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若宁信心满满的样子,白宏松却是有些担心,“苏兄弟的确是人中龙凤,又是能说会道,要是换做其他人,我是巴不得苏兄弟出马的,只是可惜呀,那赵全彦为人顽固的很,只怕未必会听苏兄弟的话。”
“不试试又怎么会知道呢?莫家更为倾向于胡人,赵家是一直稳稳当当的做着生意,能说服赵家,再去说服莫家就容易许多了,反正要让赵家出粮草,是必须要经过赵全彦的同意的。想来这些天大公子也是与赵全彦打过不少交道,也不差这一次了。”
若宁淡淡的说着,倒像是极有信心的,白宏松想着给若宁一次机会也无妨,再则若宁身为女子能单枪匹马的来到其古城,也是有些本事的,白宏池想了想便是答应了。
坐上了白家的马车,若宁面对着白宏松与白宏池两兄弟,明明是长得极为相似的两位男子,却是给人天差地别的感觉。
白宏松清雅俊逸,虽是商户身上却是不染世俗之气,尤其是他喜好看看书,写写字,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儒雅之气,就是见惯了各色美男子的若宁,也不由想要多看他几眼。
而一旁的白宏池总是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看似喜欢胡闹为人也是荒唐,却是保留着的分寸,不会做出太过出格的事情,这些日子跟着白宏松与白管事,在生意上也是尽心尽力,就连白宏松也夸赞了几句,想来假以时日,这白宏池也会担负起白家子孙的责任。
“苏兄你一直看着我们做什么?可是觉得大哥跟我俊朗不凡呀?”白宏池轻笑了几声的,接过白宏松瞥了他一眼,若宁也是没有搭理他,他便是讨了个的没趣。
若宁不由笑了,她甚至想到了关于白宏池的那个传闻,只说白宏池喜欢亲近容貌出众的男女,只要入了他的眼,不管是女子亦或是男子,白宏池都不会懂得避嫌的。
“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大公子与五公子出身不凡,又是颇有才干,按着规矩早就应该成婚了,怎么到了现在都还是一个人呢,身边就连个妾氏也没有。”若宁淡淡的笑了笑,白宏松与白宏池互望了一眼,都是无奈的笑了笑。
白宏松倒是没有开口,白宏池倒是接话道:“不仅是苏兄提起,就连身边很多人都会这么问,就是父亲身子一直不好,也是提过几次让大哥与我早早的成婚的,白管事也为我们张罗了几个女子相看,只是…大哥的心思在我们白家的事务上,不想这么早成婚。
其实我也明白大哥在想什么,他的妻子可是我们白家的当家主母是不能马虎的,身份可以低一些,必须是要担得起事的,大哥慎重些也是理所当然的,而我么…”
白宏池嘴角露出一抹极为郑重的笑意来,这是若宁从没有在他身上看到过的。
“大哥不想勉强,四哥早就成婚生有子嗣,六弟年幼,而我的性子可不想被人管着,好好的找个女人来管着我做什么,倒不如现在自由自在的。”
白宏松也是被他这个弟弟逗笑了,“你的性子的确是还没有订下来,要是过早的娶妻,反倒是耽误了人家,等以后生意场上的事情熟悉一些,性子再是稳重一些之后,再是找个懂事的弟媳也不迟。”
就只是因为这样吗?若宁看着眼前颇为和睦的白家兄弟,若宁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又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赵家很快也就到了,马车在外候着,看着赵家的大门,若宁不由微微皱了皱眉,要说赵家在其古城也是经营了几十年,随着赵家日益崛起,赵家宅子也是经过多次扩建,可说是越发的高大华丽了。
要说白家宅子是带着庄严肃穆之气的,可这赵家却是更偏向富丽堂皇的,就凭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赵家所图非小,看来赵家也不像在外所传的那样的安心做他的生意。
看着若宁又在走神,白宏池直接拉着若宁就走了进去,“苏兄又在想什么呢,就是赵家的宅子建造的好,难道我们白家的宅子就差吗?怎么当初带苏兄去白家的时候,不见苏兄这么盯着看呢?”
若宁也不想与白宏池废话,没有接他的话。
一直到了赵家的会客厅,门外赵管事还带着两个强壮的家丁,直接便是拦住了三人,“我们家主正在里面等着白家大公子呢,只是家主说了想与白家大公子好好的叙叙旧,就请另两位在一旁休息一会吧。”
一听这话,白宏池的脸色就不好看了,冷哼的一声道:“赵家还真是好大的口气,居然要本公子在外面等着?”
赵管事微微歪了歪腰道:“还希望五公子可以体谅,我们家主既然已经发话了,就必定是有我们家主的原因,都说客随主便,就请五公子在一旁等候吧。”
白宏池哪里演的下这口气,直接就是抓起赵管事的衣领道:“要是赵家的家主,我自然是要体谅的,可要是你,我就犯不上体谅你了!”
白宏池说话间就直接将他往后一甩,赵管事也是有些年纪了,直接倒退了好几步才是停了下来。
白宏松轻呵了一声道:“好了五弟,你就在一旁等一下吧,等会要是有什么事,我会再来叫你的。”
“可是大哥…”白宏池心有不甘,看白宏松脸色不好,他也只好乖乖走到的一旁的石凳上坐着。
白宏松向着若宁点了点头,算是略表歉意,若宁也是不在意,她也没想过来到赵家之后会顺风顺水的,既然来了,就不差等上这么一会。
若宁打了个哈欠坐在了白宏池的对面,看他一脸的不愤,若宁倒是笑了,“看你这样子,像是很不服气呀?”
白宏池没好气的骂道:“那赵全彦一向眼高于顶,除了对大哥还算客气几分的,就算对父亲也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现在他不让我们进去,不仅是瞧不上我们,更是瞧不上我们白家,我自然是不高兴的。”
“你也可以这么想,赵全彦这个长辈如此没有风度,丢人的可是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