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医生说住院半个月观察,但肋骨断了可是大事。
伤筋动骨一百天,恐怕这几个月他都没办法再从事保镖的相关工作。
病房里的人思绪万千,每个人都在考虑着怎么应对赵昊受伤带来的连锁反应。
而在现场,董湘琴则因为这件事情的恶劣性质和不按照流程办案的事情被局长单独教育。
“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第一时间让一线介入调查,为什么不第一时间通知上报?
你也不是刚入行的新人,怎么还犯这种低级错误?...”
宋姓的局长一口一个章程,气得是脸红脖子粗。
董湘琴默默的听着,直到局长骂累了,她才出声道:“其实我这么做就是在按章程办事。
当事人的直系亲属不可以介入调查。
我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上报,也是因为这件事会传到你的耳朵里。”
宋局长眉头一皱,目光凶狠:“所以你跟那个赵昊就不是,苏轻雪就不是朋友关系?
你这样处理这件事情,明显就是顾及到了你们之间的情谊。
要我不介入,那你这种行为,又跟我有什么区别?”
董湘琴不紧不慢,完全没宋局长的气势喝住:“我们都是执法者,自然清楚法律允许的章程。
相信就算我不细说,宋局你也清楚,我的行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存在偏颇。
按照正常的流程,只会让正义失去了它该有的定义。”
“好好好...你们下边这一个个,真是反了天了...”
“我不管,可以,我倒是想看看,你能查出个什么东西。
老胡,我们走...”
一直在旁边装傻充愣的胡不全咳嗽一声,给了董湘琴一个自求多福的眼色。
就带走了随行的所有警力!
现场只留下了程小安和收拾尸体的法医。
法医是个面容严肃的消瘦中年人,或许是因为常年跟尸体打交道,他的脸上同样浮现着一种不健康的色泽。
“我从事法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赤城警方这样的阵仗。
年轻人,你选了一跳布满荆棘路。”
戴着口罩的男人摆弄着尸体,出声跟董湘琴叨咕了两句。
董湘琴对于这位老法医的话没有在意,而是开口问道:“您能不能还死者一个真相?”
“帮死人开口说话,向来就是我们法医的工作。
我可不是死人,没办法替他开口。
这具尸体很新鲜,仅凭外表就能明确死因。
但要精确的分析,却需要进行更细致的尸检。
你不是他的家属,没办法代替他们在同意书上签字。”
老法医絮絮叨叨的说着,其实是在提醒董湘琴,她要面对的困难可不止内部人员。
听到这些,程小安的脸上也不见了壮志豪情。
“师傅,你这...”
后半句话程小安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可从她兀自离开现场的行径来看,她大概也不想再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
就这么短短的几分钟,整个现场就只剩下她一个穿着警服的警员。
还有一个遵纪守法,在警戒线外守侯的陆虎。
“老婆,你的同事怎么来了又走?都不办案么?
那可是杀人案。”
董湘琴的表情很难看,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他们身上有别的案子,而且这件案子我负责,又证据确凿,所以他们就回去忙他们的案子去了。”
陆虎本来就是小地方出来的,连民事和刑事案件都分不清楚。
自然就被董湘琴三言两语的糊弄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