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亦然对岑子默,是没有爱的。
她现在跟他生活在一起,也只不过是利用岑子默对她的爱意而已。
当然,她自然不会将心内的想法说出。
心内是怎么想的,那是一回事。
但表面上却还要维持着和睦。
安亦然也想过,暂时在这边生活个两三年再说,或许那时候,萧逸辰已经忘记这事。
就算没有忘记,也想通了,心态变了。
不再那么生气。
那么,她再回去也是可以的。
但是,两三年,对安亦然来说,只不过是很短暂的时间,但她感觉,对岑子默来说,却是很漫长的时间。
她认为岑子默这人,非常地冲动急躁。
他属于一天都等不了的那种。
安亦然不爱他,自然就不怎么想跟他发生关系,虽然她对这方面的事,很无所谓。
但她不愿意的时候,岑子默甚至会暴怒。
这天晚上。
岑子默在又一次求爱被拒后,他再次暴怒,他忽然狠狠一下骑在安亦然的身上,掐住她。
“我杀了你,你信不信?”
那一刻,看着逐渐原形毕露的岑子默,安亦然才看清他的嘴脸。
他非常地自私。
她必须时刻都得好态度地对他,一旦甩点脸色,他可能认为自己现在非常依附他。
所以,没资格拒绝他。
安亦然被掐得脸色通红,她快透不过气来,连忙求饶,虽然,她心里觉得屈辱。
“我知错了,我知错了,你饶过我吧。”
见此,岑子默的怒意,才渐渐地消去。
然后,在极度不情愿的份上,安亦然被迫跟他发生关系,这样被迫的情况下,她当然恶心得要命。
在做饭的时候,安亦然甚至想过要在饭里下药。
干脆毒死他好了。
不惹他的时候,他倒还正常,但,一旦惹着他了,他就会暴跳如雷,整个人就跟疯了一样,完全丧失理智。
安亦然都不知道被他掐过多少回。
可两人定居在这。
从搬进来到现在为止,才短短不过一个月呀,这就关系变成了这样。
他原形毕露得也太快了。
先前她就觉得他的人品有点问题,所以,一直没怎么搭理他,不太情愿接受他的求爱。
看到当初的预感是正确的。
她判断一个人,一般不会出错,很多日常的生活小事,她都能判断得出来。
安亦然端了饭菜出来。
岑子默这时候过来坐下,准备吃饭。
然而,他一看见香菜,他当场暴怒,他愤怒地看向安亦然。
“我说过,我不喜欢吃香菜,你怎么就没有记住我的话?”
闻言,安亦然一怔。
她非常喜欢吃。
所以,有几道菜,她就放了,汤里也放了。
安亦然不怎么愿意承认错误,她嘴上说着。
“我知道,所以这几道我没放,你可以吃这几道。”
然而,她这个答案,显然是没能让岑子默满意的。
岑子默已经又开始发脾气。
“你忘记你现在住着谁的房子?你现在花着谁的钱?如果没有我,你有得吃这么好的饭菜?你有得住这么好的房子?你要我来迁就你?而不是你来迁就我?”
“安亦然,为什么你就这么蠢呢?你就不能稍微学得聪明点?我不喜欢吃的,你就不要放了嘛,我不喜欢你做的,你也不要去做了,故意激怒我,你又欠打是不是?”
说真的,安亦然快受够他这种要求了。
因为,他这种变态的要求,让她几乎活得快成女仆了,这是封建时期的中欧时代吗?
她也有自己的脾气。
而且,两人很多生活习惯,不一定相同,她真的不喜欢事事都去迁就别人。
安亦然忍不住也跟他发脾气。
“我真的受够你了,岑子默,你不要以为我现在人生低谷,就可以太过份地要求我什么,我告诉你,我曾经也是高高在上的人,你提的这些要求,根本就是变态。”
“我做什么你都看不顺眼,你既然这么看不顺眼我,那我们干脆不要在一起过了,我算是看透你了,你这人就是虚伪,在还没熟的人面前,非常喜欢装。”
“一旦熟了,你就开始原形毕露了,你拼命地要求别人,恨不得别人活成你的女仆,可你也得是个皇帝你才有资格要求别人呀,你这样真是太双标了,我受不了你了。”
安亦然一副不干了的表情。
她直接就起来,准备走人。
岑子默见她这样,他瞬间暴怒,他一下站起,冲过去,抓住安亦然的头发,就是开始拳打脚踢,殴打她。
安亦然很害怕。
她尖叫着,拼命抱头躲避。
然而,这一场暴力事情,并没有因为她的哭喊就停下。
最后,安亦然是被他打伤到住院那么严重的。
她躺在医院里的时候,心如死灰。
她先前的人生,从没被人殴打至此这么严重,岑子默这一顿打,彻底打失了她的尊严。
安亦然已经很确定,她必须得离开这个魔鬼。
他太恐怖了。
完全不怕闹出人命的那种。
这次是侥幸,她只是受重伤,下次,他说不定会活活打死她。
记得当初问过沈悠,岑子默这个人怎么样。
当时,沈悠还说他挺好。
也许他当年读书时,是斯文翩翩,可出了社会后,接触外面的人和事,他的心态是会变的。
岑子默现在俨然就是一个暴力狂。
一不合他心意,他就打人。
可他又不是皇帝,典型的没本事,脾气大,这样的疯狗,她真的跟他过不下去了。
必须得离开他,必须得离开。
安亦然这样想着。
她开始回想自己。
先前的生活过得都还不错,自从被杨伟这条疯狗给害了后,她就开始一路人生低谷了。
并且,安亦然还看不到希望。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时候,人生才又是向上攀爬的趋势。
身处苦中时,让她看什么都是苦的。
她觉得活得很绝望。
安亦然想哭,可她实在没眼泪哭,只觉得很难受,真的很难受。
这样的生活,不知道何时才是止。
真的快烦死了。
但愿岑子默那条疯狗,现在讨厌着她,暂时不愿搭理她,但他很贱的那种。
他可以很快就忘记先前的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