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这一次，咱们也才第二次正式碰面，张天师你还真是热情。”
“不止，我们已经见过无数次了!”
赵昊看着张天一脸上慈祥的笑容，心中莫名有些慌。
倒不是赵昊觉得他的话诡异，而是他身上自然流露的那种让人安心的感觉让他恐惧。
在风雨里混迹了这么多年，赵昊明白这种感觉代表着什么。
对人完全放心，推心置腹。
两人不过才见过几面，他从没想过这位老天师会有这样的表现。
他没有深究无数次具体缘由。
道家是宗教，玄学。
就是问了，他也会扯些神乎其神的东西出来。
“您应该知道，我此次前来的目的。
我已经把它告诉了张浮云，也是因为知道我来的目的。
张泽天才会这么有攻击性。”
“这我自然清楚，但这有什么关系？
道法无常，生死有命。
我背了几十年的重担，如今能够解脱。
我有什么不高兴的？”
赵昊对于这番言论没有什么实感，纵然对自己的未来有些担心，但她保证过。
他也只能暂时认下。
而相比这些，赵昊更想与这位国内第一人聊聊自己成为天人之后遇到的种种瓶颈。
不确定的修行方向，以及这个愈发让他产生距离的现实。
天魔，伏羲鼎，邪教，永生组织，甚至自己在自身紫雷中窥见的存在，都让他不断革新着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你觉得，我们人在近代百余年间取得了到现在这样的进展，是因为什么？”
赵昊没有读过多少书，至少人类的整个历史囫囵。
却也知道发明了灯泡的某人，和将原始农耕推进到现代工业的变革。
“说些就我目前认知能得出来的结果。
我并不觉得这仅仅只是人类的智慧。
而更倾向于有某种存在在干预我们，那种存在并不单一。
就像山海经里记述的妖怪一样千变万化，人根本无法窥见他们的全貌。
而且他们之间也存在派系，兴衰。
如今社会就是他们势力之间激烈碰撞下的产物，在某种程度上，这种现状也反射出了他们之间的状况。”
赵昊说得很认真，目光紧盯着张天师那张古波不惊的脸。
他想从哪上面发现一丝自己想要看到的表情，可很遗憾，他没有得到答案。
张天师依旧满脸慈祥：“这是你的道，我没有办法给你解惑。
但我却可以提供我的道供你参考。”
赵昊觉得好笑，天师道，龙华山只有掌门之间才能流的道。
又岂会轻易的拿出来给自己参考。
可赵昊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浩瀚如烟海的真气就从张天师的身上迸发而出，将天地完全隔绝。
在这里，赵昊即便能看到禁制之外的景物，却感觉自己与它们身处在了不同的时空。
他尝试释放自己的时空之力。
但已经身处在另一方时空，他的能力连施展都成问题，自然不会有什么动静。
“这是真正的另一方空间，是张天师你的世界，你创造了一方世界？”
赵昊欣喜之余愈发觉得恐怖，如果人能创造出空间，并完全隔绝在星球的时空之外。
那自己之前所想就完全成为可能。
那些记述在神话故事中的蓬莱仙岛，深海龙宫就完全有存在的可能。
而他们所属的势力已经退场，现在主宰着这颗星球的，又会是什么？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赵昊就听到了张天师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