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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我不该再麻烦他他暗自发誓,要用一生来报答这份知遇之恩。
见他应下,孙勤勤才放心说第二件事。
此时病房静谧无人,并无第三个人在场。
“第二件事,和第一件一样要紧。”
她压低声音,目光凝重。
“我只信你,交给别人我都不放心。
你……替我去这个地址,等一个人。”
她从枕下摸出一张早已写好的纸条,递了过去。
林魁良展开纸条,目光如炬,飞快扫过上面的地址,瞬间铭记于心。
他抬起头,眼神锐利而专注:“师父,要等的是什么样的人?”
孙勤勤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声音压得更低。
“你见到他,第一眼就能认出来。
他和沈怀明长得很像,却比沈怀明更高、更挺拔,模样……也更周正俊朗。”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近乎刻薄的清晰。
“特别是那身气质,光明磊落,往人群里一站,就像鹤立鸡群,旁人都是陪衬。”
提及沈怀光,孙勤勤眼中掠过一丝深刻的嘲讽。
当年在清水村,沈怀光就是十里八乡最出挑的后生。
姑娘们面子上矜持,私底下哪个不多看他几眼?但也仅止于此了。
唯有陈秀,大胆得近乎放肆。
她并非村里最漂亮的姑娘,却敢豁出脸皮,不管不顾地追在沈怀光身后跑。
也难怪……最后沈怀光娶了她。
哪个年轻气盛的男人,能经得住女人这般不管不顾的痴缠?
而沈怀明?呵,那时不过是跟在兄长和陈秀身后的一条影子罢了。
若非刻意回想,孙勤勤几乎要忘了,那段时光里,沈怀明总是如影随形地缀在两人旁边。
思绪不受控制地滑向更深的记忆漩涡。
她和沈怀光、沈怀明、陈秀,曾在同一所镇高中就读。
沈怀光靠的是实打实的优异成绩叩开校门。
沈怀明和陈秀,则沾了“优抚职工子女”政策的光,他们的叔叔和哥哥都曾是镇煤矿工人,死于矿难,抚恤和优待便落在了家人头上。
孙勤勤则不同,她既有拔尖的成绩被老师力保,也因家庭变故享有学杂费全免的优待。
是她大哥孙正华在高中食堂干活时,被校长亲戚用滚烫的开水严重烫伤双腿,学校为息事宁人给出的补偿。
大哥强忍剧痛,没去医院花一分赔偿款,只靠草药敷治,最终伤愈却落下满腿狰狞疤痕,换来了妹妹的求学机会……
想到大哥为她所做的一切,孙勤勤眼神不由自主地暗淡下去,心头漫上沉重的叹息。
后来……
高中三年,她、沈怀光、沈怀明,是年级前三的常客,争夺着金字塔尖的荣光。
然而,就在高三下学期冲刺的关键时刻,沈怀光却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愕然的决定。
他毅然辍学了!
任凭老师如何痛心疾首地劝说,他铁了心不再回头。
据说,他的理由是为了减轻父母负担,把上大学的机会“让”给弟弟沈怀明。
他打算先去南方打工几年,供弟弟完成学业,等攒够了钱再回来复读考大学。
于是,学校寄予厚望有望冲击顶尖大学的苗子,只剩下了沈怀明和孙勤勤。
所以……当沈怀明和陈秀都收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
唯独她没有时,孙勤勤才无论如何不肯相信!
她疯了一样跑到镇上邮局去追问……
也因此,惹来了那场差点要了她性命的滔天祸事!
而沈怀光那边呢?
他计划南下打工,陈秀却以“不放心”为由,逼着他先娶了自己才肯放行。
讽刺的是,那个夏天还未结束,沈怀光甚至没等到启程去南方……
在一次与弟弟沈怀明出门的途中,他为了救下落水的沈怀明,意外滚入滔滔江水,‘尸骨无存’。
前世,孙勤勤被生活的重担压得喘不过气,从未静下心来细想这其中的蹊跷。
如今,记忆的碎片在脑中飞速拼合。
沈怀明分明是会水的!
上次她和陈秀同时落水,不就是沈怀明亲自将陈秀救起的吗?!
那么当年……沈怀明明明能自己游上来,根本不需要沈怀光去救!
那沈怀光究竟是如何落水的?!
一个可怕的念头瞬间攫住了她,那场“意外”,恐怕远非意外!
或许……等见到沈怀光本人,一切的真相才能水落石出。
孙勤勤猛地从沉重的回忆中抽离,眼神恢复清明,继续对林魁良交代。
“你见到他之后,切记,不要把他带到我那里去!
就在农场招待所开间干净的房安顿好他。
告诉他,不要随意走动,很快会有人去见他,然后你再立刻来通知我!”
她语气陡然加重,目光锐利如刀。
“记住!尤其不能向他透露半点关于沈怀明和陈秀的事,一个字都不行!”
她绝不能打草惊蛇,更怕失忆的沈怀光冲动之下,直接去找那对豺狼对峙。
以沈怀明和陈秀颠倒黑白的本事,她苦心孤诣的布局将功亏一篑!
林魁良心头凛然,虽不明就里,但师父的凝重让他不敢有丝毫怠慢。
他重重点头:“放心,师父!我一定小心谨慎,办好这事!”
他隐约猜到这事必然与沈怀明夫妇有关,那两个绝非善类。
不过,他心中反而升起一丝释然,原来师父并非对沈怀明情根深种。
她隐忍至今,只是为了深谋远虑,如今终于要出手了!
“还有最后一件事。”
孙勤勤的声音放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重要性。
“也是最要紧的,去林神医那里,跟进萍萍配药的事。”
她顿了顿,眼神微黯。
“明心草……贺营长已经送过去了。
我想……他公务繁忙,未必能时时关注后续,而且……”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翻涌的苦涩。
“我也不该再麻烦他了。”
贺年那张因她替沈怀明求情,而瞬间沉下,布满失望与冰冷怒意的脸,还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那股寒意,到现在想来,仍让她心有余悸。
她想,现在的贺年,纵使真有时间,也绝不愿再沾染与她有关的任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