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团是真的不想再小心翼翼在慕祈和苏家之间周旋,他就是一颗隐藏的炸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
无法预料的东西,她不想冒险。
她缓缓抬起手,主动去抱慕祈的腰去亲他,技巧生涩毫无章法,牙齿还会磕到他。
慕祈眸色越发深沉。
一夜,慕祈食髓知味,将她翻来覆去不知满足。直到她真的脱力散架,才放过她将她抱去浴室擦洗。
翌日中午,室外阳光炽烈,苏团慢慢的醒过来,身上同时苏醒的肌理向她传递阵阵酸痛。昨晚他的吞噬和疯狂全数涌入脑海里,床单上似乎还留存着昨晚荒靡的味道。
而床上却只剩她一个人。
苏团看着天花板,面无表情的又躺了半个小时才起身走进浴室,倒入精油泡了热水澡,许久,人才从浴室出来。
随后又开始打扫房间,更换床上用品,直到整间卧室焕然一新。
做完这一切,人又失神的躺回床上,昨晚过于疲劳的身子又逐渐进入梦乡。
这几日,苏团除了吃晚饭时会下楼以外,其他时间都在房里待着看书。
陈歆察觉异样问起,她只说是之前筹划得累了,想好好休息。
另一边,慕祈却是接连的日日笙歌,白天黑夜不停转场于声色场所。
震耳欲聋的音乐,恍花人眼的灯光,四周陪他走场的公子哥儿们个个荒唐无度,一搂一,一搂二,摸着这个转头亲着另一个。
慕祈的身边也有人坐了下来。
柔|软的小手攀上他的胸膛,一根手指从衬衫纽扣间隔中的空隙穿进去,缓慢的勾着胸膛。
慕祈似无知无觉般,自顾的仰头将手中的酒杯喝尽。
喉头似尖锐的冰刀滚了下,爆棚的男性气息让身边的女人看得脸颊泛红。
她主动抬头去蹭慕祈的唇,声音娇得滴出水,“慕少,喝酒多没意思啊,我们做些好玩的~”
慕祈淡然的垂眸,睨着主动贴上来的女人。
一脸的浓妆,满鼻的香水,脑海中不设防的想起另一张淡得跟水似的小脸。
虽然是大小姐,但却是个乖女孩,从不化浓到出粉的妆,也不喷重到刺鼻的香水,但身上总有淡香,闻着会上瘾。
想起那晚,慕祈的喉头滚了又滚。
其实没想在那样的情况下要了她。但她亲上来的生涩,解开他衣服似的惧怕和颤抖,都跟剧毒的似的一点点勾着他。
哪怕知道她被迫的,她是为了离开自己。
他都认了。
最后一次又一次,他跟上瘾一般不知满足,后来她累得沉睡过去,他却是睁眼到天明。
后来,走了。
不是因为要履行什么该死的承诺,而是不想看她醒来后冷淡的表情和听到带刀的话,她的脾性他再清楚不过。
慕祈心烦气躁,又仰头灌了一口酒。
自动自发攀着他的女人却越发痴迷,爱极了慕祈这股狂傲又不羁的劲,以及那帅气又硬朗的颜和高大挺拔的身材,就算只能一|夜|欢好也值得。
女人依旧缠着他。
慕祈醉眼半眯,“这么想被我上?”
女人满脸娇羞,“慕少说的人家的好害羞~”
有人趋之若鹜,有人仿避蛇蝎。
他却还想着她。
慕祈将手里的酒杯一丢,打腰抱起贴在身上的女人,“满足你。”
车子一路的风驰电掣街道变化,女人被带到了一栋别墅的,墙外。
她莫名的看着周围的环境,转身去问慕祈,“慕少,要,要在这里?”
慕祈没理她,目光沉沉的看着车头正对着的别墅的二楼一处阳台。
那阳台外的廊灯没开,从外只隐约可见卧室里亮着暖黄的灯。
随后他按响汽车喇叭,一声,两声,三声。
副驾驶的女人刚想问他为什么要按喇叭,就看见二楼的隔着阳台和卧室的落地窗被人拉开,有抹纤细的身影走出来。
接着她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因为慕祈忽然朝她压了下来。
苏团是被深夜突如其来的鸣笛声吵到,所以出阳台看个究竟,没想到,一出来就看到了慕祈在车里和别人激吻的画面。
她冷着眉眼看着,三秒,转身回到卧室里,顺带将落地窗帘拉上,遮挡个干净。
车厢内,被慕祈捂住嘴的女人‘呜呜呜’的叫着。
她本以为慕祈要亲她,却没想到他只是靠近自己,还用手捂住她的口鼻。
慕祈脸色黑沉的看着二楼房间灯光熄灭,烦躁的一拳头砸在侧边的车窗上!
自己他妈到底多有病?
看一女的就能想到她,还鬼迷心窍的把车开过来,想让她吃醋。
吃醋?她吃个屁醋!
当夜,苏团没睡安稳,噩梦缠了一夜然后被吓醒,满头细密的薄汗。
梦里,慕祈再次出现,开着晚上停在她窗台楼下的那辆车停在悬崖边,对她说:“是你杀了我。”
然后车子便连同人一起消失。
苏团醒来后便再也睡不着,后来干脆枯坐着等天亮。
天亮后,她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带了些吃的去往医院看爷爷。
她想,现在什么事对她来说都不重要,一心一意缓和跟爷爷的关系才是关键。
但苏老爷子对她的态度依旧冷漠,特别是上次他看得到她被慕祈抱着的照片以后,对她更是零待见。
现在在病房里,苏老爷子依旧给苏团冷眼,不管她如何殷勤讨好的给他布菜,削果,他一口不碰,一眼不看,直把她当空气。
苏团最后干脆就一屁股坐在老爷子的病床边,没一会儿,眼泪便一颗接着一颗往下掉。
对于板正刚硬的爷爷,苏团想到唯一可行的办法也只有——卖惨。
苏老爷子听到抽泣声,果然慢慢的,压低了面前的报纸去瞄苏团。
一看,还真是哭了。
布满皱纹的脸皱起来,道道沟壑越发深显,然后便将手里的报纸翻得哗哗响。
见人没反应,又咳嗽了两声。
见人还是没反应,干脆就把报纸一摔,“哭哭哭什么哭,想让我早点死让你继承家产啊,要哭出去哭。”
老爷子自从对苏团没有好印象后,跟她说话一直都是疾言厉色,就算是关心的话说出来也都是带刺。
就好比现在,明明就是要苏团别哭,拐了几百个弯说出来成这副味道。
好在苏团也是懂的,她没出去,反倒哭得更加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