得你,我记得你的每一个习惯,小心的伺候着这些花草,把我们周围都收拾着的干干净净,可是你是不是忘记我了。”
“你错了,白宏立,不是她忘记你了,而是她想你好好的活着,所以她告诉你,她的喜好,让你为了她好好的活下去,她怕你坚持不住,才会告诉你,她恨你,她会来找你报仇,让你咬紧牙关活到现在。”
若宁已是走到了门口,坐在了他的面前,“你是白宏立对吗?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让白家与赵家一死一伤,而让莫家白百得利?”
白宏池有些尴尬的跟着若宁走了进来,在听到若宁的话之后,却是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花匠道:“你真的是二哥吗?”
他点了点头,“五弟,当年你还小,却是与大哥,与我最为亲近,我虽是庶出,可是大哥与你从没有介意过,更是时时刻刻的护着我,念及骨肉之情,这些我都记在心里,现在我已经不配称为白家的子孙了,也是不配做你的二哥了。”
“你…”白宏池到底还是高兴的,“二哥你说什么呀,哪里有什么配不配的,只要你活着一天,你就是我的二哥呀,你现在虽然被烧伤了,可是这都不要紧,以前是你照顾我这个弟弟,现在换我照顾你好不好,你要是想要离开,我就给你换个地方,要是你还是想要待在这里,我就经常来看你。”
白宏立那双混沌的双眸中,难得的露出的一丝欣喜,“你又这份心就好了,我都已经习惯了,你也不用操心了。”
白宏池也是不勉强,可是看着白宏立现在这副样子,还是不忍心的问道:“二哥你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谁害得你,是赵家,还是莫家,你告诉我!”
白宏立只是摇了摇头,“过去的事情,我是实在不想再提了。”
“二公子,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你不愿意说,我们也不会强迫你的,只是过了这么多年,我想赵小姐一开始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可是你活得并不好,你心里压了这么多东西,你难道不想说出来,也让心里好受一些吗?”
若宁说的极为平静,那双清澈的双眸就那样看着白宏立,让白宏立好似看到了现在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竟是轻笑了几声。
“你说的也对,我现在不说,只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白宏立从袖子中拿出了一个香囊,上面绣着一个“颜”字。
白宏立把这个香囊放在了若宁面前,“我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但是我想,你能出现在这里,必定是与赵家有关,只要看到香囊里的玉佩,赵全彦必定会有所触动,只要你利用得当,必定会对你有用处的。”
若宁接过香囊,再是小心的打开,只见里面居然是一块已经白玉,只是明显被大火烧火,留下了点点痕迹,只是若宁上面清晰的刻着一个“颜”字。
“这是赵小姐的玉佩吗,难道你还一直留着。”若宁缓缓的叹了口气,把玉佩放好之后,到底还是放回了白宏立的面前,“虽然我想这块玉佩对我肯定有用,但是他对你来说,意义是不一样的,我要是拿了,心里必定会是不安的。”
白宏立笑着摇了摇头,“或许以前这块玉佩对我来说,犹如生命一般重要,哪怕现在也是一样,但是我想,要是她落在你手里,花颜也会很高兴的。”
白宏立再是把这香囊放在了若宁面前,“就凭你那几句话,我就认定了你与花颜是有缘了,哪怕是为了这个缘分,你也可以拿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