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迎接公主吗,怎么会是祭司。”
“还有,那个祭司的武功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怕是难缠了。”
“看来公主还在路上,等我们到了明府你就知晓一切了。至于刚才发生的事,便烂在肚子里吧,我怕他们会多疑。”
左烬终究还是要帮着罗扶桑一些的,万一被莫衍告知给了楚忘则,凭他的智慧不难猜出扶桑的真正身份。
还是保留一点神秘吧,既然他要和我比一比,那自然不能让他人发觉了。
不然岂不是算我作弊,胜之不武。
莫衍点了点头,不知等会又会发生什么。
两人一路无言,都心事重重的,所以很快就走到了明府。
门外的几个丫鬟探头望着,终于望见了那一抹紫色。
“小姐,丞相回来了。”
安平已经有好几日没有见过爹爹了,不过她一直很乖,没有丝毫的吵闹。因为爹爹以前在她小的时候,也离开过很久很久,听他们说,爹爹那时候是去打仗了,是大英雄。
陆吟予受了圣旨,特迎丞相回府,可是谁都知道,此人不是丞相。
安平个小小的,看不大清楚远方的人,于是借着兴奋劲一股子跑了上去。
她还未见到脸,便猛地一下扑了上去。
用着软软糯糯的声音说:“我就知道爹爹是不会丢下安平的,嘻嘻。我最爱爹爹了,爹爹你说,对不对~”
左烬条件反射,差点借着力道把这个小女孩给扔出去了。
不对啊,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
他把安平从身上扒拉了下来,仔细观察着这张脸。
而安平也觉得今天的爹爹不太对劲,于是她嘟着嘴仔细看了会儿。
“是你?”
两人同时说出了这句话,倒让他们身后的莫衍和陆吟予不明所以然了。
“你是……魔……魔……”安平激动的就要跳起来了,不过她还是沉住了气来。
“磨豆浆的工人。”
“额……”左烬回头向莫衍求救,莫衍却劝他顺其自然,现在他是明珝璟。
“乖,莫开玩笑了。我们进去吧,等会南疆那边的人就要过来了。”
左烬朝着陆吟予说着,她也很识趣的应了句是,四人一同进了明府。
“现在我就是明珝璟,安平,等会要是见了西域那帮人,你就叫我……罢了,随你怎么叫吧。
”左烬也不想让一个小孩子为难,叫一个陌生人为爹爹,也实在是太……
“爹爹!爹爹。现在我爹爹不见了,那就暂时由你冒充一下吧。”
安平装作不乐意的模样,但心底早就乐开了花。
让一个大魔头来冒充自己的爹爹,自己岂不是很有派头。
左烬有些看不透,不过这个小姑娘能这么快的就接受这个身份,也是不错的。
“乖。”左烬摸了摸安平的头发,果然女孩子是比男孩子可爱许多的。
“你们再准备一会儿,等会南疆公主就要来了,切莫不能马虎。”
“是!”下人们瞬间一哄而散,只留下了莫衍,安平和左烬三人。
安平对莫衍稀奇的很,这魔君身边的那个司命怎么不见了,反换成了这么一个毛头小子。
但她又不敢出声询问,怕打乱了他的行动。
“怎么一直看着我,害怕吗?”左烬总感觉有一道隐隐约约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
“没有,就是觉得你好看,我才看的。”
莫衍觉得这波马屁吹的可是有好几年的功力了,不过她说的也的确没错,左烬的确很好看。
不愧为明珝璟的女儿,小小年纪谋略就如此深沉,我佩服佩服。
左烬捏了捏安平的脸蛋,还挺弹的。
“你有几分我爹的风范。”
“啊?”
“爹爹也喜欢捏我的脸。”
“哈哈哈,你说得对。小安平,你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已经七岁了,那么你呢,大哥哥?”
“啊,我啊,哥哥我二十了。”
“那哥哥还没有娶妻生子吗?”安平撅起啊小嘴,好像很想探听到魔君的私事。
左烬没有回答,只是拿了个苹果递给安平。
“安平不喜欢吃苹果,安平不要(ノД`)!”
看她很嫌弃的把苹果丢在了左烬手心里,左烬很自然的接过一口便吃了下去。
这时他侧身一把将安平抱了起来,安平很乖的坐在左烬的大腿上。
“可是爹爹脸上有颗痣,你没有,那怎么办?”
“这好办。”
话不多说,莫衍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支笔。
左烬接过笔后,在自己左眼下点了一个小黑痣,看起来真是活灵活现。
其实他暗自施了法术,万一要是下雨了,这墨水岂不是要化成黑水了。
这时门口响起了鞭炮声和哄闹声,可叫一个喜庆热闹。
那骑着马的罗扶桑带着面具正拱手向那些贺喜的人回谢,他忽然抬眼望去,那个有着君临天下满面霸气的人正满脸温柔的看向一个小女孩。
他也不知为何,于是毫不掩饰的笑了出来。
“公主,是大祭司来接您了!”
那嬷嬷一手扶着和亲公主,一边让她上了花轿。
她嘴上不止的笑意,轻声细语说着:“知道了。”
罗扶桑看到她上了花轿,依旧恢复了往常的平静,他快马加鞭穿越了人群,尽是傲气风发的少年心性。
左烬和莫衍看到驾马前来的男人,他们相视一笑。
“看来他的身子当真没有这么弱。”莫衍回想起方才发生的事,心里还害怕个不行。
“那可别说,你看这大祭司,不也是俊朗非凡,风流飒爽,气质不凡呐。”
“这和亲公主如此貌美,性情也是人中极品。我看出不了几日,宫中就又要出一位宠妃了。”
在附近围观的人都伸长脖子去探明,嘴中还不知念叨着什么。
罗扶桑纵身下马,照规矩来说他应当先踢三声轿门,再扛着一角的花轿往前走十步。
不过他却直接掀开了轿帘,那些嬷嬷们都赶忙拦着罗扶桑。
“大祭司,这可不合规矩呀!这十步未行,可是个不吉利的兆头!”
罗扶桑伸手请出了元廷,她很轻很瘦小,喘息声也很微弱的在罗扶桑的耳边回荡着。
她在害怕,但同时她也期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