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是到了目的地,唐礼琛看顾茗还在睡,实在是不忍心打扰了她。
“停车。”唐礼琛忽然命令道。
但是司机很是不解,为什么忽然就要在路中间停下来了。
但是他依旧是什么都没有问,照他说的,将车停在了路边,随后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他知道这个地方已经不适合他待下去了。
白泽成也听徐莎莎的,来了这边来帮忙了。他刚来就遇上了偷袭,现在身上受了伤。
徐莎莎透过屏幕看着他这幅样子,着急死了,眼看着他就这么憔悴,自己竟然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你,你不要吓我啊!
路人们看着那群黑面人被制伏之后带走,都纷纷放下心来,然而那脆弱的心又被徐莎莎激动的声音给吸引过去。
这,这是怎么了,他不是刚刚那个好心人吗,还被刺了一刀,竟然伤的这么严重。
“刚刚那些人真是该死!”
众人将躺在地上的两人团团围住,然后满怀同情的看着他们,有的女人竟已经缩在自己男人怀中小声抽泣起来。
“你,你怎么了,可别吓我,你要是出了事情,我可怎么办啊!”徐莎莎拉着他的手轻轻抚摸自己的脸颊,脸上泪水如雨珠落下。
屋外越来越多的人纷纷围过来,看着这一幕,心中都不免为之惋惜,感动。
地上正还想多躺会儿的白泽成这下子一看事情闹大了,在这么下去就真的不好玩了,果然美人怀不好躺啊。
从人群中挤出来一个唐礼琛,他看着这一幕,哪里有那些食客一般的同情心泛滥。
白泽成看到他就像是看到瘟神一样,眼睛猛的瞪大,不行,不能玩了,要赶紧走!
但是似乎速度并没有他快,他一脚踢在他身上,白泽成赶紧从徐莎莎怀中爬起来,捂着自己的伤口,忙忙摆手,不玩了,不玩了。
此刻伤口的血流的很快,哗哗的喷涌而出。
徐莎莎刚刚意识到自己是被这个小贼给骗了,刚想要来兴师问罪,却没料想他的伤口上面鲜血直淌。
看来这回是真的装不下去了……两眼一翻,“碰”的一声倒在地上。
这下子是真的将众人吓着了。
“快快,去叫大夫来!”唐礼琛知道他这种傻孩子估计是不会有事的,转头用金疮药给他消炎止血,过不了多久,那血终于没有流出来了。
徐莎莎心中大慌,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这人怎么这样好笑啊,本来想吓吓她的,结果却一语成谶,真是活该他的。
这真是欢喜的很了,他们两人这样的日子还真的不无聊的。
“你真是傻,干嘛要整这些没用的还想吓我,现在活该你受罪。”
医生也来了,被人赶着急匆匆地过来,根本没有半刻停歇,此刻更是喘的不行,脸上血色很重,红的不行了。
“快快快!”那人指着地上的墨染玉,催着他赶紧就诊。
“你别催我,再催我可不能保证他救不救得活!”大夫可能脾气都大,马上怒怼回去。
那人语塞,虽然是个心肠好的,但是似乎也不是很会说话的。
医生把了他的脉,看着那脉象并不平稳,甚至有些虚弱,应该没有什么大事情的,只是失血过多而已,这样算是很好的,流血什么的,他们可见得不少。
“医生,怎么样啊。”徐莎莎心急他,生怕出了什么事情,好不容易两人才重新走到一起,要是因为这个分开,真真不值得的。
“倒是没有什么大碍,我开一副药给他,连吃九天就好的差不多了。”医生摸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汗水,然后从药箱中拿出纸笔来写药方子,那黑色的墨水在纸上面龙飞凤舞,虽然……还算看得清楚这字迹。
徐莎莎听到大夫说他没什么大碍,心中也不担心什么了,如此便好了。
“真是的,你下次要是再敢这样我就不要你了!”徐莎莎语出凶狠,看样子确实是有些温怒。
唐礼琛坐在一旁,手中还端着一杯茶水,慢慢的品着,丝毫没有紧张感,慢条斯理的真是不心急。
昏迷中的白泽成似乎是听到她说的话了,自然是不允许的,但是也害怕她生气,拉着她的手轻轻一动,将她抓得更紧了。
唐礼琛看着这样一幕,心中也有些动容!顾茗会不会也这样心急自己。肯定是会的吧!他就是这样一副性子,嘴硬心软,脸上一个样子,心里面又是一个样子。
他喝下一大口茶水,清清心中热气,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冷静面对才能找到那个凶手。
眼下的局势对自己并不很优势,相反有些劣势,那人在背后看着自己,并没有露面,要是自己就栽在这个上面实在是不划算。既然敌在暗处,那自己也可以在暗处布置的。
那两人倒是喜极生悲,徐莎莎一介女流就算是有那样的力气来背白泽成也终究是不体面的。那喝茶的唐礼琛自然是注意到了这一幕,但是也不可能放下身段的,给保安了个眼色,让他们来将他搬走。
这可是苦了他了,既要背着这个上百斤重物,又要拿着他们之前买的东西,人生艰难呐。
他们自然不敢有怨言的,在自家主子面前抱怨,怕他是想受了吗,他没那么蠢,咬咬牙就过去了。
天气还是很晴朗,阳关明媚,唐礼琛回到家,将自己的披风放下来之后,看着桌子上面的公文,揉揉太阳穴,硬着头皮坐下来,安心批公文。
这样的日子虽然枯燥,但是却极为充实。
等他将一切公务都弄好之后,又是黄昏将近了。
刘志从屋外进来,将手中情报递给冷王。
“那个蚁虫据悉是西域的蛊虫一类,现在只有国外有一个的手中有,但是据说她的蛊虫从来不给外人。”
这样一来的话,这个虫子还是西域进口了,那人是怎么得到的。
现在倒是疑点重重,这样说的话,这下的药外人是得不到的,得不到是外人说法,真正怎么样,还得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啊。
现在想要知道那虫子是怎么出去的,看来只能去找下药的了,可能只有她才知道真相吧。
其实一直以来,唐礼琛都始终不明白那人的真正目的,总觉得这些只是掩人耳目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