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个时候公交已经到,白果儿当什么都没有听见,上去。果然看到白豪坐在车里,愤怒地看着她。这么快就被发现,看来自己还是低估白豪了。
她不敢放松警惕,一直看着白豪有没有追上来,等公交走出十几分钟左右,她也没有看到白豪的车,终于可以松口气,走到最后面,她找了个位置坐下,从包包里掏出一个小型相机,无比宝贝亲了口。
公交只送她到山顶别墅的山下,因为再过去就是禁区。
她不疑有他,走在路上,都因为好心情,唱起歌儿,想着自己拿到的证据,交给执法部门,很快白豪就会失去一切,别提有多么爽。一时大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有一双眼睛在虎视眈眈看着她。
刺溜。
车子的轮胎瞬间刹车的声音,她也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一转身,就被捂住口鼻,她的瞳孔瞬间放大,脚用力在地上踢来踢去,双手胡乱地挥舞着。
但是后面挟持她的人,力气太大,她根本无力反抗,周围都静悄悄的,还没有完全走到禁区,那些负责守卫的,根本就不会看得到她。
她现在甚至都不知道是谁在对自己下手,心都要死了。
就在此时,她看到李胜把车停在一边,于是她咚咚咚敲响车门,希望李胜可以看见。按理说,就这么点距离,李胜肯定可以听到,他都已经要跑过来,然而在中途,又停下了。
眼睁睁看着白果儿被带走,自己无动于衷。
车子很快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李胜的视线,他后背都全部是冷汗,觉得自己刚从地狱里走一遭。眼前一直 都是白果儿那不可置信,以及充满悲伤的眼眸。
紧握着双拳,他不停告诉自己,没做错什么,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该受到的惩罚,是她自己太过于嚣张,惹到别人,所以遭到绑架,跟自己没有半点关系。
李胜做完心理建设,又回到车上,去接芳姨。
山顶别墅,阎琛难得早早回到家,今天是那个丫头的生日,虽然她说不过,自己还是想陪着她。王妈看到他,也是露出一脸惊讶。
“果儿呢?”
“少爷,小小姐说是有事,晚点回来。”王妈连忙接过他手中的外套,拍了拍。
“她回来,让她到书房找我。”
“是。”
谁知道阎琛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以后,他处理一堆文件,看看时间,都已经是晚上七点,那个丫头还没有回来。扭头看着窗外,这月亮都升起来,那丫头到底在忙些什么。
于是拿过手机,打她的电话。
通是通了,但是接的人不是她,而是自称是白双双的人。
“她在哪里?让她过来听电话。”阎琛嗅到一丝不对劲,只是在语气上,用自己的气势威压白双双。
“她,她现在没空呢,在洗澡,我回头让她打给你,就这样。”
咔。
挂掉。
果然……
阎琛眯着眼睛,一道危险的杀气一闪而过,立马起身。
王妈见他下楼,以为是要开饭,可这小小姐还没有回来呢。
“少爷,小小姐我打她的电话不接。”
“你不用等,我亲自带她回来。”一边说着话,他人就消失在门口。
王妈觉得奇怪,挠挠头,今天少爷跟小小姐怎么都有点奇怪啊。
阎琛走到车库,没上车,李胜载着芳姨刚好把车停下。
“阿琛。”芳姨高兴叫了下自己的儿子。
“妈,我有事出去。”
阎琛挥挥手,坐进车里。这边驾驶座上的李胜,眉头紧锁,在思考着什么,苦大仇深的。
“李胜,你这是怎么了?”芳姨看到,随口一问。
“夫人,我看少爷好像挺急的,我担心他会出事,不如我跟着上去看看吧。”
“嗯,那你快去。”芳姨没有怀疑什么,自己下车,让李胜赶紧去追,因为她也觉得刚才儿子的脸色不是很好。
阎琛开的车,一路闯无数的红灯,后面的交警追着他跑,等到目的地,已经跟了一个车队的交警,他懒得理会,快速下车,走进白家的别墅。
现在的白家,一家三口准备举杯同庆呢。
“爸,还是你厉害,要不然就让那个小贱人摆我们一道了。”白双双想到自己刚刚还抽打了白果儿一顿,就无比舒畅,狠狠喝了一口红酒,就当是奖励这么棒的自己。
“哼,她以为没拿走任何东西我就发现不了,我可是有自己的放东西的习惯。”白豪想到这事,还是有点后怕那一点点细微的不同,后来自己没发现的话,明天到来,他就真的完蛋。
“爸爸,你当然是最厉害的咯。我妈还没有来,她不会不舍得吧。”白双双想到她老妈现在在做什么,笑得跟偷腥吃的猫儿。
“你去个你妈说,下手别太狠了,弄死了,不好交代。”白豪主要是想到阎家,而且他都没有动过手,都是怂恿安美跟白双双的,毕竟要是出事,他还可以来个死活不承认,都推到这对母女身上就好。
“爸,你也真是的。”
“我让你去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啊。”白豪一敲桌子。
白双双这才不甘不愿离开,准备走出去。门口都还没有出呢,又折返回来。
“爸。”
叫唤得白豪心烦,他头不回怒吼:“不是让你去的吗?这点小事都不肯,要你有什么……”一转身,到嘴边的话全部吞回去。
“救我。”白双双伸出无助的手,她的脚已经离地,因为脖子在被迫往上提起,动手的人正是赶到的阎琛,他浑身都弥漫着一股看不见的黑气,伸手一双黑色的翅膀,眼眶猩红,黑色的眼珠子快要凸出来似的,仿佛吃人都已经满足不了他的愤怒,好比是地狱的撒旦,跑到人间来收魂。
“阎琛。”白豪腿一软,等他意识过来,已经跪在地上,是被对方那一股气势给压弯腰,他额头上瞬间冒出即可豆子大小的冷汗。
阎琛就这么拖着白双双的脖子,一步一步走过来。厚重的靴子,踩在地板上,哒哒哒,好比是敲响死亡的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