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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立案贺年对沈怀明的厌恶已如同实质,毫不掩饰地写在脸上。
那张惯常冷峻的面容,此刻被直白的嫌恶,与冰冷的鄙夷覆盖,眼神锐利得能刺穿人心。
昨晚之前,他只以为沈怀明是个薄情寡义、苛待妻女的混账。
而此刻,警卫员杜卫国连夜突击研究所,带回的初步铁证,已在他心中为沈怀明烙上了另一个更加耻辱的印记——叛国贼!
虽然为了钓出背后更大的鱼,暂时不能收网打草惊蛇。
但沈怀明的罪责,已是板上钉钉,逮捕归案,只是时间问题。
沈怀明被贺年那雷霆万钧的气势,和手腕处传来的剧痛,震慑得魂飞魄散,脑中一片空白。
待那钻心的痛楚稍缓,一丝理智艰难回笼。
一股被当众羞辱的怒火,混合着男人本能的强烈嫉妒,从心底猛地窜起。
眼见着,贺年小心翼翼,近乎珍重地扶起孙勤勤的动作。
还有贺年深邃眼眸中毫不掩饰,几乎要溢出来的关切……
呵,贺年哪里是在扶他沈怀明的妻子?
那姿态,那眼神,分明是在护着自己心尖上的人啊!
沈怀明双眼瞬间充血赤红,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
他强忍着剧痛和心底残存的恐惧,梗着脖子,阴阳怪气地尖声讥讽道。
“呵!贺营长,您可是统领千军、日理万机的大人物。
怎么倒有这份闲情逸致,管起别人家鸡毛蒜皮的家务琐事来了?!”
他试图端起“一家之主”的架子,硬生生挤到贺年和孙勤勤中间。
用身体形成一道隔阂的墙,想把两人彻底分开。
“我奉劝贺营长一句,识相点,赶紧离开!
这里躺着的、站着的,都是我沈怀明的家人。
我们在处理自己的家务事,不欢迎外人指手画脚。”
沈怀明这句“家务事”,就像一道无形的屏障。
贺年纵有滔天怒火和如山军衔,面对这个理由,也哑了火。
军权再大,也难以名正言顺地直接干预别人家庭内部的“私事”。
尤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贺年冷冽的目光如电般扫过混乱的病房。
最终精准地钉在那个缩在角落,穿着怪异的老妇人身上,声音带着刺骨的寒意。
“她——也是你的家人?”
他的手,指向黄道婆。
“她是……”
沈怀明刚想开口狡辩,却被陈秀尖利的声音打断。
“她是我请来的仙姑,我的俏俏,我的俏俏生死不明啊……呜呜呜……”
陈秀瞬间挤出几滴眼泪,声音凄楚哀婉,仿佛承受着世间最大的悲痛。
然而那垂下的眼睑下,眼珠子却在飞速转动,闪烁着算计的精光。
她突然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猛地扑上前,双手死死抓住贺年的胳膊。
“贺营长,您可要为我这苦命的娘做主啊!”
陈秀哭嚎着,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控诉。
“就是她孙勤勤,这个蛇蝎毒妇,是她要害死我的女儿俏俏啊!
我的俏俏……就是因为她下的毒手,现在还躺在病床上,生死不知呢。
医生……医生都说没办法了啊!
呜呜……我走投无路,才请了这位神通广大的仙姑……
仙姑一眼就看出,我家俏俏是被人下了恶毒的咒术,是有人存心要她的命啊!
只有……只有至亲手足的心头精血做药引,才能救她啊!”
“心头精血?!”
饶是贺年心志如铁,也被这荒诞血腥的要求,震得瞳孔骤然收缩。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愚昧,而是赤裸裸的谋杀。
他瞬间从震惊中回神,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感翻涌而上。
他猛地一甩胳膊,力道之大,带着毫不掩饰的极度厌恶,如同甩开一条剧毒的黏蛇。
“放肆!”
贺年的声音炸裂,带着雷霆之威,瞬间压过了陈秀的哭嚎。
他高大的身躯散发出凛冽的杀气,目光刀锋般扫过陈秀、沈怀明和黄仙姑。
最后落在护着萍萍,脸色惨白,却眼神不屈的孙勤勤身上。
“家务事?”
贺年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病房内外每一个人的耳中。
“投毒害命,装神弄鬼,蓄意伤害幼童,这还叫家务事?!”
他猛地踏前一步,无形的威压如同山岳般倾轧而下。
目光如炬,死死锁定眼神闪烁的陈秀:
“陈秀,你说孙勤勤下毒害沈俏,证据何在?空口白牙,血口喷人,就是你们的‘家务事’?”
“还有你,沈怀明!”
贺年转向沈怀明,眼神锐利如鹰隼。
“身为人父,不思查明真相,反而听信妖言,要取幼女心头血!
这是愚昧,是犯罪!”
“至于你。”贺年的目光,最后落在瑟瑟发抖的黄道婆身上。
“装神弄鬼,妖言惑众,妄图以邪术害人性命,新社会朗朗乾坤,岂容你这等魑魅魍魉横行。”
他不再看几人变得煞白的脸,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军令口吻,穿透病房,直达走廊:
“杜卫国!”
“到!”门外立刻传来小杜洪亮而迅速的回应。
“立刻封锁现场,在场所有人,包括这个所谓的‘仙姑’,一个都不许离开!”
贺年的命令斩钉截铁。
“以涉嫌投毒,故意伤害及利用封建迷信蓄意杀人立案!
通知保卫科和当地派出所,即刻派人过来接管。
我要彻查到底,看看这‘家务事’底下,到底包藏着多少蛇蝎心肠。”
贺年用最直接的方式,将沈怀明所谓的“家务事”,直接定性为触犯国法的刑事重案。
军权或许不便直接插手家务,但维护法纪,打击犯罪,正是军人职责所在。
孙勤勤抬眸,凝望着贺年伟岸如山的背影,清亮眸中,倾佩如潮水满溢。
怀中的萍萍,身侧的沈安,亦满眼震撼与依赖。
沈怀明听闻“立案”二字,双膝一软,若非陈秀死拽,几乎瘫跪在地:
“贺……贺营长……误……误会啊……”
陈秀冷汗涔涔,方寸大乱。
黄道婆更欲跳窗,被门外警卫如拎小鸡般擒回。
“贺营长饶命!”她哭嚎着,急掏出一只银镯表功,“我都是为混口饭啊!是这女人收买我,我有镯子为证,这些全是她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