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徐令令一副很命苦的样子,“那基金会是新盛的一个股东成立的,活动结束的当天晚上他被举报了,举报材料直接递交上去了,这几天闹的满城风雨,我听说好像是涉嫌洗钱,这个节点他还搞什么慈善募捐,肯定要被查一查的,林主任这两天焦头烂额的处理那天的拍摄材料。”
洗钱?
涂桃愕然。
这个基金会新盛参与了不少,这么说……梁峥这几天是在忙这个?
“因为这件事,那天到场募捐的人也要被上面过一遍,四海集团的沈总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了,搞成这个样子,前阵子说好的投资合作也不知道还算不算数,我们公司正在和他们沟通,林主任的意思是,争取把损失降到最低,不管怎么样我们活都干完了,耗费人力物力准备了那么多,总不能白忙一场吧。”
徐令令长叹一声,有气无力的,“我们这几天就因为这事差点忙死,桃桃,等你上班了估计也得忙这个。”
“你说四海集团家大业大的,还差我们这块八毛的宣传费,林主任都腆着脸跟到洗手间门口要钱了,人家就是不给我们……”
他是故意的。
涂桃心里默默地想。
早不举报晚不举报,偏偏选在这个时候,这事一出,新盛自顾不暇,和四海集团的合作也会因为各种原因搁置。
他这次过来就是为了这事,现在不光没办好,人又被扣在这,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他家里估计也会对他有意见。
没讨到好处,还平白无故惹了一身骚,他现在肯定焦头烂额,要想办法尽量划清自己和范家父子的关系,证明和他没关系。
徐令令埋怨了好一会儿,就沉沉睡去了。
涂桃睡不着,在脑子里仔仔细细把这些事情捋了一遍,早上起床时困的神魂颠倒,送徐令令下楼,顺带下楼遛狗。
她晚上没睡好,脑袋昏昏沉沉,想睡个回笼觉,但顾及是假期最后一天,洗了把脸爬起来,去了疗养院。
以前疗养院的费用问题她从没操心过,但今时不同往日,她还是得趁早打听清楚。
到地方之后,她照例走到宋佩知的病房,却发现里面住的是个陌生女人,她有些莫名其妙,拉着护士问:“这里面以前的病人去哪了?”
小护士应该是新来的,跑到旁边打了个电话,回来说道:“您是涂小姐吧?您母亲和奶奶前几天已经转病房了,就在……嗯……在十七楼。”
转病房了?
涂桃略带疑虑,“出什么事了?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转病房?”
小护士摇头说不清楚,还尽职尽责的把她带上楼,一路领着她到指定病房。
涂桃推开门,发现这是个双人病房,面积比以前那个大了一倍有余,宋佩知正在练习走路,奶奶在旁边不停的鼓励。
或许是身边有了人陪伴,宋佩知的状态明显比之前好了很多,脸上也有了笑容,见了涂桃,还高兴地告诉她,医生前两天夸她了,说进步很大。
奶奶脸色红润,身体也没有大碍,前阵子在养老院瘦骨嶙峋的病态也恢复了过来。
涂桃的外婆去世很早,在印象里,妈妈和奶奶的婆媳关系一直很好,这么多年从没有吵过架红过脸。
看见她俩的状态这么好,涂桃放心了不少,陪着她们吃过午饭,奶奶忽然说:“昨天我听护士说,要把我和你妈转到新院去,桃桃,我们才刚从楼下转过来几天,你能不能和院长说一说,这回就不转了啊,好不容易适应了,转来转去,怪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