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下一秒，异变徒生。
眼看就要触及到璇姝的肉蛇突然失去了支撑，直接落在了地上。
而苏小雅眼中漆黑的天空也瞬间被闪烁的霓虹灯取代。
“这是！”
“这是这座城市为数不多的有中医真实的医院。”
苏小雅这才发现，那霓虹灯之中有一个醒目且闪着红光的十字架。
苏小雅心中忐忑，因为她不知道赵昊来这里干什么，而且这种能够直接进行空间转移的能力也让她心惊。
在影像资料里，她知道许多觉醒者的能力。
但真正看到，却还是第一次。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苏小雅摸不准赵昊的想法，有些心虚，刚才她确实是想对璇姝做点什么的。
“我看你闲的太无聊，自然是带你来找点事情干，顺便研究研究那些由你亲自释放的流感病毒造成的惨状。”
说话间，两人的身形再次移动。
目睹了凌晨三点依旧围满了印尼人的医院广场。
无数已经被流感感染的病患汇聚到了这里，在挤满了印尼人的广场上哀嚎呻吟。
苦难布满的面庞随处可见，痛苦的呢喃犹如死神低语。
如果仔细听，这些低语声中还夹杂着咒骂。
那些抱着患者尸体无处宣泄的情绪全都杂糅进了这一派如地狱般的场景中。
苏小雅是死过一次的人，确切的来说，应该是死过了无数次。
她经历的折磨远不比眼前被病痛折磨的人低，因此，她也更能对这种无力感同身受。
不在沉默中爆发。
就在沉默中变态。
从实验体变成如今的模样，苏小雅觉得自己确实已经足够变态。
视人命如草芥，有能力凌驾于普通人之上。
但看到那些在寒风中报团取暖的异乡人，那些知道危险却不离不弃的父母儿女，那种仿佛已经从苏小雅细胞中抽离的情感似乎又有苏醒的迹象。
她深吸了一口气，表情冷淡：“这种场面我看得多了，要是他们也具备你我这样的能力，就不会在这个医院的广场上苟且。”
赵昊看了苏小雅一眼，嘴角微抬：“我是一个医生！虽然没有行医资格证，也不具备得一名优秀医生的职业素养，可对于这种挑战，我向来是来者不拒。
在明月别苑的时候，我还有顾虑，但是现在...”
赵昊没有往下说，只是苏小雅突然发现，整个广场上的病患动作突然变得缓慢了起来。
就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变得清晰明朗，就连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得变化也变得有迹可循。
正当苏小雅为眼前的变化惊叹时，她又发现了人群中醒目的变化。
相比于刚才的慢，有些人是肉眼难以想象的快。
她甚至能用肉眼看到流感对人身体的摧残，从局部扩散到全身，然后变成一具不成人形的尸体。
苏小雅咽了一口唾沫。
她的目光中已然写不下其他的情绪。
恐惧已经填满了她看向赵昊的视线。
“你是个疯子，是跟永生组织那些家伙一样的疯子！”
赵昊轻笑，不置可否：“那帮助永生组织释放病毒的你，又算什么？”
看遍这广场上的“万家灯火”，苏小雅几乎溟灭的“良知”被唤醒，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她的面色阴沉了下去。
“拥有了超人的能力，但思维仍然局限在普通人的框架里，你啊，坏得也不算那么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