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个屁!一家人从不说两家话。”
“也对!”何念卿弯着眉眼笑了起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蒋琼屿伸手,狠狠地往她脸上掐了一把,“下次结婚,能先跟爷打个商量不?”
“呸呸呸!!可没你这么诅咒人的!”
“行!以后遇任何事都先跟爷打个商量,这样总成吧?”
要墓地那事她早跟他说,又何至于现在要委屈嫁一陌生人做人妇?
可是,真的告诉他,事儿就能平息了吗?
如果她真是恒星的少主瞄中的猎物,又岂是他蒋琼屿轻而易举就能摆平的?
可蒋琼屿却实在想不明白,这丫头到底是怎么惹上了那么个神秘大人物的呢?而他,又看中了她什么呢?
何家。
“王局,你这什么意思?”何南永冷着脸质问王盛名。
他怎么都没料想到,有一天曾纪明居然敢带着他的人,把他整个何宅包抄。
“何市长,实在不好意思,我这也是受命于人,上司有令,今儿必须得把您的千金带回局里,您可千万别为难了我!”
曾纪明奉承的嘴脸同何南永说着,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强硬,没有半点转圜的余地。
“带我回去?”
杵在一旁的何迟迟终于有些听不下去了,她像听到了一个世纪笑话似的,讥诮的嗤笑了一声,“王局长,我看你是嫌你现在这位置坐得太安逸了吧?”
“何小姐,这是上头的命令,我也没办法不是!”曾纪明赔着笑脸,可下一秒,却又重新换上了一张严肃脸,命令道:“梁实,带何小姐走!”
“是!”
梁实领命,一步走上前来,“咔”的一声,一个冰凉的手铐就落在了何迟迟的手腕上,“何小姐,请吧!”
何迟迟有片刻吓懵了,她怎么都没料想到,区区一个小警队居然都敢拿手铐拷她,“梁实,你疯了吧?居然敢拷我,不想干了,是不是?爸!!你看看他们”
何迟迟气得直跺脚,被拷住的双手,也玩命儿的挣扎着。
“你们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何南永走上前来,把自己女儿护在身后。
梁实连笑脸都懒得赔一个,只僵着脸冲何南永道:“何市长,这是上头的意思,我们也不过就是按照章程办事罢了!”
“章程?好笑了,什么章程?!我家女儿到底犯了什么罪,需要你们这么大阵仗的过来拿人?”
何迟迟的母亲叶湘梵几个快步冲上前来,手往梁实跟前一摊,颐指气使的命令道:“把钥匙交出来!”
梁实没动,也没吭声。
叶湘梵的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一旁,曾纪明适才缓缓开了口,“何夫人,何小姐昨儿白日里公然在帆船酒店闹事,且与人发生冲突,并动手将其打至重伤,这事儿,您不会不知吧?”
“我公然闹事?我把人打成重伤?曾纪明,你说的这个人是谁?何念卿?!”
何迟迟简直不敢相信,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
“正是。”
曾纪明点头。
何迟迟指着曾纪明气骂道:“你老糊涂了是不是?你居然为了一个何念卿公然上市长府上拿人?还有,我告诉你,你要抓也应该去抓何念卿那个贱人,是她先动手打的我!她重伤?你睁大眼看看,我脸上,手上,这些伤全都是败她所赐,不知比她严重多少倍!!你不关她,居然还跑来抓我?你疯了吧!”
“把人带走!”
曾纪明显然懒得同她废话,直接下令。
几名警官快步上前,二话没说,架过何迟迟就走。
何迟迟急得大喊,“爸,妈”
何南永疾步走上前来,拦住曾纪明,“你这到底想干什么?!!”
“何市长,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而已,还望谅解!带走”
曾纪明一声令下,领着部队,架着何迟迟,快步就出了何宅去。
“迟迟!!迟迟”
叶湘梵心急如焚的追在何迟迟身后喊着,“你别着急,你爸一会就去局里接你!知道吗?”
“妈妈”
何迟迟被人推进了警车里去。
而后,车队飞快离开。
“老公,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何南永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没好气的横了叶湘梵一眼,“她跟念卿打架的事儿,怎么没听你跟我提过?”
“行了!现在不是帮那贱人讨公道的时候,我女儿都因为她被抓起来了,你还想怎么着?!”
何南永冷着脸,没吭声。
叶湘梵急了,“你倒是给迟迟想想法子,赶紧把她弄出来啊!她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种气呢!这会儿可指不定闷着脑袋在那哭”
叶湘梵说着说着就急红了眼去。
“行了行了,别搁我跟前哭哭啼啼了,她是我女儿,我能不想法子救她吗?”
何南永怒气冲冲的说着,就折身打电话去了。
他直接给城的总局打了通电话过去,想询问事件的具体情况,却不想总局王盛明的态度竟和曾纪明出奇的一致。
“老何,今儿这事,真不是兄弟我不帮你,而是没法帮!这是顶头的大人物发号下来的命令,而且,上头还放了狠话,谁敢违背,捧着头上的乌纱帽去谢罪!老何,你说都这样了”
后面的话,王盛明也没再往下说,只问何南永,“老何,您女儿到底把哪个大人物给开罪了啊?这拿人的命令可是直接从中央放下来的。”
中央?
何南永吓了一跳,脸都白了几分。
要说大人物,她何念卿又是哪门子的大人物呢?
何南永皱眉,“老忘,这件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女儿一向安分守己,可没得罪过什么大人物啊!而且,这回也只是跟我大女儿闹了个小矛盾而已,又怎么可能会惊动到顶头的大人物呢?”
“这我可就实在不知了。”王盛明也摸不着头脑,“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罢了!个中缘由,谁也没说。”
“那这大人物到底是谁,你知道吗?”
“不清楚。”
王盛明确实没作半点隐瞒,“我听说,上上下下凡是知晓这事儿的,都已经三缄其口了。所以,如今就算真有人知道这位大人物是谁,也没人敢透露半句的。”
“那照你这么说,我现在是求助无门了?”何南永眉头拧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