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昊见他没有说自己编故事骗他，觉得这家伙或许会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着人看不见的东西。
那些东西不是人死后的灵魂，也不是故事中记叙的鬼怪精灵。
而是像神祇一样，完全碾压人这种存在的东西。
简陋的房间里，两人沉默了少顷。
“要是我在加入永生组织之前听到这个故事，多半会骂你神经病。
但我在永生组织看到了一些东西之后，我觉得你跟那个东西有些相似。”
这回轮到赵昊皱眉了，他也从苏小雅那儿得到了许多有关永生组织的讯息。
但从没发现值得自己去关注的事情：“能具体说说这个东西么？”
张浮云摇了摇头：“我不能说跟它相关的事情，只要提到，它就能在瞬间锁定你。
不管你是处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
而被它锁定的下场，就是快速分解。”
虽然张浮云说不能提及，可言语中却是透露了这个东西的一些相关讯息。
这可能就是他能够说出来的所有讯息，所以赵昊识趣的没有再问。
“我有一种猜测，也许龙虎山的所有功法，都是出自于这个东西，而天师道，则是得到了它承认的人才能拥有的一种，它亲自给予的能力。
如果张泽天得到了认可，那他有可能会进入你们龙虎山文献中记载的道境，并且从那里重新获得天师道。”
张浮云是道门正宗，从小就接受龙虎山的培养。
不过他的心思比较灵活，入世修行的时候破了童男之身，只能修习阴雷。
但对于道门，他还是打心眼里存着一种精神寄托。
好在他在永生组织的总部见了太多稀奇的东西，不然就凭赵昊这番话，就算他不找赵昊拼命，也得把赵昊骂个狗血淋头。
“你这话说得有些武断了。”
“我请你师兄看金胜男突破的时候，他就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境界，那时候我的注意力都在金胜男的身上，我不确定他当时入定是否真的只是他自身的顿悟。
这次过来，也是因为金胜男在突破之后身体出现了与精神不契合的状态。
我觉得症结就出在我给她重新塑造了身体。
在离开龙虎山的时候，我废掉了张泽天，但后来我又用大衍五行针帮他重塑。
如果这次突破出现了相同的症状，又或者天师道断代传承。
那都可以证明我看到的东西并不是虚妄。”
“所以，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看到这些的？”
赵昊摸了摸下巴：“应该是在我到达天人境之后。”
“你已经到天人境了？等等，你在来龙虎山之前就已经是天人。
而且这个时间还能往前推！”
“我到达天人已经一年多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师傅他早就知道了，他早就知道了。”
张浮云以前想不通的事情，现在霍然开朗：“这么看来，师傅当时跟我和张浮云提到你就是早就设计好了。
如果不是师傅设计让我和张泽天下山找你，那今天我们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坐在这里。”
经张浮云这么一提醒，赵昊才恍然。
当时赵昊也意识老天师另有所图，可一翻际遇之后，他只将这个图谋算在了张浮云和张泽天两兄弟身上。
现在想来，这一切又好像冥冥之中早已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