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报官无果
肖峰2024-11-21 16:225,803

同年至德二年春晨,阳光似调皮稚童,懒洋洋穿过稀薄云层,

零落地洒在太和小镇清冷萧索的街道。

石板路上映着黯淡光斑,宛如旧梦残片。

往昔美好祥和的小镇,被战乱撕扯得破碎不堪,集市空寂,摊位凌乱,令人心碎。

曾经飘香四溢的酒肆如今门可罗雀,招牌在风中摇摇欲坠,发出“嘎吱嘎吱”的悲吟,仿佛在哀叹着命运的无常,随时都会不堪重负掉落下来。

近些年来,小镇民生凋敝,百姓们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凄凄惨惨、悲悲戚戚,苦得就好似黄连见了都要自惭形秽。

人们面黄肌瘦,褴褛的衣衫在风中瑟瑟发抖,仿佛那单薄的布料是他们与这残酷世界最后的防线。

孩子们在街头巷尾游荡,肚子饿得咕咕叫,那干瘪的小脸犹如枯萎的花朵,却怎么也找不到哪怕一丁点的食物。

老人们蜷缩在阴冷的角落里,阵阵咳嗽声此起彼伏,仿佛是生命即将消逝的绝唱。

此时,阴冷的寒风裹挟着尘土在街巷间横冲直撞,如恶魔的利爪肆意撕扯着一切。

吹得那破旧的幌子嘎吱嘎吱响个不停,那声音仿佛是岁月在泣诉着无尽的艰难与沧桑。

幌子上的布条随风疯狂飘荡,有的已经撕裂成丝丝缕缕,有的沾满了乌黑的污渍,在寒风中绝望地舞动。寒风掠过,

仿佛带着尖锐如刀的哨音,无情地刺痛着人们脆弱的耳膜,令人不寒而栗。

就在这般艰难困苦的世道里,叶宏伟一夜未眠。

他那双眼眶红得好似熟透后绽裂得不成样子的桃子,眼中密布的血丝犹如交错纵横得让人眼花缭乱的蛛网,每一根血丝都像是痛苦的纹路,深深刺痛着他的灵魂。

他的头发凌乱如杂草,枯燥且毫无生机,脸上的胡茬如丛生的荆棘,布满了下巴和脸颊,整个人憔悴得仿佛一阵微风都能将他吹倒,脆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但他依然强撑着那股子不屈不挠、不肯低头的精气神儿,怀揣着最后一丝渺茫得如同风中残烛般的希望,脚步沉重却又坚定不移地朝着县衙走去。

他的脚步拖沓而沉重,每一步都扬起一小片尘土,仿佛他的灵魂也被这沉重的步伐所拖拽。

脚下的路崎岖不平,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刺痛着他的脚底,却刺痛不了他那颗坚定的心。

衙门的大门倒是气派威严得很,门口那两座石狮子宛如沉默而忠诚的卫士,目光炯炯,看似在默默审视着来来往往神色各异的众人。

石狮子身上的雕刻细致入微,肌肉线条分明,却被岁月侵蚀得失去了原有的光泽,仿佛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埃。

它们的眼神威严而冷漠,仿佛对世间的苦难早已司空见惯,却又似乎在等待着真正的正义之士来唤醒它们沉睡的灵魂。

叶宏伟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世间所有的勇气都吸进自己那已经千疮百孔的胸膛,而后迈着决然有力、毫无退缩之意的步伐踏入其中。

他的身影在大门的阴影中显得渺小而孤独,却又透着一股倔强,仿佛是黑暗中唯一的亮光。

一进衙门,阴沉压抑的天空下,衙门大堂显得格外肃穆凝重。大堂的屋顶高高翘起,飞檐上的神兽雕塑仿佛在俯瞰着堂下的一切,那冰冷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墙壁上的壁画已经褪色,只留下模糊的轮廓,仿佛是过去辉煌的残梦。

那衙门的主事官王坦,正坐在公案后面,脑袋耷拉着,一副魂不守舍、无精打采的模样。

他那肥胖的身躯犹如一座摇摇欲坠的肉山,每一块赘肉都在不安分地颤动,仿佛随时都会崩塌。

那身官服紧紧箍着,好似随时都会被撑破,褶皱里都透着窘迫,每一道褶皱都写满了他的狼狈。

他的眼神闪躲游离,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桌上的毛笔,心里头好似万马奔腾,全然没了为官的正气与担当。

毛笔的毛已经脱落了不少,笔尖在纸上留下凌乱的痕迹,就像他混乱如麻的思绪。

听到衙役通报,王坦那原本耷拉着的眼皮懒洋洋地抬了抬,瞅了叶宏伟一眼,脸上瞬间堆满了不耐烦,眉头紧皱。

他的眉头皱得如同沟壑纵横的山川,眼神中透露出的厌烦仿佛能将叶宏伟瞬间冻僵。

站在一旁的两个衙役,一个身材高大粗壮,满脸横肉,眼神中透着一股蛮横之气;

另一个则身形瘦小,獐头鼠目,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时刻打量着周围的情况。

高大衙役的脸上横肉抖动,每一块都充满了凶恶,仿佛随时都会扑上来将人撕碎。

瘦小衙役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闪烁着狡黠的光,如同暗夜中伺机而动的恶狼。

高大的衙役不耐烦地冲叶宏伟喝道:“大胆刁民,还不快快跪下!”

他的声音如洪钟一般,震得大堂嗡嗡作响,口水随着他的怒吼飞溅而出,在空中化作点点飞沫。

瘦小的衙役则在一旁阴阳怪气地附和:“就是,这衙门也是你能随便站着说话的地方?”

他的声音尖细刺耳,如同夜枭的鸣叫,让人脊背发凉,寒毛直立。

叶宏伟却不为所动,只是恭恭敬敬地拱手行礼,声音沙哑急切:“大人,小民叶宏伟,前两日战场归,家中妹妹阿娇惨遭杀害,求大人做主,查明真相,缉拿凶手!”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悲痛和急切。

王坦皱了皱眉头,拖腔拖调:“这事儿我知,案子复杂,得从长计议。”

他的声音如同从牙缝中挤出,充满了敷衍和推脱,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叶宏伟急了,额上青筋暴起,双眼通红:“大人,我妹妹死状凄惨,求您速派人查,将凶手绳之以法!

还她公道!”

他的额头青筋跳动,如同一条条愤怒的蚯蚓,双眼布满血丝,仿佛要喷出火来,能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王坦轻咳一声,眼神飘忽:“不是我不帮,里头牵涉大人物,我左右为难。”

他的眼神飘忽不定,不敢与叶宏伟对视,声音虚弱无力,仿佛是风中残烛的最后一丝摇曳。

就在这时,大堂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嘈杂之声,还有家丁那嚣张跋扈的吆喝声和杂乱无章的脚步声。

“让开!让开!别挡着我们管家的路!”这声音如炸雷一般,打破了大堂的寂静,震得人心头一颤。

“哼,这衙门也是随便能进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和傲慢,仿佛这世界都要对他低头。

紧接着,一个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声音响起:“都给我闭嘴!”

这声音尖锐刺耳,带着不可违抗的威严,让人胆战心惊。

原来是一个身份不明的管家带着一群家丁大摇大摆地来了。

这管家长得尖嘴猴腮,一双三角眼透着阴毒如蛇蝎般的光,一看就不是善茬。

他的嘴巴尖尖的,如同鸟喙,仿佛随时都会啄人一口。

脸上的皮肤皱巴巴的,仿佛一张揉皱的羊皮纸,写满了狡诈和阴险。

他迈着八字步,头高高扬起,嘴角挂着轻蔑的笑。他的步伐夸张而轻浮,每一步都带着炫耀和挑衅,仿佛脚下的土地都要对他臣服。

他一进大堂,看到叶宏伟,一脸迷茫困惑,显然不认识他。只阴阳怪气、尖酸刻薄地对王坦说:“哟,大人,这是咋回事啊?”

他的声音尖锐而扭曲,充满了讽刺和嘲笑,让人听了心里直发毛。

王坦一听,顿时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如雨般落下,肥胖的身躯颤抖得如同筛糠。

他的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汗水从额头滚滚而下,滴落在公案上,“滴答滴答”,仿佛是他内心恐惧的节奏。

就在众人都以为这管家是为了王坦撑腰而来时,剧情却陡然一转。

只见这管家斜睨了一眼王坦,阴阳怪气地说道:

“王大人,你这衙门的事儿可真是越办越糊涂!我家老爷可对你的作为颇有微词。”

他的语气充满了威胁和指责,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剑,直刺王坦的心窝。

叶宏伟见状,心中更是疑惑重重,难道这管家背后的权贵与王坦并非一路?

叶宏伟怒目而视,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牙齿咬得咯咯响,拳头又一次握紧,刚要发作,就被衙役粗暴地拦住。他心中暗自思忖:

“这些人来者不善,我此刻不能硬来,暂且忍下这口气。”

王坦赶忙起身,脸上的肥肉因为谄媚的笑容而不停地抖动,心中想着千万不能得罪这管家背后的势力,满脸堆笑对管家说:

“误会,误会,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莽撞愣头青,我这就把他打发走。”

他的笑容谄媚至极,脸上的肌肉扭曲成一团,让人作呕。

他点头哈腰,腰弯得几乎要贴到地面,额头都冒出了汗珠,那副谄媚的样子让人作呕。

原来,这管家所在的权贵家族与王坦背后依靠的权贵势力一直存在着竞争和矛盾。

近日,双方因为一块重要的土地归属问题,关系愈发紧张。

管家此次前来,正是奉其主子之命,给王坦施压,试图让他在土地纠纷中偏向自家。

叶宏伟挣脱开衙役的束缚,声嘶力竭地吼道,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

“王坦,你这个昏庸无道的官,与这些恶势力狼狈为奸,天理难容!”

他的声音沙哑而凄厉,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怒全部宣泄出来,响彻整个大堂。

王坦脸气得铁青,一挥手恶狠狠地说,那肥嘟嘟的手在空中胡乱挥舞:

“来人,把叶宏伟给我赶出县衙!”他的手挥舞着,如同一只肥硕的熊掌,充满了愤怒和权威。

就这样,叶宏伟被衙役们连推带搡地弄出了衙府大门,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他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仿佛他的希望也随之被埋在了这尘埃之中。

望着那紧紧关闭、冰冷无情的衙府大门,叶宏伟满心的悲愤如汹涌的潮水般在心中激荡。

那大门紧闭着,仿佛将他所有的希望都关在了里面,冰冷的门板如同无情的命运,让他感到无比的绝望。

他双手握拳,似要将大地砸出深壑,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捶向地面,指关节处苍白如纸,手背青筋似怒龙盘踞,暗暗发誓:

哪怕前路是刀山火海,哪怕要付出一切乃至粉身碎骨的代价,也必定要为妹妹讨回公道,让正义之光穿透这无边的黑暗。

他的拳头捶在地上,溅起一片碎石,每一粒碎石都仿佛是他内心的愤怒在爆发。

他呆立在雨中,雨水恰似万箭齐发,无情地射落在他的面庞,与那不甘的泪水交融,一同滚滚滑落。

雨水如注,疯狂地敲打着他的身躯,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冲洗干净。

“这世道,莫非公理已死?妹妹啊,哥哥究竟该如何为你鸣冤昭雪?”

他喃喃自语,嘴唇颤抖如风中残叶,满心的绝望与无助恰似汹涌的潮水,将他紧紧围困,身子在雨中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会被这凄风冷雨彻底吞噬。

他的嘴唇颤抖着,声音微弱而绝望,被雨水淹没,消失在这茫茫天地间。

叶宏伟在街头缓缓徘徊,那脚步沉重得犹如背负着太行王屋二山,每一步都深陷于迷茫的深渊。

他的脚步拖沓,溅起一片片泥水,仿佛他的人生也陷入了这无尽的泥泞之中。

他那双眼空洞无神,望着四周冷若冰霜的街巷,心中的怒火却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黑暗的世界焚为灰烬。

他的眼神空洞,却又燃烧着怒火,仿佛是黑暗中即将爆发的火山。

“不行,我决不能就这般倒下,哪怕举世皆敌,我也要为妹妹杀出一条血路!”

他咬着牙关,牙齿咯咯作响,仿佛在与狰狞的命运展开生死搏杀。

他的牙关紧咬,发出咯咯的声音,仿佛是他对命运的不屈抗争。

眼神坚定似永不熄灭的烽火,拳头紧握,骨节泛白,指缝间好似有雷霆即将炸裂而出。

然而此刻,他竟连一处安身立命之所都难以寻觅。

四周的街巷好似被黑暗的诅咒所笼罩,阴沉如墨的天色宛如一块巨大而沉重的铅板,死死地压在头顶,令人喘不过气来。

那些蜿蜒曲折、狭窄幽深的小道,仿佛是黑暗中悄然伸出的邪恶触角,隐匿着无尽的危险与令人毛骨悚然的谜团。

雨如天河崩裂般倾泻而下,那汹涌澎湃的雨幕恰似狂怒的巨兽在肆意咆哮。

豆大的雨点凶狠地砸向地面,溅起一片片浑浊不堪的水花,仿佛大地在悲恸地哭泣,发出绝望的哀号。

他的衣裳早已被雨水浸透,紧紧地黏附在身躯之上,那彻骨的寒意犹如无数尖利的獠牙,疯狂而无情地啃噬着他的每一寸肌肤。

每一滴冰冷的雨水都好似尖锐的冰针,毫不留情地穿透他的皮肤,直直地刺入骨髓深处,带来钻心的刺痛。

可他却仿若未觉,依旧在这凄清冷寂的街头徘徊游荡。脚下那坑洼不平、布满岁月痕迹和雨水侵蚀的石板路,让他的脚步虚浮飘忽,仿佛每一步都踩在了绵软的云朵上,又仿佛正一步步踏入无底的黑暗泥沼。

他眉头紧锁,眉间那深深的褶皱犹如纵横交错的山川沟壑,嘴里喃喃自语,那微弱而破碎的声音在这空旷寂静的街道上孤独地回荡,显得格外诡异阴森。

他的眼神空洞无神,却又透着一股绝望之中的执拗倔强,苦苦思索着未来的方向,却仿佛置身于一个永无尽头、无解的恐怖迷宫,每一个转角都只是绝望的无尽重复。

就这般浑浑噩噩,也不知行了多久,叶宏伟终于在一个僻远荒凉的角落,发现了一间破败不堪的屋子。

那屋子宛如被恶毒诅咒的魔窟,孤零零、颤巍巍地矗立在那里,散发着令人胆寒的阴森气息。

腐朽的木头墙壁上爬满了墨绿色的青苔和蜿蜒纠缠的蔓藤,仿佛是岁月那狰狞的魔爪紧紧揪住了它,丝毫不肯松手,誓要将其拖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那屋子摇摇欲坠,仿佛一位行将就木、气息奄奄的垂暮老者,每一个瞬间都有可能在风雨中颓然崩塌倾倒。

屋顶的茅草稀疏凌乱,在狂风暴雨中颤抖战栗,仿佛在做着最后的绝望挣扎。

门窗不仅破损得千疮百孔,还布满了岁月那无情的沧桑痕迹和风雨那暴虐的肆虐印记。

那些破洞犹如一张张狰狞可怖的大口,肆意嘲笑着他的落魄凄惨。

仿佛每一道裂痕都在幽幽诉说着一段惊心动魄的恐怖故事,每一个缺口都像是通往黑暗深渊的恐怖入口。

狂风肆无忌惮地闯入屋内,携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朽衰败的恶臭。

这股恶臭仿佛是来自地狱深处的死亡气息,浓烈刺鼻,弥漫在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它像是从地府涌出的滚滚瘴气,混杂着腐朽的木材那腐臭的味道、潮湿泥土那腥涩的气息和霉变杂物那刺鼻的异味,令人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欲呕吐。

但叶宏伟哪还顾得上这许多,他踉跄着艰难迈进屋子,瞬间被无边的黑暗所吞噬。

屋内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浓烈气味,那味道刺鼻至极,仿佛能在瞬间令人昏厥过去。

地面上的泥土潮湿泥泞,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脚下的黏腻和松软,仿佛要将人的双脚牢牢吸住。

黑暗中,似乎有什么未知的活物在隐隐蠕动,发出细微而诡异的“沙沙”声,令人毛骨悚然,寒毛直竖。

他寻了个稍显干净的角落,缓缓蹲下身子,双手紧紧环抱自己。

此时,周围死一般的寂静仿佛能将人的灵魂无情吞噬。

那寂静如同一张无形却又密不透风的巨大黑网,紧紧地束缚着他,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

就在这破旧的屋子里,没有一丝一毫与妹妹阿娇相关的物件,没有任何哪怕细微的线索能指引他追寻那残酷的真相。

每一个角落都充斥着令人心碎的失望和令人绝望的无助,仿佛是一个巨大而深不见底的黑暗黑洞,无情地吞噬着他仅存的那一丝微弱希望。

叶宏伟满心的期望在此刻化作虚幻的泡影,然而他的决心却愈发坚毅如铁。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熊熊烈焰,那火焰在黑暗中摇曳飘忽,却始终不肯熄灭,顽强地跳动着。

湿透的衣裳紧紧贴在身上,那寒冷恰似附骨之疽,让他颤抖不止,无法停歇。

每一次颤抖,都像是被黑暗中那双无形的恐怖之手无情拉扯,仿佛要将他的身体生生撕裂。

叶宏伟深知,这样下去自己非病倒不可,于是他强撑着那虚弱不堪的身子,开始在屋内艰难地寻找可以生火的东西。

每迈出一步都小心翼翼,仿佛脚下随时会出现致命的陷阱。

他的眼神警惕而紧张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有希望的角落。

就在那阴暗的角落里,他发现了一些破旧的木块和干枯的树枝,心中顿时燃起一线微弱的希望。

可当他伸手去拿时,却感觉有一双冰冷的眼睛在背后窥视着他。

那一瞬间,他的脊背发凉,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仿佛冰水在脊梁上肆意流淌。

继续阅读:第5章 决定自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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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案迷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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