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凤凰前辈是不是不回来了?”
江千涒和玄襄已经等了一天了,肚子都快扁了。
“额……你别急,我出去找找。”
“你先回去吧,千昭怕是也没吃。”
“是!”
玄襄当机立断地跑了出去,果然叫这红凤凰做事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还朱雀仙君呢,我看是惹事仙君差不多!!
而此时的天君正瑟瑟发抖的站在一片竹林中。
雪无桁一身正气,身穿纯白外纱,内又有衣领纹理飘飘欲仙。
那时天色已经很暗了,他在朦胧中仿佛看见了一个人。
那人撑着一把青伞缓缓走来,神色十分的冷淡。
身着一袭绿衣,恍若初见。
直到那把伞遮住了自己身上的雨,雪无桁这才发现那人竟然靠的自己这么近。
雪无桁颇为遗憾的叹了口气,这么素的颜色,这人不是朱雀。
玄襄看他周身环绕着淡淡白光,还真是天上的神仙啊!
玄襄未曾见过天君雪无桁的脸,只把他当作是普通小仙。
“哟,我怎不知仙界有这般面容俊朗的仙人。”
玄襄见他生的比自己好看,心中暗暗不服道。
“我只是来此地历练,并非是什么神仙。”
雪无桁不想与他多费口舌,只拿出手印上的朱雀令想去召唤朱雀。
玄襄看他行为诡异,手中又不停散着金色的光芒。
于是浅笑着翻开了雪无桁的手掌,雪无桁握紧拳头怒视着玄襄。
“……这位小兄弟,我以为你手上有伤这才失礼冒犯的。”
“想来你不会在意我一粗人吧?”
玄襄十分心虚的抬起头,不对啊……我凭什么怕这小屁孩。
毛都没长齐的孩子,不过是眼神凶狠了些,我玄襄怎么会这么没有底气。
雪无桁还是忍下了,在人间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只是现如今就连朱雀都不知道偷跑去哪了。
平日贪玩也就罢了,偏在关键时刻不着调。也不知道将军是如何忍受的了他,整整三千年。
本君可是一刻都受不住。
雪无桁头疼的很,眼下这位不知道是谁又在身边吵吵闹闹。
“我看你骨道顺畅,是个练武的奇才,要不然你随我一起回去?”
“不瞒你说,我手下徒弟万千,坐拥他们爱戴。”
“如果你成了我徒弟,我便可以开一个师生班来宣扬我高风亮节的志气。那时一定能比得过师兄的气势了!”
这么几个帅小伙子,我要是开个班,哈哈哈哈,那岂不是银子如流水般来~
“不必,多谢!”雪无桁拱手相谢后,还没等玄襄反应过来就立刻奔走了。
玄襄理了理他的衣袖,突觉不对。
“他手上那不正是朱雀令吗?难不成真是我老眼昏花了。”
“罢了罢了,这路上什么怪人都有。还是给我的两个乖徒儿买小吃去吧~”
万魔重生,腾出千百煞气。
雪无桁身为天君自然也感知到了这一点,可是朱雀不在身边,我无法拿回我的神印。
“朱雀,你到底在哪?”
不过他的朱雀令在我身边,想来是飞不了多远。
看来得去那传说中的剑宗一趟,希望他不会让我太失望。
雪无桁行至半路,便受不了这地方的干燥了。
就连一口水都没有,自己在仙界哪受得了这种委屈。
朱雀……等你找回将军以后,定不会轻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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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为什么会到这个地方?”秋尘十分不解。
“我们刚从楚忘则的月亭酒会出来,就想着顺便来逛个街。谁知道身上没带钱……”
承安有些心虚的说着,的确是自己过于任性了。
“那你为什么又在这里?胭雪楼不是女子才会来的地方吗?难不成你是替元廷来挑选饰品的吗?”
承安这三个问题让秋尘一时之间晕头转向了,不过他还是非常耐心的一一答复了。
“我只是在这里下棋,并无其他的想法。至于胭雪楼也不一定全都是女子来的吧?”
“姐姐一直在后宫之中,我也没有机会再见她一面。”
“哎,一入宫中便都是路人。对了,你是不是快要回南疆了?”
“是的,再过几天我也要回去了。不然在北国呆久了,怕是会惹起疑心。”
“那我们就不说这些离别的话了。”承安鼓起勇气,微笑着面对秋尘。
秋尘心底那一方突然被触动了,除了阿姐,他还没有见过笑得这么好看的女子呢。
“只不过你要的茉莉香,我没有拿到。皇弟说,已经没有了。”
“无碍,我已经拿到了。”
“咦?你又是怎么拿到的?”
“是阿姐给我的。”
“怪不得皇弟他不给我,原来是给了元廷。”承安倒觉得可以接受,总比给独孤离这个坏女人好。
“店家,这些东西我全都要了,多少钱?”秋尘转身去问店家,可店家却忙招手。
“我们都是受过苏公子恩惠的人,这些东西当然是免费送您了!”
苏公子?
罗扶桑啊,身为魔界的司命,你不应该不理人世的吗?
已经过了半个月了,你可有记得我?
承安看秋尘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还以为他是被这店家的话给吓着了。
“秋尘,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了一个故人。”
话毕,他也不顾承安她们,便径直走出去了。
“沐月,我们也走吧!”
“好……”
欣月想着,终于能好好回去睡个安稳觉了。
承安担忧秋尘的安危,于是走的急了些,欣月本就困的不行,这下又被承安撒下了手,可就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不是吧,两个大活人就这么从我眼前消失了。”
欣月正想着找一个隐秘的地方悄咪咪的去丞相府,可是无奈这里的人实在是多到爆炸。
她又实在困的不行,于是直接就坐在一个小角落里就睡着了。
“这里怎么躺着一个姑娘?”
“大半夜的坐在这里,一定是个贱胚子!”
“嘿嘿,我今个赌赢了三两银子!这姑娘,我要了!”
过于聒噪的声音吵醒了欣月,她半眯着眼靠着墙看着她们。
本来她就是被靠在这儿的,身上那件雪白的长裙如今也被抹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