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说不让你走，你要是能找到好的去处，我自然是不会留你，而且轻雪也是，你应该了解她。”
“但我不了解你，而且经过那些事情，我是真有点怕了，去大公司做财务，可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没那么夸张！”
柳梦摇了摇头：“一点都不跨张，大城市我又不是没去过，潜规则让人恶心，我才选择到了赤城。”
“这我不知道，不过说真的，你要是想走，我绝对不拦着你。”
柳梦盯着赵昊看了好几秒，没有接话：“你今天没事要忙？”
话音刚落，赵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赵昊眉头一皱：“这不，要忙的事情就来了？”
说着，赵昊就跟苏轻雪打了声招呼，径直离开了办公室，驱车直接就到了双子大楼。
赵昊来过几次，跟前台也算是个眼熟。
倒不是赵昊长得有多帅，让人印象深刻，而是他每次来，颜素素都会到一楼来迎接。
这让在大楼工作的人想不记住他都不行。
这不，赵昊才走进大厅不久，颜素素就迎了上去。
今天的颜素素没有穿旗袍，而是正常的工装，修长的美腿被厚厚的黑色丝袜包裹，看不清那黑色的修长之下遮掩着什么。
“赵神医！”
“嗯！那个老不死呢？”
“爷爷他在楼上，请跟我来。”
仅仅是说了几句话，颜素素的额头上就冷汗津津。
赵昊看出了些端倪，但他没有多说，只是跟着颜素素到了双子大楼的顶层。
到了楼顶！
赵昊就看见颜正宽坐在封闭的房间里，身边全是烧得通红的暖风机。
颜正宽坐在中间，像是老僧入定一样闭着眼睛。
而他原本老鹤发童颜的脸上，现在布满了道道沟壑，冰冷苍白，像是被冰冻住的老树皮。
寒毒！
仅仅是瞅了一眼，赵昊就得出了答案。
“老不死，你终于要死了！”
听到赵昊这句像是开玩笑的话，颜素素愣在了原地。
但颜正宽却是笑了笑道：“老子跟你有仇是吧，我要死了你这么高兴？”
“老而不死是为贼，你活到现在，也活够了，不过是谁动的手？他们？”
“不是他们，是我自己不自量力。”
听到这句，赵昊心底也就明白了他这寒毒的由来。
“你不过是想回到北平而已，需要这么考验你？”
“资源就那么多，多一人分，大家也就都少一点，自然会有人不高兴，而且有人看出了我是强弩之末，所以我有这个下场，并不奇怪。”
赵昊眉头一皱道：“你见到她了？”
颜正宽点了点头。
“那你死了也活该！”
“我知道，但求你看在我没有把你卖出去的份上，帮我照顾素素！”
“照顾？”
赵昊撇撇嘴：“老子早就不是以前的那个赵昊了，怎么照顾？”
“怎么照顾我管不着，但人，你必须给我看着。”
说着，颜正宽就除去了身上的黑色内衬，露出像是冰坨子一样的干瘦身躯。
很显然，他的寒毒已经深入骨髓，没有根治的可能，但他心脏处盘踞的一股红色的能量却引起了赵昊的注意。
因为这能量让他感觉十分亲近，仿佛就是他已经逝去多年的师傅出手相助，在他身体中积存的这股能量。
而在赵昊给他续命时，他身体中根本就不存在这种东西。
“这能量，是谁？”
“是她！”
“不可能，她不过学了皮毛，怎么可能掌握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