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她给我叫出来。”林予梦坐在沙发上,对一旁的女人命令道,那女人恭恭敬敬的答应了,随后就离开了房间。
她摸了摸自己还贴着膏药的后颈,倒吸一口冷气,“嘶!”
唐浩宇从另一个房间里面缓缓走出来,他斜靠在酒柜旁边,冷笑着看她那狰狞的面孔。
“你就这么着急弄她?”唐浩宇笑眯眯的问道。
“你也不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是谁造成的,该死的杂种!”林予梦眼珠子瞪的溜圆,尖尖的手指也狠狠抓住一旁的扶手,爆出青筋。
“你现在可能还动不了她。”唐浩宇站直了身子,坐到她对面去,自顾自的倒了一杯热茶喝起来,翘起腿,仰靠在沙发上。
林予梦一听这话,不淡定了,“为什么?”
他缓缓吐气吹着杯子里还冒着热气的茶水,不疾不徐的样子。
“她哥回来了。”
林予梦没有听懂,这跟她哥有什么关系。
“你大概还没有弄清楚他的背景,你调查清楚了吗,”唐浩宇放下脚,身子向前倾去,“你知道她哥是谁吗?”
林予梦被问懵了,她哥?对于这个人她不是完全没有印象的,貌似叫赵勇,说是在国内当兵,不是这样吗?
唐浩宇冷笑一声,轻啄了一口茶水,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跟着荡漾起水花。
“清道夫,”唐浩宇说,“有名等我清道夫,这件事情是极度保密的,不知道也不能怪你,我也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得知。”
林予梦不淡定了,清道夫,她可知道的,专门为军中清扫障碍,伪造死因的这一类职业,他经手的案件,就没有失手的。
若是得罪了这样的人,且不说他的职业,就是连着他身后的势力也是一并得罪了,林予梦不傻。
“所以我说,你不能动她。”
林予梦赶忙从沙发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机,脖子为此还被拧了一下,弄得生疼。
“不用找她了,速回。”
顾茗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身边放着几包零食,手里还抱着一大包薯片。
突然,唐礼琛从房间里面出来,他的头发上还滴着水。
“啊!”顾茗捂上了自己的眼睛,“你怎么连睡衣都不穿啊,流氓!”
只见此刻站在她眼前的唐礼琛只在下身绑了一条浴巾,上身的肌肤上还看得见细密的汗珠。
他冷笑一声,大大咧咧的坐到顾茗身边,用手搂住她得肩膀,对着她耳边轻声说道,“该看的,有些人不是早就看过了吗?”
顾茗脑袋一片空白,看过?什……什么时候!他这是无中生有!
她怒瞪了他一眼,忽然好像回想起来了些什么,在那个晚上……顾茗似乎还依稀回忆起自己娇,喘的声音……
“啊!”她再次捂上了脸,“不要脸!”
她红了脸,原来这厮什么都知道啊,就连那一次发生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你你你……不要过来!”顾茗瞬间挣脱他的怀抱,挪到沙发的另一头,真是奇怪,这厮今天是吃什么蜜枣了吗,怎么突然就开窍了,好不撩人!
电视里面不知什么时候切换到了恐怖片频道,顾茗再一睁眼的时候,荧幕里突然出现一张血腥的大脸,轰隆隆的音效响在耳畔,她忽然尖叫一声,手里抱着的零食大把散落在地。
时间仿佛是静止了,她知道唐礼琛爱干净,家里都是一尘不染的,现在怎么办……她不敢看他对眼睛。
“顾茗……”唐礼琛抿了抿唇,看着浪迹的一片,眼睛快眯成了一条缝,说话的声音愈加低沉,“你今天给我收拾干净了再去睡觉。”
说完,起身走进了房间。
顾茗也真是够背的,痛苦的大喊了一句:“还不是你害的!”
她关上电视,将客厅的灯打开来,原来沙发已经变成了狗窝……
……
于楚钰家里清净了,赵勇来了之后,第二天两人便搬了家,这速度确实是很快的,房子是赵勇提前就看好了的。
于楚钰看着电脑上的文件,他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当知道这一切的时候整个人都要化成了一团烈火,但是他忍住了,理智的处理这一切。
“叮咚。”门铃被摁响,开门来看,竟然是赵勇与赵晚两人。
“楚钰啊,现在方便不?”赵勇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尖。
于楚钰点点头,侧了身子请二人进来。
“楚钰啊,这段时间也真是麻烦你了。”赵勇说道,“但是我还有一点事情想要麻烦你,还有慕茗妹子。”
此时气氛颇有些尴尬,赵晚坐在一旁也不出声了。
他突然抬了眼皮子,脸色却并没有那么好,“有什么话跟我说就好了。”
顾茗正开开心心在唐礼琛家里“过大年”呢,她打算今天就不出去吃饭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唐礼琛,走,跟我出去买东西。”顾茗拉着他的手臂,他却毫无感情可言的拒绝了。
于是顾茗便开始了打滚撒泼。
“去嘛,去嘛!”顾茗嘟着嘴巴,“就买个菜,我们开车去,不会很热的。”
唐礼琛实在是拗不过她,只能起身带着她去了菜市场。
菜市场里依旧是大妈的天堂,两人左看右看,好容易是买完了。
“你为什么不去超市?”唐礼琛发问,明明超市更方便吧。
“害,这你就不懂了,”顾茗说,“菜市场里的菜便宜,而且也不比超市的差,再说了我们还可以顺便体验个生活。”
唐礼琛看着后座满满当当的蔬菜瓜果,猪牛羊肉,或许得吃个几天了,家里的冰箱可能要换个大一些的了。
做菜也不是个简单的事情,顾茗提前做好了功课,她打开手机下载的软件,信心满满就开始了。
先要洗菜,切菜……
她知道怎么做,但是做的不多,也没怎么会,总算是艰难的完成了这些步骤,却在油锅面前犯了怂。
“天啊!”顾茗离锅得有三米远,“油炸起来了!”
锅里的油沸腾着,像是跳跳糖一样,还蹦的老高。
她紧张的将炉子关掉,油锅这才渐渐平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