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妈咪不会喜欢顾叔叔的,要是喜欢,妈咪早就跟顾叔叔在一起啦,不会等到现在的。”周松松安慰自己的爹地。
不过这也不能说是安慰,而是事实。
妈咪本来就不喜欢顾叔叔,而且他也觉得顾叔叔不适合妈咪,还是爹地最合适。
盛霆深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眉头一直拧着,没有说话。
周松松睡在城郊别墅自己的床上,在盛霆深离开之前,搂着他的脖子撒娇:“爹地不要不开心,你明天去找妈咪好不好?爹地去听妈咪亲自解释呀。”
盛霆深摸了摸他的脑袋,还是没说到底会不会去:“睡觉。”
周松松第二天醒来,蹬蹬瞪跑下楼看到自己爹地还坐在餐桌边的时候有一些失望。
爹地还是没有去找妈咪,而且爹地的脸色看起来比昨天差了好多。
“爹地,你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吗?”
不是没有睡好,而是完全无法没有睡。
一整个晚上他都在等那个女人的电话,等她的解释。
可是一个晚上过去,他的手机依旧是静悄悄。
难道她和顾凛暗生情愫的事情是真的,现在居然连一个解释都不愿意给了吗?
法国曼达导师家,周若若看着掉进游泳池里的手机,皱了皱眉。
“对不起若若,我刚刚不小心碰到的,我这就帮你下去捞起来。”顾凛说着就跳下游泳池,但不知道他是游泳技术不好还是别的原因,他在游泳池里摸索了很久,还是没能拿到手机。
手机在水里多待一分钟,死机的风险就多高一些。
当顾凛终于成功捞到她的手机的时候,周若若觉得自己的手机大概率是用不了。
“对不起,若若,我这就帮你把手机拿去修,或者如果你急用的话,我再重新帮你买一台。”
“不用了,拿去修就行。”反正她现在相当于度假,也没什么要紧事要处理的,手机也不急着拿。
“好,我一定尽快将手机给你送回来。”顾凛离开的时候,眼里划过一抹阴暗的光。
若若的手机在他手里了,那么他就别想知道国内发生的事情和联系盛霆深,就让他们之间的误会一直延续下去。
盛霆深那么骄傲占有欲又那么强的一个人,他不信他在看到自己的女人“不贞不洁”以后,还能够放下尊严过来找她!
只要他拖时间,拖到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僵化甚至破裂,他就有机会了!
若若迟早有一天会是他的!
没有手机对周若若来说影响不大,看看书,画画设计稿都是很好的打发时间的方式。
而且导师就在这里,两个人一起交流设计稿实在是比玩手机要有趣得多。
中午的时候,周若若忽然想起今天似乎是周海明康复训练第一天,于是用曼达倒是家的座机给他打了个电话。
“爸,你第一天康复训练身体怎么样,感觉还好吗?”
周海明身体好得很,倒是他看到国内那些关于盛霆深和凌瑶甜,自己女儿和顾凛的消息以后,有些关心她。
但是听着女儿的语气,似乎没什么不开心的。
难道私底下已经和盛总和解了?
周海明不清楚两人间的情况,虽然好奇也不敢问得太明白,只能旁敲侧击的问:“若若,你跟盛总之间关系怎么样啊?”
“爸,你怎么突然之间关心起这个来了...”周海明其实很少过问关于她跟盛霆深的事,一个大概是因为顾忌,毕竟周诗韵曾经也跟过盛霆深,问起来难免会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二个是对她的愧疚和亏欠,所以一直就没怎么约束过她,一切以她开心为主。
虽然不明白周海明为什么会忽然过问,但是周若若还是回答了:“还是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就是...”
不知道他在郾城到底被什么事情绊住了,到现在还没有来法国,两个人已经几天没有见面了。
“就是什么?”见女儿忽然停顿,周海明一颗心都提了起来,生怕两人间是出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周若若笑了笑,她原本是想问父亲知道不知道盛霆深在郾城忙什么的,但是想想周海明一个在医院静养的人,怎么可能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她等着就好了,要是盛霆深想来,会过来的。
如果他不想来...自己再怎么问也没有用。
“若若啊,你别怪爸多嘴,”周海明叹了口气,“盛总跟诗韵在一起的时候,爸都有看在眼里的,那个时候的盛总仿佛是例行公事一般,对诗韵根本没有任何感情,也完全不上心,一直以来都是诗韵巴巴的贴在他的身边。”
“但盛总对你,确实是不一样的。什么事都帮你安排好了,知冷知热的将你捧在心上,别的不说,就单单是我住院这件事情,换做以前,盛总是不可能管的,但是为了你,因为不想让你辛苦,他将我的是都揽过去了。”
周海明语重心长,也是真心诉说:“我觉得盛总是真的喜欢你,也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虽然你和他目前只是形婚,但我觉得你该好好认清一下你的内心。爸是希望你们能够因为互相喜欢而在一起的,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周若若挂了电话后有些失神,周海明刚刚那一番话一直在他的脑海里挥散不去。
她应该认清自己的心,那她的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到现在为止,她还是因为松松才一直待在盛霆深的身边吗,还是...
下午,周若若带着繁杂的心绪出门逛街,中午的时候涂涂不小心将家里的一套餐具给打碎了。
据说那套餐具曼达导师非常喜欢,涂涂怕挨骂,躲起来哭了很久。
周若若答应他会重新买一套补上去,绝对不会让曼达导师发现,他才停了下来。
下班时间,街道上行人多了起来。
周若若走着忽然看见一个满臂纹身的大汉站在一位女士身后,趁着她不注意,正悄悄的用刀划开她的包,然后用一把长长的镊子往里伸,夹出了一个钱包。
“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